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阿尔弗雷德专注的看着亚瑟并轻轻的说到。“他当然喜欢。”
尽管风冷的令人发抖,但是亚瑟的脖子却红的发烫,他立马把他的目光落到他的脚上。
“好吧,这里确实令人印象深刻,”阿尔弗雷德说,他的声音又恢复了平时的音量,“你们的城市的确很不可思议。”
亚瑟抬起眼睛看向阿尔弗雷德咧嘴笑着的脸庞,并微笑着回应他,“我知道。”
=================
“好的,然后像我这样抓住这里。”
“把你的手放在这里……在下面来点。”
“像这样?”
“就是这样,然后再抓紧一点……”
“这感觉真是笨拙极了……”
“你得轻微打开你的手……把你另只手放在这里……就是这——样。然后再把你的双腿打开一些。”
“啊!这该死的球棒,这不应该这么复杂的,”亚瑟嘟哝的抱怨着,努力摆出能让阿尔弗雷德接受的击球的站姿,这感觉已经是八十次这么做了。他感觉自己快要摔倒了,即便是阿尔弗雷德站在他的身后把双手放在亚瑟的手上尝试着纠正他的姿势也没有用。
这天早些的时候,阿尔弗雷德走进他的酒吧,炫耀的挥舞着球棒,声称自己要向亚瑟解释棒球,但亚瑟从没有想过自己会被期待玩这种枯糙的游戏。现在他站在当地的板球绿地上,试着去记住击球和滑球的区别,并尝试着起码击中一次球。起码天气就如同前一天一样明朗,一点也不会让人联想到前几周的阴雨连绵。就好像是阿尔弗雷德带来了太阳。
“现在曲起你的手肘一点……握拍再松一点……就是这样,现在你的姿势对了,”阿尔弗雷德说。他往后退了几步,使得亚瑟不得不去抑制住轻微的失落感。“现在,看着这个球,好么?”阿尔弗雷德快速捡起球,双手交替的抛着球并离开亚瑟。“祝你第十二次好运!”
“哦闭嘴,”亚瑟嘟哝着,练习了几下挥拍。
“我们开始吧!”
阿尔弗雷德扔球,亚瑟击球,但是没击中。“混蛋!”亚瑟将球棒丢到地上,“这种运亣动实在是太荒谬了!还有不准笑!”
“抱歉!”阿尔弗雷德一边狂笑一边说着。“只是,说实在的,我还没见过有谁能漏过这么多球……”
“我发现棒球根本毫无意义!”亚瑟打断了阿尔弗雷德,“拿上你的球棒,我要给你看看他妈的什么叫真正的运亣动……”
在从附近的俱亣乐部取得了板球拍和球之后,亚瑟慢慢走回场地,迫切的想要击落阿尔弗雷德脸上自大的笑容,虽然阿尔弗雷德貌似还没有从爆笑中恢复过来。
“好吧亚瑟,你要给我看什么?”
亚瑟怒视着他,那种傲慢的态度实在是令人发疯。“只是看看你有多擅长一项真正的运亣动,可以吧?”
不幸的是,阿尔弗雷德没花多久就掌握了板球的基本要领……虽然在术语上还有些小问题。“好吧,让我把这个搞清楚,”在亚瑟快速的说完大致规则后阿尔弗雷德说到。“这个投手(pitcher)……”
“投球手(bowler)。”
“投球手站在这里,”阿尔弗雷德说,并在亚瑟那头的场地上跳来跳去。“然后是,呃,拿着球拍的那个人……”阿尔弗雷德又跑向场地的另一头。
“击球手,”亚瑟在他身后冲他大叫到。
“击球手站在这里……”阿尔弗雷德嚷嚷回去。“只有这里站了两个人,另一个人站在你的位置,和投手(pitcher)-啊,投球手(bowler)一起。”
“对,没错。”
“好的。然后是捕手(catcher)……”
“守门员(wicket keeper)。”
“对就是他,他是站在这的。”阿尔弗雷德用板球拍轻击地面。
“很确切,好极了。你准备好了吗?”
“交给我吧,老兄!”
“看看你现在是多令人钦佩啊,阿尔弗雷德?F?琼斯。”亚瑟对准投球线,快速跑了起来并把球扔了出去,紧接着阿尔弗雷德把球击出了场地。
“这是多少?6吗?”他大叫到,“我现在是不是应该要跑了?”
