宴阳知道了他心中的想法后,出乎他意料的哈哈笑了,说:“原来我在你心目中是个仙女般的存在。”

接着:“现在是不是有种幻灭感?”

紧盯着他的神情,见他有承认的意思,她立马说:“我不管,你还要继续爱我。”

女孩儿的娇憨可爱,在这一刻显露无疑。

卫明慎轻轻笑了,给她倒了一杯她最爱的果汁。

“我的命都攥在你手里,哪里敢不爱你。”

卫明慎说,看似轻淡,实则虔诚。

宴阳笑了,非常满意。

当晚,宴阳就给了他奖励。

在四合院那间特意为他们改造出来的卫生间里,宴阳赤裸的半蹲在地上,握着他那里,将唇附了上去。

卫明慎不得不感到震动,想说话,那里却已经被温暖湿润的口腔包裹。他几乎站不住了,扶着墙壁,喘气出声:“宴阳,宝贝,不行……”

宴阳将那里吐了出来,嘴角有未干的痕迹,直视着他,说:“我要。”

他还能说什么呢?

几乎恨不得立刻就给她。

这一晚,他们互相用唇舌带着彼此到了极致。

累极了的宴阳心满意足地睡去了,卫明慎看着那恬静的睡颜,久久不能入眠。

在他的本意里,原是不打算碰宴阳的,可是他碰了。原是不打算跟她走到这一步的,可现在离不开的却是他。

卫明慎这么些年来披风历雨,连裤脚都不曾沾湿半分。从未想过,有一天将自己置于险境,是因为爱上一个女孩儿。

如果只是他自己,那么也许不要紧。可现在,还有宴阳……

他不能容忍她受到半分的伤害。

卫明慎一夜未眠,睁眼直至天明。

自这天以后,宴阳有将近两个月的时间没再见过卫明慎。

这在以往也是有过的事,所以宴阳起初也并未在意,直到后来电话也越来越少,她才渐渐意识到不对。

宴阳反复拨打卫明慎的私人电话,均无人接听。直到后来,一个人联系上她,说是某律师事务所的律师,受卫明慎的委托,代他处理名下一套房产的赠与事宜。被赠与人是她,宴阳。

宴阳蒙了,不明白卫明慎无缘无故为什么会送自己一套房子。亦或者说,她心里已经隐约有了头绪,但不愿承认。

“卫明慎在哪儿?”

律师礼貌微笑道:“恕难奉告。”

宴阳:“那你有他联系方式吧,我打他电话没人接。”

律师:“这……”

“如果你连他本人都联系不到,我又怎么能相信你说的话?”

律师分外为难,想起临来前卫先生的嘱咐,最终还是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出去。嘟声刚响起,就被人一把夺了过去。

“宴小姐……”

宴阳不理会,特意走远了一些。而在这争执的瞬间,电话已经接通了,一道低沉的男声传了过来。

“喂,陈律师,有什么事?”

日思夜想的声音从那头传来,宴阳有一瞬的想哭。但她忍住了。

“卫明慎,你好端端的送我房子做什么?”她说,“你说清楚,你送我房子做什么?!”

还没人敢对卫明慎这么喊,就连宴阳也不曾这样失态过。只是此时此刻,她管不了这么许多了。

那头是一段令人窒息的沉默,再开口时,声音很哑。

“阳阳,你听话,把房子收下。那套房子挂出去价值两个亿,无论何种境地,都足够你很好的生活。”

宴阳:“……你不爱我了?”

卫明慎:“……”

宴阳:“不然为什么会给我这么多钱?是想从我这里买回你的爱么?我有这么值钱?”

“阳阳!”男人见不得她如此自轻,低喝一声,带着隐忍道,“听话,是我愧对你。”

“你是对不起我。”宴阳说,“如果分手,就请你大大方方当着我的面告诉我,我绝不挽留。”

“可不现在这么做是什么意思?拿钱就把我打发了?”

“两亿!卫明慎,你真大方,我是不是还要回过头来说谢谢你?”

