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五小姐如此要好,也不是未曾告诉过任何人!”萧锦澜当即桀骜吐口,满是纨绔的说道:“恰巧听闻了二小姐的哥哥遭人追杀,三哥知否?”
“我上哪里能知道这些事情,毕竟父皇现如今是极看中你的,有什么事儿定然第一个告诉你不是么?”萧敬止满目冰冷,言语中不伐嘲讽之意。
孟玉臻听了迷茫,这就看向一侧的萧锦澜。
他倒是无所谓的一笑:“大哥不信任我,太子针对我,朝臣们说三道四,我又何时放在心上过?倒是你,天天想那么多累不累?”
旋即,孟玉臻心下已经明了,她在宴上揭穿泽国戏码,皆是以祁王之名。如此一来定是要被针对的。
“正巧我也饿了,二小姐这儿能让小王蹭饭么?”
望着这二人,孟玉臻笑的和煦:“五妹你的手能做饭么?”
“可以的!”她当即急急回答,转而发现自己太过急迫,这就刚忙含蓄低头:“还望祁王殿下莫要嫌弃小女技拙。”
“倒是没成想到还有这般福气!”祁王说着,便移步朝着不远处的凉亭而去,其意思已经很明显。
孟玉臻笑看孟珍儿:“你也知道的,我人笨手拙,便辛苦五妹了!”说着直直的拐进屋中。
萧敬止瞧着就一副要跟进的模样。
“三哥,来,咱们兄弟二人还未曾好好聊过呢!”萧锦澜说着这便为其斟茶。
见此,萧敬止自然不能再往前进步,只得朝凉亭走去。来到桌前,萧敬止可没有这么好的脾气:“你来让孟玉臻帮你解难!”
“那是自然,可三哥的难谁能解?听闻大哥现如今都拒你千里之外了。”萧锦澜说着,嘴角坏坏一勾,这就清浅道:“三哥,听我一句话,做人要善良。你怎么就没有想过为何孟二小姐会那般对你?”
说着,不由得张开双臂:“你看看我,整个都城臭名昭著的蛀虫,孟二小姐都笑礼相迎。三哥当反省反省,是不是你……呵呵,当然了,你也可以不听。”
萧敬止听了心里疑惑重重,眸色微微一眯:“你究竟同她说了什么?”
“你不做,我也说不出来什么!”萧锦澜丝毫不惧萧敬止,这就直直吐口。他根本没有发现,若是以往,他绝对不会因为任何人显露自己的锋芒。
可这一刻,他明知萧敬止打了什么算盘,但是却丝毫不惧的直接袒露,更是不惜说出自己早就对他有防范。
萧敬止从未小看过任何一个人,但是萧锦澜曾是被他忽略之人。但是这一刻,他眸色微微一眯:“祁王太过自信,留在京中真是可惜!”
“快来尝尝,这是我今秋刚做了的桂花山药。”孟珍儿笑着端上自己早便备好的甜心,满怀情意的瞧着萧敬止。
见她放下桂花山药这便笑着离开,萧敬止得意道:“只需要一个女子,我便可以从她身上知道我想知道的一切。”
第一百八十一章 未知惊喜
“可也不是所有女子皆能为你所用!”萧锦澜说着眸色满是挑衅的瞧着他。
萧敬止听了一脸的傲然:“打个赌,晚上,具体是两个时辰以后,你今日同孟玉臻所说的一切,我都将知晓!”
“好呀!”萧锦澜随意吐口。转而轻声道:“就怕你没这个本事!”
“走着瞧!”
二人在亭中剑拔弩张,孟玉臻在屋中奋笔疾书,眼瞧着最后将书信拿了专用的火漆封上,并印上自己北境专属印鉴,直到吹干了,孟玉臻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小姐你真的要将书信给了那不靠谱的祁王?”诗心一脸的鄙弃,更是不忘说道:“照奴婢说,还不如交给三皇子呢!他那般温文尔雅,定然是会诚心帮小姐的。”
见着她满眼冒小桃心,连翘不由得拧眉:“小姐给公子写信的事儿,你不许对外说,听到没有?”
“哎呀,安啦!”诗心这就漫不经心的应着。
孟玉臻没空理会她们二人,这就将书信放于自己的袖间,收拾好便步出屋内。眼瞧着孟珍儿做了一桌子的吃食,孟玉臻笑着上前。
满是诧异的瞧着萧锦澜:“呵,祁王真的在此用餐?”
