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
连个菜单都没有，做个毛线菜。
张小燕还是第一次听说，酒楼的菜式得完全听厨师的，这个厨师脸还真够大。
正当大家疑惑的时候，掌柜的唯唯诺诺地开了声：“这位小姑娘有所不知，我们这生意一天不如一天，厨房的师傅还是求着留下来的，所以……”
“所以你就对他做的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恐怕这样的菜也不是第一次吧？大哥，二哥，刚才那包房的客人为难你们，是不是也因为这种事？”张小燕有些生气地站了起来。
掌柜的一听，看向受委屈的两兄弟，无奈地摇了摇头。
如此没主意的掌柜，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若是换别人，她估计就开骂了。
可，她知道掌柜的对两个哥哥向来不错，没剩几个伙计，还是把两个哥哥留下来，她就不能坐视不理了。
心里突然有了个想法，她扭头看向对面的真味酒楼，有些后悔刚才没应下肖放的建议。
梁书不知道这丫头想做什么，但却看出小丫头想去对面的心思，便是笑着说道：“你们难得来一次，这里吃不够，我们再去对面吃一顿，反正你们师叔不缺钱。”
呃……
师兄还真是把自己当成了冤大头了！
肖放心里想着，嘴上还是负荷说道：“对对对，师叔有钱，带上你的两个哥哥，走，过去吃！”
张家两兄弟目瞪口呆地看着张小燕，张小燕却是淡然地说道：“多谢师叔，两个哥哥去换一身衣服，这身衣服过去容易被人误会。”
张世岩很想拒绝，却被张世通扯了扯衣服，随后便是下楼去后院换衣服。
掌柜的一脸尴尬地站在那，好一会说了句：“真不好意思，让几位失望了，这饭钱就免了吧。”
不等其他人说话，梁书开了口：“那可不行，喜欢吃什么那是个人的事，饭钱还是要给的，放心，我师弟不差钱。”
肖放也不能说什么，只能掏了银子放在桌上，起身先下了楼。
胖丫看着一桌子没动的菜，咽了咽口水，多少觉得有些可惜，毕竟，一家人一年都吃不上这些肉。
“掌柜的，一会我们还回来。”张小燕说完，拿着胖丫的手，跟在师傅身边一起下了楼。
两兄弟很快换好衣服，在楼下跟张小燕他们会合。肖放和梁书带着他们出了门，直接去了对面的真味酒。
掌柜的则是手里拿着银子，看着几人离去的背影，不停地擦着眼泪。而，刚开始招呼他们进来的伙计则是苦闷地皱起了眉头，心里担心着再这样下去恐怕这个月底酒楼就得关门。
第22章 经商头脑
真味酒楼的伙计见客人从对面走来，那是一脸的骄傲，得意地看向对面站在门口的伙计故意甩了甩肩膀上的抹布，大声地招呼张小燕一行人进去。
一进去，就被那热闹的气氛渲染，跟富丰酒楼简直是天壤之别，一楼大厅已经满座，他们跟着伙计上了二楼，二楼大厅也是满座，就连包房也只剩下最后一间。
一路上，张小燕留意着这里伙计的举动，对客人总是一张笑脸，而且服务也非常周到。那些客人品尝菜之后，脸上洋溢出满意的笑，可见，这里的大厨手艺肯定不错。
进入包房，伙计给他们倒上热茶，嘴里还刻意说道：“几位，是不是在对面吃到馊了的肉了？”
几人不说话，张家两兄弟心里觉得不舒服，毕竟，这不是诋毁，应该都是从客人嘴里说出来的。
看来哪都不缺八卦的伙计，张小燕特别讨论这种人，用别人的短处去衬托自己的长处，这种人人品就有问题。
“你怎么就这么确定？”梁书喝上一口茶，淡淡地说道。
伙计乐呵呵地回道：“这几天好几桌客人都是从对面过来的，都说吃到了馊肉，弄得客人都怕了。”
张小燕看着两兄弟皱起眉头也没说话，等着伙计上了菜，尝了尝味道，觉得确实可以，不过，离她的标准却是还差了不少。
