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想要那种药!只要你给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箬竹说着一脸的激动,那双眸子满是可怜的瞧着孟玉臻。
孟玉臻这就来到她的身前,满是怜悯的瞧着她。就在箬竹以为自己得逞的时候,孟玉臻猛然捏着她的下巴:“你傻还是我傻?别说我没有,就是有也不会给你!”
“小姐,我们主仆一场,你助我,今后孟家你我平分如何?”她这就抱着孟玉臻的手,急急道。
“嗯?”孟玉臻猛然冷声。
当即引得箬竹急急道:“都是小姐的,都是小姐的,奴婢只想荣华富贵衣食无忧。”说着却也不忘献好道:“今日我为何白日里没有来闹,就是想与小姐为善!”
说着一脸献宝的模样,这就好声道:“小姐还不知道,这就快裴老夫人寿辰。而今裴家可就等着此次收买人心呢。”
她的话音一落,孟玉臻心中此时已经有数,这就微微道:“裴老夫人与我有何干系!”
“裴氏今儿在老夫人那儿,说让小姐做孟家的代表。毕竟而今孟家就小姐位尊!”她说着看了孟玉臻一眼,仔细瞧着她脸上的情绪。
见她一脸的希翼,孟玉臻当即冷冷吐口:“送客!”
凌嬷嬷这就拉着她离开,眼瞧着就要被凌嬷嬷丢出去,箬竹当即大吼一声:“裴家不想小姐知道!”
“不想我知道什么?”孟玉臻当即质问,引得箬竹终于有了说话的功夫:“今儿裴氏不小心说漏过,说一旦小姐拿到什么东西,他们裴家就完蛋了。”
她说着便小心翼翼的瞧着孟玉臻,见其沉思的模样,赶忙道:“小姐我还是有用的,我只求你能稍稍帮我遮掩这团胀气。裴氏要拉着我去寻大夫,此番不是要露馅了。”
连翘在一侧听了个清清楚楚,这就冷声道:“你还不知道么?现如今站在你面前的是我朝郡主。”
“郡主,郡主……”
“再有,你以为你是谁呀!我家小姐什么位分,你赶紧带着你的奴婢滚出去。不请自来,来了便这么没规没矩。”连翘说着便与凌嬷嬷一道轰人。
孟玉臻当即抬手打住:“行呀!你告诉我裴氏的具体行动,我帮你遮掩。”
“多谢郡主,多谢郡主!”得了准消息,箬竹也不用人赶,自己跑的比谁都快。
这才出孟玉臻的院子,巧儿一脸的不明:“姑娘裴氏不是这么交代的。”
“你给我闭嘴!一会儿去了云桂苑你给我少说话,我若失势,你也当想想哪里还有你而今的风光。”箬竹说着,脚下生风的便朝云桂苑而去。
夜色越发深沉,阚府内,离皇后回宫还有不足半个时辰。
“母亲,此事必须由你去同皇后说。浅儿为了阚家受这么大的罪,为什么?”阚本宇已经劝说了自己母亲许久。
阚老夫人眉头深拧:“我没说不去。可而今的皇后早就不听话了,我这不是想着怎么才能说服她么。”
“孟家现如今还有什么?再加上浅儿几次救她的儿子,还不够?更何况今日孟家都欺上门了,除非她不认自己是阚家的闺女。”阚本宇说着当即冷冷甩袖。
阚老夫人听了微微点头:“我去说说,但是成不成我不敢保证。”说着便起身朝外走去!
皇后与大皇子一直守着阚浅,也听了大皇子将所有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皇后心头五味杂陈。
正在这时,老夫人过来,当即道:“无关的人出去吧!老身想与娘娘说两句体己话。”
皇后一听,这就一挥手,众人纷纷退出,当然还有大皇子。
瞧着婢子将房门紧闭,皇后率先吐口:“母亲,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你知道?你不知道!”阚老夫人这就杵着拐杖猛烈敲击地板。一脸的愤恼急的皇后赶忙去搀扶:“母亲,你这是怎么了?”
“你还知道问我怎么了?我倒是要问问你怎么了?还是不是我阚家的女儿,净做那些个吃里扒外的事儿。”阚老夫人说着,便不给皇后好脸色。
知道自己母后对自己的怨念,这就轻声道:“母亲,听女儿一句话,国倚他现在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拼命的阻拦只会使他受挫,那样会害了他。”
这话显然对阚老夫人无效:“害了他?你这样才是害了他!还阻拦,你之前阻拦的少?不都好好的!你是不是看不上浅儿?”
