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人路上发现夫君被废了(123)

但赵灵微还是理直气壮:“不到一年,就按元年算。”

而后她又说道:“等到你回来的时候,我就再给绣上一个你回来的日子。如此……便能知道我们分开了多久。”

“好。如此甚好。”

应了声的拓跋子楚目光紧盯着赵灵微。

他把人搂进自己怀里,并与对方以额头相贴。

“那日晚上……我真没去盯着那些女人看,也是连她们的衣角都没碰到过。我也没让她们……”

听到这些,赵灵微拖长了音调,且让音调的尾韵向下坠着,轻轻地“哼”了一声。

只是这么样的一个字,就让即将统领千军万马出征的子楚太子既是紧张,又还心慌了。

赵灵微:“韩云归已经跟我说了。阿史那三兄弟是在进门前就告诉他了。这三兄弟说,他们一早就过来和我负荆请罪,是因为你在前一晚下了令。”

拓跋子楚认真地点了头。

可赵灵微却是话锋一转道:“但你留在那里,喝酒喝到很晚,此事是不是真的?”

太子殿下又是点了点头。

但他没有接着解释下去。

因为他的太子妃没让他说,他留在那儿的时候究竟做了些什么。

但他那皱着眉点头的模样,实在是让赵灵微觉得她好像在欺负人一样。

那她就,把这人欺负得再厉害一点!

赵灵微:“那你以后,可切不许再犯了。不然的话,我就……请一群俏郎君来给我跳舞,让你看着我喝花酒。”

拓跋子楚一下就把人搂得很紧很紧,那都能让赵灵微感觉得到疼了。

赵灵微连忙把他的脸推开了些,艰难地用食指点了他的鼻子两下。

赵灵微带着些许的小娇气,问:“你还凶起我了?”

“不敢。”

再次听到拓跋子楚对她说出“不敢”这个词,赵灵微直接就笑出了声。

太子殿下于是也明白她是在同自己开玩笑了。

但他还是一本正经地说道:“不会,不许。”

他不会再犯,也不许赵灵微去“喝花酒”。

那模样看在赵灵微的眼中,实在是可爱极了。

凶巴巴地人赶回小院子去,还罚人自己睡了那么一两日的公主殿下心软了。

她捧着拓跋子楚的脸,将他向下拉了一些。

而她自己,则踮起脚来,亲了对方的嘴唇一下。

赵灵微:“我会等你回来的。”

拓跋子楚:“若太子妃不等孤,孤就领兵杀去找你。”

这可不是一句狠话,而是太子殿下的肺腑之言。

那之后,他便也吻了赵灵微。

只是来自于拓跋子楚的这个吻,实在是得要比先前赵灵微给到他的那个蜻蜓点水要深得多。

待到他终于松开对方时,公主殿下都已然有些喘了。

拓跋子楚走下了那个有着十二节台阶,可以让底下的士卒们都看清他的高台。

他在麾下兵将们的齐声高呼之中骑上马,并将那把能够象征他身份的龙雀天戟背到背上,把那绑在腰间的黑色鬼面具取下来,给自己戴上。

骑到了马上的拓跋子楚又望向赵灵微所在之处。

只见公主殿下从侍女的手中接过一把琵琶。

而她的身边亲卫则来到平台的周围,为她树起能够将乐声向外扩的盾阵。

两人的视线相触了一会儿,而后拓跋子楚的坐骑开始向前奔去,赵灵微则在高台上坐了下来,将指尖打在了琵琶的弦上……

六万军将就从朔方郡浩浩荡荡地出发,向着安定郡的方向而去。

在经过了半日的行军后,这六万军将便被分为了四路人马。

“阿史那风,你领右路大军,负责挥师西向,与我怀朔镇军将会合。”

“是!”

“阿史那金,你领左路大军,负责扫平安定郡周围的道路,同时拿下距离安定郡一百里处的靛县,缴其武库。”

“是!”

“阿史那雷,你领兵四千,负责收拢我部军将,并在沿途散布孤已归来的消息。待到任务完成,就去与你之兄长阿史那风会合。”

“是!”

