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谢谢师兄。”
没再多说什么,凌风便带着婉月回去了天界,离忧也轻声走向久久,是时,那张精致的睡颜立刻在他眼前展露无遗。
离忧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久久的脸颊,那熟悉的触感也让他瞬间眼眶泛红,然嘴角却浮起一丝只对久久才有的温柔笑颜。
许是离忧的动作弄得久久的脸痒痒的,她微微抖了抖头,柔嫩的小手抓了抓她自己的脸颊,方又继续睡着了。
离忧实在太思念久久了,将她抱在怀里,起身进了屋子,拥着久久躺在了床上,鼻间也萦绕着久久青丝上淡淡的桃花香气。
这一瞬,离忧心里万分感激上苍放了他一马,也让他觉得,能这样怀抱着久久是多么幸福,那些伤痛仿佛也没了知觉,离忧也渐渐地沉入了梦乡之中。
药王殿内,凌风带着这生魂神草而来,让药王着实目瞪口呆了。
“这……这就是上古神草,老朽今天真是开了眼界了。”
凌风不管他开不开眼界,只赶忙问道:
“这药需要多久才可炼成?”
“若想完全发挥功效,也得一个月时间方可炼成。”
凌风微微颔首表示知道了,却也在心中琢磨着:
这锁魂果不能入药,何不制成一个法器,以防久久日后再有些什么意外。
便问向药王。
“不知这锁魂果可留给本神?本神想制一法器,以备不时之需。”
说实话,药王是不大舍得给的,可转念一想,能取来这草,他并非出过什么力气,也不好白占着这草。
况且,是人家拼死拿回来的,自然是人家的东西,虽说十分惋惜,但还是将那锁魂果还与了凌风。
“好吧,老朽能看它一眼,已是三生有幸了,万不敢独占它,若真能制成一救命的法器,也算是造福这六合四海了。”
“那就多谢药王了。”
再说丞泽那边,虽然凌云没再要求他继续监视,他却也是个为主子尽心的小仙。
这三日,他时时都在监视桃花源的情况,但见离忧外表毫发无伤地回来,他也震惊不已,可震惊之余,他也迅速回了天宫复命。
云清宫内,凌云与自己博弈着棋局,闻听丞泽推门进来,他也没有抬头,只问:
“何事?”
丞泽焦急道:
“回陛下,离忧殿下回来了。”
凌云心中一颤,登时怔住了,手中的棋子也“啪”的一声,掉落在棋盘之上,瞬间就弹到了地上,噼里啪啦几声后,方才静止了。
凌云适才回过神来,一丝不悦的语气也自他嘴里吐了出来。
“哼,真是不容小觑啊!”
“陛下,要不要臣去药王那里打探一二?”
凌云微微皱眉看向丞泽,似看着一个不开窍的傻子一般,道:
“你去问药王,不就是在告诉别人,本座要你监视他们吗?”
丞泽本是好意,闻听此话,也哑口无言了,半晌,才怯怯地说了一句。
“那……陛下要怎么做?”
一时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凌云有些烦躁,顺手揉了揉眉心,说道:
“容本座再想想,你先退下吧,继续去监视着他二人的动向,离忧好像有那么些本事,不可再掉以轻心了。”
“是。”
看着那已经被丞泽关上的房门,凌云心下也开始盘算着如何对付离忧。
翌日,阳光明媚,道道光亮也透过窗子照在久久的眼睛上,久久微微皱了皱秀眉,小手也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却没睁开。
诚然她是还没大睡醒,便将手又放了下去,却发觉那手没有搭在床板之上,而是一个胸膛之上。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触感很真实,她方才晓得她身旁真的有一个人,久久忽地将眼睛睁开,那熟悉的脸庞也登时映入她的眼帘。
她先是愣上一愣,继而,那情绪来得倒还挺快,回过神来就趴在离忧的胸口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离忧被这声音惊醒,睁眼就看见久久伏在他的胸前哭泣,他赶忙问道:
“怎么了?”
顺势坐起来扶起久久,久久却再次扑到他的怀中,哭得万分委屈。
“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她的泪滴在离忧的肩膀上,湿乎乎一片,可离忧却没嫌弃,反倒心疼极了。
“不是,我去给你找药了,药已经找到了,你很快就可以恢复了,以后我再也不离开你了,好不好?”
