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劫之桃花缘(27)

作者:萌狗君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我不许你这样侮辱她,你再这样乱讲,败坏她的名节,我就对你不客气。”

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皇帝也是怒火中烧。

“离忧,你放肆!如今你连兄长都敢打,是不是再过几年,你连朕的皇位都敢篡了?”

这些压迫的话终是让离忧承受不住了,他反驳着,情绪是那样激动。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你的皇位,我不过是想和久久在一起,是你们横加阻拦,如今他侮辱久久,我也只是教训他一下而已,父皇,您非要如此偏心吗?”

皇家的人注重的是颜面,是归顺,这样的大道理在皇帝听来是逆耳极了,他不能为离忧设身处地的去想,他只知道离忧如此叛逆,如此不听话,如此没有规矩,让他怒上加怒。

一气之下,皇帝吼道:

“来人,杖责八十。”

侍卫听令拿来棍子,却迟迟没有动手,毕竟离忧在宫里从没有过皇子架子,还善待宫中的每一个人,所以侍卫很为难,甚至还想为离忧求情。

“陛下……”

历劫八

侍卫不肯动,使得皇帝本就燃起来的火气更加明显了,他怒视着侍卫,吼道:

“干什么?朕的话不管用吗?朕叫你打你就打。”

见皇帝执意行刑,侍卫只好照做。

“是。”

可行动间却还是踌躇万分,离忧见此,便也自行跪下。

“不必为难,你打就是了。”

离忧这么说,侍卫只好动手了,棍子一下一下,重重地打在离忧的背上,与背部接触发出的“砰砰”声,也听得出力道的确不小,然离忧却死咬着牙也不吭声,可豆大的汗珠却从头上滚落下来。

从疼痛到非常疼痛再到麻木,离忧忍到八十棍结束,皇帝适才挥挥手让侍卫退下,他起身走到离忧面前,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低头警告着离忧。

“你给朕好好记住这八十棍,若以后再不敬兄长,朕必定不会轻饶了你。”

皇帝没有更多作为父亲的安慰,甚至没有将离忧扶起,就带着离晔和侍卫离开了,一旁的小冬子在他们走后,才敢起身将离忧扶到椅子上。

褪去离忧身上的衣服,却见他背上的棍痕已经发紫,整个背部大面积肿了起来,小冬子急坏了,忙道:

“二皇子,奴才这就把太医找来,为您看看伤势。”

离忧伸手将衣服重新穿了起来,从嘴里轻轻吐出几个字。

“不必了。”

“可是……”

“没有可是,你去帮我拿酒来。”

小冬子极力劝阻道:

“二皇子,您身上有伤,还是不要喝酒了。”

“去拿,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不碍事的。”

离忧执意如此,小冬子只好拿酒过来,他甚至特意拿了一只极小的酒杯,放在离忧面前,只为让他少喝一些。

可就在刚要倒酒的瞬间,整瓶酒就被离忧夺了过去,一口气喝掉了,小冬子急得简直要哭出来了。

“二皇子,您背上的伤这么严重,还喝酒喝得如此急,您保重身体啊。”

小冬子是自小就跟在离忧身边伺候的,虽是奴才,然离忧却从没有瞧不起或对他不好过。

相反,离忧从不怎么使唤小冬子,甚至事事都基本亲自动手做,所以,和各宫别的奴才相比,小冬子在离忧这确实清闲不少。

而小冬子诚然也知道离忧对他很好,因此,他见离忧这般不顾身上的伤势,也是真心难过极了。

“二皇子,您背上一定很疼吧?若不找太医,那奴才给您上些药,可好?”

疼吗?那怎么连一丝清醒都不能带给他呢?离忧自嘲地笑笑。

“呵,不过是些皮外伤而已,不必上药了。”

又将一直握着青丝的那只手展开,眼神里满是深情地看着那缕如墨的青丝,自言自语道:

“小娘子赠我青丝,定是想与我为结发夫妻,我也想。”

离忧踉跄起身,翻着抽屉,找出一把剪刀将他的头发也剪下一缕,与久久的青丝绑在一起,又重新坐了下来。

看着缠绕在一起的青丝,离忧努力地笑着,就好像这一切从未发生过一样,就好像他从未伤心过一样。

“今日,离忧在此立誓,生生世世都只爱你一个人,不会辜负你,不会有男尊女卑的思想,要尊重你,爱护你,永远把你捧在手心上,久久,你可愿意与我成婚?”