三路人马已出,而这第四路,便是由拓跋子楚亲自率领的中路大军。

他将打下安定郡,并将安定郡、灵武郡、朔方郡这三大郡之间完全打通,并保证粮道的通行。

到了那时……便是他们向王城的方向施压的时候了。

但,在做出如此安排的时候,他也有过犹豫。

他会担心他的太子妃在留守朔方郡之时,会遇到危险。

*

拓跋子楚:“我把阿史那风留下来给你吧。”

赵灵微:“为何?”

拓跋子楚:“朔方郡之守军被我带走了十之八九,而这里又离王城太近了。我担心你留在这里会有危险。”

那是在拓跋子楚刚刚收到贺楼司繁所发来书信之时,他对赵灵微所说的话语。

太子殿下对赵灵微说:“阿史那风乃我麾下的一员大将。若单论武勇,他可能及不上其弟阿史那雷。但他却有谋略。若朔方郡有他坐镇,我便能放心了。”

可他的太子妃却说:“在我身边只有一千五百人时,我都能拿下朔方郡。现在,我身边已足有四千五百人。我还有近邻灵武郡可供我调配人马,我如何就保护不了自己了?

“子楚太子,你该问问你的太子妃,是否有这个信心替你守好朔方郡及灵武郡。”

第96章

朔方郡,

守将官邸。

赵灵微坐在案前。

她盯着早在她回到朔方郡时便拟下的那份单子, 陷入了沉思。

——‘牛羊各三千头。战马五千匹。绢布, 一万两千匹。战奴, 一万人。’

这是她打算假借步六孤弗之名, 向拓跋缺索要的东西。

她想要让拓跋缺以这些物品, 来向她换取“大商太和公主”。

彼时, 她还不知自家哑巴便是魏国的子楚太子。

她觉得自己在灵武郡闹出的动静太大,想要打下安定郡的计划又也十分勉强。

故而,她便想要借此来分散步六孤弗的注意。

若是能真的敲诈到一笔东西, 那便是再好不过了。

谁知她的两万兵力就这样变成了六万。

安定郡则更是仅成为了起兵计划中的一部分。

可留在了朔方郡的赵灵微却又是看起了这份单子。

“子楚太子对我说过, 他需要等待时机。等到拓跋缺足够骄傲自满了,才重新现于世人的眼中。现在, 子楚太子已然领兵出城。向正使以为, 此时的拓跋缺足够骄傲自满了吗?”

赵灵微抬起头来,看向就坐在她左手边那张桌案前的向天鸽。

向天鸽此时的态度显得十分谦恭。

他道:“行军打仗的事, 自是太子殿下说的对。太子既已如此说过,那此时的拓跋缺,自然是足够骄傲自满了。”

赵灵微:“我便是在想, 若拓跋缺在着急出城追击拓跋宝的时候,收到我手上的这份单子,他会如何。”

原本还低眉顺目着的向天鸽听到此言,一下就瞪大了眼睛。

向天鸽:“公主, 我们朔方郡……现在可只有四千五百人啊!公主如此行事, 会否过于冒险?”

赵灵微:“我知道如此会冒险。可这会儿的时机, 实在是妙极。”

赵灵微想了一会儿,对向天鸽解释道:“拓跋缺既是信心满满地想要亲手去杀灭拓跋宝,便肯定得顾不上我这位和亲公主,得派他人前来。所以,他会派谁来?”

向天鸽被赵灵微这么一问,就愣住了。

拓跋缺身边有哪些得力之人,这事子楚太子可能知道,可他向天鸽却是不知的。

然而公主殿下却还是这么问了。

在那一刻,有一个人的名字便如此清晰地跃入他的脑中。

——豹骑将军,俞松谋。

“向正使,连日来,我一直会思考一个问题。只是我还未有和子楚太子说起过。我想……他或许也想不明白这件事。”

向天鸽的态度郑重:“公主请讲。”

赵灵微:“自我与他完婚之后,我便是名副其实的魏国太子妃了。但只是如此,真的就够了吗?”

向天鸽:“太子殿下倾慕公主,敬重公主。臣以为,待到太子殿下夺回王位,公主自会顺理成章地成为魏国的王后。”

赵灵微:“向正使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想说的是……我是否还要尽力让所有人都明白,我除了是子楚太子心爱的太子妃之外,还是大商的公主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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