“三哥都在,怎么小王不能沾沾我三哥的光?”萧锦澜一脸的欠揍,转而不忘一副好兄弟的模样瞧着萧敬止:“三哥,我能在此用膳么?”
就在他问萧敬止的空挡,孟玉臻直接将书信自桌下递给了萧锦澜。当然,这一幕是没有让萧敬止瞧见,可是她身后的诗心却瞧了个一清二楚。
一行四人各怀心思的吃了一顿饭,孟玉臻竟然亲自送了萧锦澜与萧敬止离开。到底说来也巧,回程的路上连翘不忘回禀:“今儿咱们刚离开锦霞行,整个锦霞行便被挤的水泄不通,裴氏到了也没有一人帮着给盖件衣衫,算是丢了大人!”
“晓兰的姐姐死的冤枉,晚些时候悄悄的叫来咱们院里!”孟玉臻听了心中并没有高兴,只是微微吩咐道。
要说也是巧,这正说着呢,刚巧见着裴氏急急自外而来。孟玉臻微微回身,裴氏正巧看了个清楚。
转而这就气愤的直直朝她走来:“你这贱人,是你害我!”
“姨娘还是将话说清楚的好,我何时害了你?”孟玉臻一脸的无辜,猛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哦,我想起来了,你说是在锦霞行的事儿?”
“你……”
“那你更怪不得我!那镇店的衣衫原是我要试的,可是姨娘却抢了去!”孟玉臻说着,眸色冷冷的朝她迈步:“姨娘这叫什么知道么?自作自受!”
裴氏一听这就猛然抬手,眼瞧着耳光就要落在孟玉臻的脸上,这一次孟玉臻当即接住:“姨娘,眼瞧着你就要大喜了,我还有份大礼相送,你就别作了,不然都没惊喜了!”
“你……什么意思?”裴氏瞧着她诡谲邪魅的模样,心里一虚。
“你这自毁前程,都等不到我送你大礼,不就把自己给作死了!”孟玉臻说着,猛然将她的手甩开。
转而后退一步,微微看向旁处那已然光秃的树枝:“姨娘,今儿就是给你长个记性,我孟玉臻不惹事儿,可也不怕事儿。不信的话,只管来,玉臻随时奉陪!”
裴氏哪里有心情听她后面的话,她心心念念皆是她抬为主母之事,可孟玉臻却说有大礼相送。
那又会是什么大礼?
孟玉臻可不管她,这便转身离开,可刚转身,裴氏心头一个挣扎,一对未知的恐惧,两种情绪死死的纠葛纠葛,加之今日的耻辱令她心中不堪重负。
“夫人,夫人……”
连翘听了赶忙回头,这就一脸笑意的回眸:“小姐,裴氏晕死了!”
刚说罢,连翘便瞧见迎面走来一人,赶忙恭敬的站在孟玉臻身后。而孟玉臻自是昂首挺胸的迎上前去:“忘恩负义,恩将仇报,你是怎么做出来的?”
“二小姐说的什么话,我怎么听不懂呢?”
“听不懂便听不懂吧!最好你肚子里的这坨浊气,也没有人懂才好呢!”孟玉臻说着,眸色一冷。
果然就见箬竹的脸色阴晴,上次孟玉臻就同她提了一句,今儿她趁人不注意也偷偷的瞧过大夫。
心头恐惧的她,眼瞧着四下无人,急急上前:“你做的!”
“当时只想着能救你,可是没曾想救了一条毒蛇。”
“呵,二小姐这是什么话?箬竹听不懂呢!”关键的时候她这便装傻,一旁的巧儿可听了个清清楚楚,心头不住计较。
只见箬竹当即给了巧儿一记眼色,这就拉着孟玉臻来到一侧,紧张道:“二小姐,那都是裴氏做的,真的与我没有半分关系。”
说着,生怕孟玉臻不信的模样赶忙道:“那徐国公是裴氏早就给小姐物色好的夫君,里外里还说是抬举了小姐,婚事她都定好了,就在她抬为主母之后!今日的事情也都是她做的,与我无有半分关系!”
瞧着她如此急迫的模样,孟玉臻微微一笑:“紧张什么,你要的是荣华富贵,而我只要我哥哥写给孟立坤的书信!”
“好!今夜……”
“不行,太晚了!”孟玉臻说着直接回绝,当即道:“半个时辰以后,我便要看见书信!”
刚说过便瞧见她犹豫了,孟玉臻当即道:“我是相府的小姐,一直都是,而你只要没了肚子里的护身符,可就什么也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