离忧问着,却无人回应,猛地又喝了一口酒,却发现这酒苦极了,苦得离忧不得不回到现实中,他的眼眶也红了,声音也哽咽了。

“你一定是愿意的,对不对?你一定是愿意的……”

泪水从离忧的眼眶中滑落出来。

“爷的心和家都太小了,只能容得下你一人,所以……所以……”

那句“我们就永远在一起吧”却迟迟出不了口,离忧心里明白,他们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了,即便他多么努力地想忘记这些事,却也毫无办法。

他握着青丝痛哭着,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连一旁的小冬子见着这个场景,都不禁也掉下泪来。

在小冬子的印象里,离忧从来没有哭过,哪怕从小因着调皮被皇帝处罚,练功时经常大伤小伤一起受,他都没有哭过。

如今却像个无助的孩子一般,哭得连气都喘不上来,真真是让一旁的小冬子也感到离忧的绝望和痛苦。

此时的将军府也乱作一团,久久高烧不退,直说胡话,连药都喂不进去,没办法,乔绍丰只好进宫禀告,久久如今身患重病,希望大婚可以推迟。

这种情况,皇帝自然会同意,并且,还让离晔跟着一起去看看,离晔虽懒得去看,但不能被皇帝发现他当初说喜欢久久是虚情假意,便只能跟着乔绍丰来到将军府。

到了久久的房间,离晔也丝毫不着急不关心,缓缓走到久久床边,居高临下地冷眼扫了一下久久,才道:

“果真病得这么重,本皇子也看到了,那本皇子就先走了。”

乔夫人眼见着离晔对久久这凉薄的态度,就知道离晔根本就不爱久久,然即便是这样,离晔还是要帮打鸳鸯,拆散离忧和久久。

乔夫人心中愤恨不已,可因久久还重病着,她实在没有心情理会离晔,便没有说话,而离晔走到门口之时,却听见久久不住地喃喃叫道:

“离忧……离忧……”

离晔的耳朵还是很尖的,他的女人当众叫着别的男人的名字,他那双剑眉顿时拧了起来,满脸尽显不悦的神情,侧头瞪向乔绍丰,语调也随之升高。

“她说什么?”

乔绍丰自是知道久久症结所在,为了女儿能好起来,乔绍丰豁出老脸,请求道:

“大皇子,老臣求求您了,让二皇子来看看小女吧,求大皇子可怜可怜老臣,老臣就这么一个女儿啊!”

见久久甚是思念离忧,又不喝药,这病如何能好,不如卖乔绍丰一个人情也好,否则乔久久真的死了,他要具尸体也没用啊,离晔平复了下情绪,扶起乔绍丰。

“乔将军言重了,本皇子这就将离忧带来。”

他心里藏着不少怒气,转身离开了,清欢阁中,离晔推门进去,扑鼻而来一股浓重的酒气,呛得离晔不自觉地皱下眉头。

但见离忧就靠坐在地上,身旁全是酒瓶,见他来了也不问好,就好像看不见他一样,离晔便有些不悦,颇嫌弃地低眸俯视离忧,道:

“你喝了多少酒?”

“你来干什么?”

离忧的语气冷冷淡淡,甚至还忽略了离晔的问话,这般不把离晔放在眼里,离晔登时就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道:

“我问你喝了多少酒,你听不见吗?”

见离晔还在他面前摆架子,离忧也忍不住将手里的酒瓶,随手冲离晔砸了过去,吼道:

“不关你的事,你滚,我不想看见你。”

离晔险些被那酒瓶砸中,好在反应够快,闪身躲过了,那酒瓶也砸在离晔身后的门框上,“哗啦”一声,碎落一地,看着地上的破瓷片,离晔心中怒火不断,可为了大局,只能强忍着怒气道:

“本皇子来是想问问,你不想去看你心爱之人吗?”

离忧不耐烦到了极点。

“你什么意思?”

“乔久久淋了雨,如今高烧不退,药也吃不进去,整日躺在床上说胡话,怕是不行了,你不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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