卫明慎:“……”

卫明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而宴阳也不等他再说话,直接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将手机丢给律师,就要往回走。

陈砚辉跟在卫明慎身边久了,还没见过能这样对他的人,更别说异性。怔愣片刻,才跟了上去。

“宴小姐,我劝你还是冷静下来想一想,市中心的四合院,这样的房子能说送就送的,满天下你再找不到第二个……”

宴阳停下了脚步,回头:“你说,他要送我的房子是个四合院?”

“啊,对呀,我没跟你说明白么?”陈砚辉仿佛突然找回了思路,说,“二环内,出门就是地铁,走几步就是某王府。搁古代,你相当于跟皇亲国戚做邻居了……”

陈砚辉深觉得自己这一刻已经不再是行业有名的精英大壮了,而是化身为一名房产中介,且还是最底层的,追在客户屁股后面,只想让她把房子收下。

宴阳想了想,问:“是不是XX路的那栋?”

“对,没错!”

宴阳:“……”

宴阳突然很想笑。

他把他们常去的那栋房子送给她是什么意思?指望她分手以后睹物思人吗?她有这么下贱?

一股深深的绝望从心底涌了上来,泪水又要夺眶而出。

宴阳忍住了,丢给陈砚辉一句话:“你让卫明慎亲自过来跟我谈。除了他,我谁也不见。”

第03章

这一回,卫明慎来的很快。不出一星期,电话就打到了宴阳的手机上。

看到屏幕上跳跃着的“卫明慎”三个字,宴阳嘴角浮现出一抹凄惨又嘲讽的笑,心想他果然急不可耐地要分手。可等她见到卫明慎的时候,又着实地吃了一惊。

她还从未在他脸上见过如此憔悴的神情,眼窝深陷,颧骨下一片阴影,仿佛刚生过一场大病一样。看到这样的他,宴阳觉得自己再也狠不起心来了。

“你怎么了?”

在男人面前站定,她轻声问。

卫明慎自从接到宴阳那通电话后,就知道这件事情自己办坏了。

那套房子,他是早定了就要送给宴阳的,但却并不一定非要在那个时候。当时的他几乎是心如死灰,心想也好借此了断自己的一丝残念。可陈律师前脚刚走,他就后悔了。之所以挣扎着没有将他叫回来,是他始终抱着一丝期望,认为宴阳不会看出来他的意图。

可惜啊,他的宴阳永远是这么一个聪明通透的女孩儿。两句话,就戳破了他所有的伪装,也让他认清自己的卑劣。

宴阳,宴阳。他在心里默念女孩儿的名字,很像想往常一样将她揽入怀。可他知道,他已经失去了资格。

“没什么,只是这些天有些忙。”男人微微一笑,说,“先进来吧。”

他如往常一样,想去拉她的手。不成想,宴阳却避让到了一旁。

落空的手僵在了半空,卫明慎一愣,抬眸去看宴阳。女孩儿的面容,秀气白净中带着一如既往的坦荡,反倒显得他别有用心起来。

卫明慎口中泛过一丝苦味儿,没再勉强她。

两人在茶馆里常待的位置落座,宴阳没要果汁,只喝下小半杯清水。

“你想说什么,说吧。”

卫明慎也没有喝茶,他近乎贪恋地用视线描摹着对面女孩儿的五官,被瞪了一眼之后,才稍稍收敛。自嘲一笑,他说:“宴阳,那套四合院你还是要收下。那是我早就定好要给你的,跟目前的变故没有关系。”

“既然是早就定好要给我,说明你一开始,就把我们的关系想得很清楚了。”宴阳直视着他,“卫明慎,在你心里,我们就是钱色交易的关系吗?”

枉他身居高位多年,在她面前却处处都是把柄。

“宴阳,你不要这样说。我只是希望,无论我在与不在,你都能有所依靠。”

无论我在与不在……

这是什么意思?

宴阳陡然坐直:“你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否则怎么会突然这样?

宴阳有自信,他找她,并不是玩玩儿。所以很是想不通,他为什么会突然提分手。除非,是遇到没法解决的事了,怕牵连到她。

宴阳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没有。”卫明慎打断她的猜测,“我很好,一切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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