前世，她不仅艺术超群，对美食也有一定研究，没办法谁让她是个吃货。一般吃过的东西，她几乎都能做出来。所以，尝完所有菜之后，她倒是不太担心了。
对于胖丫来说，有肉吃已经是最好的事，哪管味道怎样，从动筷子就开始埋头苦干。
张家两兄弟吃了饭菜过后，想法几乎跟张小燕相同，味道没什么特别，只不过比富丰酒楼要新鲜罢了。
“如何？我们酒楼的菜比那边好吧？”伙计沾沾自喜地看着几位吃着喝着。
若是平时，肖放肯定会赞上几句，可，眼前这家伙实在是让他觉得碍眼，便是淡淡地说了一句：“稍微好一些，倒也不是吃过最好的。”
“客官，我们酒楼如今可是云县最大的了。”伙计口气带着几分不满地赔笑着。
而，肖放却是一点都不给面子，直接来了一句：“最大又不代表最好，下去，别影响我们的食欲。”
呃……
伙计的笑一下僵了下来，只能乖乖地退了出去。不过，他显然是有些不服气，小跑着下楼把事情告诉了掌柜。
掌柜的正在算账，听伙计一说停下手中的动作，跟着伙计上了楼。趁着有人上菜的功夫，在外面看了看，看到里面坐的人是肖放，吩咐伙计送了份人参鸡汤进去，嘱咐送菜的说是掌柜的送的。
这人参鸡汤，除了人参之外，里面还放了一些药材。闻到药香味，肖放和梁书对视一眼，然后盛了一碗喝上了。张小燕看着两人脸上的表情，好奇这道药膳里面到底放了什么，便是动起了手。
“小燕觉得如何？”梁书放下羹匙问道。
张小燕吧嗒了一阵嘴，老神在在地回了话：“这道药膳倒是不错，就是山味太重，恐怕一般人受不起。”
肖放听完眼睛亮了，这丫头嘴还这么厉害。
张家两兄弟也尝了尝，并没尝出什么，只是觉得里面放了人参一般人还真是吃不起。
“来，胖丫，喝点这个。”梁书看胖丫一直忙着吃肉，又给她盛了碗汤。
“谢谢师傅！”胖丫吃得满嘴油，油腻的小手端起碗，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
这吃货都快赶上八戒了，只知道吃，不知道味。不过这也难怪，家里太穷能吃上肉都不错了，如今这么多，哪能不放开肚子吃。
张小燕放下筷子，脑子里冒出个想法，贼兮兮地看着肖放这个冤大头，却是半天没吭声。
肖放发觉张小燕看着自己，漂亮的大眼睛里写满了心机，便是放下了筷子，歪着脑袋看着她：“有什么直说好了。”
“师叔对酒楼可有兴趣？”张小燕笑呵呵地问道。
哪知，肖放却非常直接地给了答案：“没有！”
张小燕眼中闪过几分失望，憋了憋嘴说道：“那就算了，看这酒楼一天赚的银子估计也快赶上你们药行了吧？”
络绎不绝的客人摆在眼前，这点肖放不否认，虽说对酒楼没兴趣，但是对挣钱，他还是有兴趣的。这世上，就算是皇帝也不会嫌钱多，更何况，他还没到富可敌国的地步。
只可惜，梁书没给他第二次机会，快一步说了话：“若是小燕觉得可以赚到银子，师傅给你投钱。”
呃……
张小燕眨了眨眼睛，师傅原来这么有钱。
“小燕，你又想到了什么？”胖丫终于吃饱了，放下手上的鸡骨头，油腻腻的手在桌布上擦了擦。
张小燕转念一想，又觉得此事是不是有些过早，便是开始犹豫起来。
肖放是个急性子，眼见张小燕闭上了嘴，急乎乎地催了起来：“若是怕你师父银子不够，师叔再给点。”
张小燕又仔细想了想，如今自己年纪太小手上又没银子，要去经营什么是不太可能的事。不过，若是可以不出钱，出点子，用来占取其中的银子，估计还是可以的。
“说啊，你想急死师叔不成？”肖放不知道张小燕顾忌什么？
张小燕看看师傅，乐呵呵地说道：“既然师叔那么有钱，那师叔自己出银子可好？”
“好！”肖放回答地很干脆，期待地看着张小燕。
张小燕见师傅也没反对，这才提出了条件：“这是赚银子的事，我虽然没银子，但是可以给师叔出点子，不过，我有两个条件。师叔若是答应，我就把点在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