“女儿喜欢浅儿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看不上浅儿!咱们阚家门里能出这么才貌双绝的女子,当真是给阚家添光。”皇后知道阚老夫人看重阚浅,这就好声夸赞。
果然,阚老夫人脸色瞬间有所缓解,转而声音也变了柔声:“浅儿这孩子对国倚是真心,一个女孩子家家,知道他有危险,便巴巴的跑去,两次为她挡刀不说,今日又发生这有辱家门之事,还不都是她一个人担着!”
说着,阚老夫人便老泪纵横,不由得一擦眼泪:“你是要她多委屈才算完!”
“女儿知道浅儿的委屈!”
“你打住,我知道你要说什么!”阚老夫人一瞧她的样子,就知道她要拒绝。
转而这就冷厉的眸子瞧向她:“你别忘了,你不光是永兴的皇后,是国倚的母后,更是我阚家的女儿!”
见皇后一脸的愧疚,老夫人这就道:“阚家强则你后位稳固,前朝后宫何时不是息息相关?若国倚娶了浅儿,只会令他的地位更是稳固,阚家也会蒸蒸日上。待时机成熟。捏死个姜家、念家还不是轻而易举?”
皇后被自己母亲这般数落一脸的阴郁。
阚老夫人再接再厉道:“念家是淑妃的母族,姜家与之联姻后,你还看不出来么?为何你在宫里总是被淑妃压上一头?人家走在了你前头!”
“孟家那丫头……”
第二百八十八章 全城陪葬
“孟家现如今还有什么?那就是个空壳子,你要了作甚?一文钱的忙也帮不上,若再连累了国倚,倒时候你哭都没地方哭去。”阚老夫人这就眉心拧成川字。
瞧出自己母亲的恼怒,皇后微微抿唇。焦虑、不安令她很想逃离。
“这件事儿,我会同国倚……”
“今天你必须给我个准话!”说着却也不忘威胁道:“就凭着冬至这一个比舞盛宴,你可知他太子得了多少便宜?你这个为母后的还不知道为国倚想想。”
而今淑妃在宫里越发的猖狂,朝堂上又多是她的党羽。皇后被逼的无法,也知道自己现下的情景。
很是不情愿的微微点头:“我同国倚说!”说着她便微微起身。这次还没到回宫的时间,她这便毫不犹豫的离开。
眼瞧着她拖着火红的凤袍离开,阚浅猛然睁开眼睛,瞧着自己的祖母微微道:“祖母,浅儿不是非做这个王妃不可!而今孟家是一落千丈,但裴家却依旧势大。若我阚家想起势,必须借由燕家的东风,打掉裴家。”
“我的好浅儿,你快少说两句!”阚老夫人这就微微抬起她赭色绣仙鹤的衣袖,微微擦拭眼泪,声音更是哽咽。
阚浅脸色苍白,却笑着努力吐口:“这样才对哥哥有最大助力!并非是要娶浅儿。”
话音刚落,只见祖孙二人就瞧向了门旁的窗棂处。皇后凤冠印在窗子上的影子,旋即消失。
只见阚浅这就对一侧的飞奴使了一记眼色,飞奴一眼会意,赶忙一礼,这就悄悄的走到门前,左右瞧了一眼便将房门紧闭。
阚老夫人一瞧,这就发觉有问题,轻声道:“好端端的你怎么提起了裴家?你明知,你父亲与裴汉章 而今已然正式同盟。”
“呵,父亲被裴家蒙蔽了!”阚浅说着眸色一冷,咬牙道:“祖母可知道我在孟府瞧见了什么?那孟娴美竟用媚术勾引萧国倚!这其间的味道,已然司马昭之心。”
越说自是越激动,不由得猛然起身,五官亦在此时全然扭曲:“裴家表面上说说,实则就是等着渔翁得利。倒是咱们阚家,成了他的垫脚石。”
阚老夫人听了微微点头,这就吩咐道:“你且好生休息着,我去找你父亲。”
飞奴这就熨帖的将其扶着睡下,转而盖好被子。阚浅这个时候却也起想一件事儿:“祖母知道该怎么同萧国倚说么?”
“你且安心,他这几日休想出阚家一步。”阚老夫人说着,这就深深呼吸,一脸做哀伤的模样步出阚浅的闺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