“你说得是真的?”
久久噘嘴说着这种小孩子常说的幼稚话,却让离忧宠溺一笑,擦掉她的眼泪。
“嗯,我真的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如此,才让久久破涕为笑。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凌风在望月阁里炼制锁魂珠,忙得晕头转向,而离忧也没清闲到哪去,每日照顾久久,给她做饭,陪她玩乐,还经常在树下教久久写字。
久久每每得到夸奖,便会更努力地练习,还经常会画一些丑丑的离忧给他看,离忧也不大能看懂,却能耐心地听久久靠在他的怀里,给他讲着这上面画的是他在做什么。
然而这些,离忧都还可以游刃有余地应付着,唯一让他觉得难受的就是,久久现在痴傻如孩童,她有些动作总是不经意地会撩拨到离忧。
可她又不自知,离忧也不能怪她,只能是不知者无罪,只是因着未曾与久久好好解释过,倒让离忧日后的某个晚上遭了不少罪。
已是深夜了,离忧早已进入了梦乡,可久久却因下午睡了一小觉,有些失眠了。
她睡不着,就只能在离忧的怀里无聊地拱来拱去,却因这幽幽夜色中,那几缕从窗外照射进来的柔和月光印在离忧脸上,倒增添了几分朦胧感,自然也让久久晃了神。
离忧的脸庞白皙无暇,棱角分明,眉眼间尽显精致之感,是典型的俊美男子。
此刻的他虽闭上了那双漆黑的眼眸,但也未将他的俊美褪去半分。
高挺的鼻梁勾勒出完美的曲线,鼻间呼出的风也轻轻喷在久久的脸上,让她觉得微暖舒适。
银白的月光照得离忧粉嫩的薄唇十分有光泽,久久离得很近,似觉得那光泽衬得离忧的嘴唇很有弹性,让她有一种想咬的欲望。
而她也诚然这么做了,用她自己的嘴唇贴了贴离忧的嘴唇,稍稍用力地压了压,果然很有弹性,她十分喜欢。
大概因着她们走兽类都喜欢对自己心仪的东西舔上一舔,久久也不例外,伸出小舌头在离忧的唇上舔了又舔,继而,又亲上去压了压,乐此不疲地重复着。
离忧睡梦中似觉得有人在触碰他,有些茫然地睁开眼,却在睁眼瞬间,看见了久久那放大的好看眉眼,而久久的嘴唇也还紧贴着他的嘴唇。
刚刚的那股茫然顿时消失不见,离忧瞬间将头向后彻去,怔怔地看着久久,半晌,他才急速地将久久的头扣在他的胸膛上,怀抱住久久,与此同时,呼吸也有些急速加快。
久久不明白离忧这是怎么了,动了动身子想抬头瞧瞧,却被离忧再次用力扣回了胸口处,低沉的声音也自她头上传来。
“别动,乖,快睡觉。”
久久动弹不得,听着离忧似有些压制的声音和咚咚狂跳的心脏,却也有些担心,她忽然觉得她好像做错什么事了一样,便小心翼翼地问向离忧。
“你怎么了?我是不是惹你生气了?”
离忧是又觉得好笑又觉得好气,好笑的是,这傻丫头竟然以为他生气了,好气的是,他先前不知道怎么与久久解释不要有这些行为,只好选择不说,却没想到,最后还是他自己造了报应。
离忧微微摇摇头,低声道:
“没有,我就是有点冷了,想抱抱你。”
闻听离忧冷了,久久赶忙往他的怀里贴得更近了,还懂事地问着。
“现在还冷吗?”
离忧瞬间欲哭无泪,却只能自食苦果。
“不……不冷了,你别动了,乖,快睡觉。”
久久没有再回话,却因着离忧的胸膛暖和,她竟昏昏欲睡,最后也不知过了多久,彻底睡着了,所以她自然不晓得离忧在深夜中吹了多久的冷风,才回到内室与她相拥而眠。
翌日,久久早已忘了前夜发生的事,一派天真活泼地跑到树下自娱自乐,等着离忧做饭出来,却见桃花树后蹦出一只雪白的小兔子。
久久痴傻后便没见过兔子,她自然看着新奇,瞧它那副毛茸茸的样子,她似觉得摸起来也会十分舒服,便伸手想去摸一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