亚瑟本可以去掐死他的。
那天晚上在酒吧里,阿尔弗雷德看起来对于他新的板球高超技术相当自豪,并且毫不犹豫的告诉那些愿意听的人。“所以说其实棒球和板球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当他们聚在一起的时候阿尔弗雷德对那群美/国人说到。亚瑟擦拭着吧台,默默的生着气。“我的是说,同样有一个球,你击中它然后跑,就这么容易。甚至还有个捕手(catcher)!”
“守门员(wicket keeper),”亚瑟暴躁的咕哝了几声。
“你觉得棒球怎么样,亚瑟?”马修无视了阿尔弗雷德问到。他明显已经很习惯自吹自擂了。
“好吧,”几个美/国人回过头来看着亚瑟的时候他说,“这,呃……”很令人沮丧、毫无意义,而且他唯一能记得的事情就是阿尔弗雷德的双臂环住他的感觉。“很难击中球,”他断断续续的结束了他的话。
马修点了点头,“我也还没击中过球呢。”
“那是因为那显然是美/国的运亣动,所以你们这些外国人不能掌握它。”阿尔弗雷德说,脸上带着一个大大的、同时也令人暴躁的笑容。亚瑟很怀疑自己怎么会觉得这很迷人。其他的美/国人都为阿尔弗雷德的言辞赞赏的欢呼着。
“请允许我提醒你,”亚瑟从他咬紧的牙缝里吐出这么几个字,“在这里你们才是外国人。”
“没错,”马修说到,“所以说如果我是你,琼斯中尉,我起码会表现出一点尊敬……谁知道,你也许会因为这个而被踢出这里而且永远不会被邀请回来。”
“嗷,亚瑟不会这么对我的,是不是?”阿尔弗雷德问到,斜靠在吧台上冲着亚瑟咧着嘴笑。“那如果我道歉的话,我们是不是扯平了?”他眨了眨眼,这使亚瑟握紧了抹布。“还有能不能再给我倒杯波旁威士忌?”
这几天亚瑟必定要挑一天去教一教阿尔弗雷德“请”字的用法。他转身去取波旁威士忌,但是发现瓶子已经空了。他叹了口气,这将是他这天晚上第三次去地窖了。亚瑟丢掉抹布并拍了拍手上的灰。
“或者苏/格/兰威士忌也行,”阿尔弗雷德看着空掉的波旁威士忌酒瓶说。
亚瑟摆了摆手。“不管怎么样我都必须得去取一些波旁威士忌来。”他停了一下。苏/格/兰威士忌。这使他想起了……他抬头看着阿尔弗雷德并甜甜的笑着。“事实上,不知你是否很介意我拜托你帮忙从地窖里取一些酒上来?”想起阿尔弗雷德对于伦/敦塔和威斯敏斯特教堂的恐惧,亚瑟制定了一个计划去挫一挫阿尔弗雷德的锐气。
“好吧,”阿尔弗雷德说,斜靠在吧台上并压低他的声音,使只有亚瑟能够听见他,“当你这样笑的时候,我怎么可能说不呢?”现在阿尔弗雷德一下子又变得很迷人了。亚瑟立马阴沉下脸。
“跟我来。”亚瑟带着阿尔弗雷德走向房间的后面,沿着昏暗的楼梯往下走进又冷又黑的地窖。阿尔弗雷德放慢了步伐,他的肩膀也变得僵硬起来。亚瑟暗自偷笑了一下。
“啊,你这个地方还真是有点令人毛骨悚然啊亚瑟。”阿尔弗雷德说到,他的头不断地前前后后的转着。“就像那些古老的英式建筑。”
“你是这么觉得的么?”亚瑟无辜的问道。“这里可以追溯到18世纪,你要知道。再说这里是建造在更古老的遗迹上的。”
“真……真的吗?”阿尔弗雷德胆颤的问道。
“嗯嗯。波旁威士忌在这边这个角上,”亚瑟说着,把阿尔弗雷德带进昏暗地窖的更深处。阿尔弗雷德慢慢的跟着,“这些老酒吧真有趣不是么,”亚瑟躲到装着酒瓶和木桶的架子后面继续说。“这儿总是有个故事。”
“哦,”阿尔弗雷德说,他的声音微微的颤抖着。
“你想听听我们的么?”关于亚瑟的小酒吧倒确实有个故事,关于翡翠之狮。他的哥哥们曾今在他小的时候为了吓唬他而讲过这个故事,虽然从来没有起过作用……亚瑟喜欢鬼故事,并且还真诚的希望当他一个人呆在这空寂的建筑物里时,能够有幽灵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