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显然避之不及,只见那疯妇直直的朝着徐国公而去。
“你给我起来!”疯妇一把掀开不住蠕动的徐国公:“让众人看看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只见徐国公一起来,那躺在地上不住抱住心前的不是旁人正是裴氏。
“我是孟玉臻,我是孟玉臻……”裴氏慌乱的努力想要掩藏自己。而坐在她身上的不是旁人,正是她的姐姐长氏。
长氏听了她的话,猛然抬手,这就重重的一耳光:“我让你装,我让你装,你害死我的楚基,你夺走了我的一切,我让你装!”
说罢,只见她左右开弓,拼命的扇打裴氏:“这一耳光是替楚基打的,这一耳光还是替楚基打的……”
不一会儿的功夫,裴氏的双颊开始红肿,箬竹瞧着这就有意上前拉开长氏。
“你给我滚!”满头凌乱的长氏,这就阴森恐怖的瞧着箬竹,吓的她赶忙后退几步!
也真是这时,裴氏心前彻底袒露了出来。
三皇子听到众人如何说孟玉臻,站在楼下的他自知是个好机会,当即急急的冲上楼。刚瞧见躺在地上露着白花花的皮肉,他这就解下自己的披风,当即就欲英雄救美。
“玉……”说着呢,不由得一愣,忍不住惊呼:“裴氏?”
“什么?竟然是裴氏?怎么……”
“哟,可不就是裴氏么?她不是剜了心前肉救婆母的,怎么好的这么快?”
“不是说手臂也划伤了,这才几天怎么也不见伤疤了?”
“可不是咋地,这不就是裴氏!哎呦呦,丢死个人,已为人妇竟和徐国公私会!”
萧敬止瞧着眼前的一幕,脸上羞红非常,就在他尴尬非常,不知如何是好之时。他正巧瞧见自楼上缓步而下的孟玉臻。
望了望孟玉臻,又看了看裴氏,他一时间无语。
而孟玉臻这便来到一脸惊诧的徐国公脸前,嘴角微微一勾:“国公,今儿你说的,我要什么都给我买,对不对?”
不容一脸懵懂的徐国公应答,孟玉臻当即高声道:“今日在这儿的诸位,有一位算一位,徐国公请客,每人一件精品成衣!”
如此,当即引得众人很是兴奋,这就有人不住道:“谢过孟小姐!”这边道谢,那边却也有人对着窗外开始喊:“锦霞行衣衫免费!徐国公请……”
众人的欢呼声盖过了裴氏的哭嚎,自然也盖过了长氏不扇打她的声音。而孟玉臻迎着众人的道谢声,逆着人流慢慢的走出锦霞行。
要不说有些人就属狗皮膏药的,只要沾上甩都甩不掉!
“玉臻,玉臻……”萧敬止猛然冲到孟玉臻的脸前,自是扬起一个人畜无害大大的笑容:“刚刚担心死我了,听着众人……”
“我看的清清楚楚,您是等了好一会儿才自人后冲了出来。”孟玉臻很是清冷的吐口。
萧敬止一听脸上满上闪烁着自责:“你是在怪我?”
眼瞧着他委屈劲儿便要喷薄而出,孟玉臻当即拧眉质问:“我与您有关系么?我凭什么怪你呢?再说了刚刚的事情与我有关系么?”
说罢, 孟玉臻不再管他,当即越过她直接离开。就在他欲跟上之时,莫玉辉当即拦住:“自重!”
目送着孟玉臻的马车离开,萧敬止当即翻身上马,这就跟在孟玉臻马车之后。而如此一幕,正被站在高处茶舍之中的燕怀玉瞧了个清清楚楚。
“究竟如何才能留住你的心!”她说着,眸色黯然,这便转身离开。
马车在孟府门前停稳,三皇子萧敬止便急急上前,伸出手便欲让孟玉臻扶着。
下意识本想扶着,眼瞧着就要碰着他的衣袖,孟玉臻干脆双手拎着裙摆。
莫玉辉当即挤开三皇子,这便护卫着孟玉臻进入府中。诗心一步三回头的瞧着三皇子,进了府才敢说:“三皇子多好呀!小姐还不请他进来坐坐。”
“呵!”
“小姐难道没有看见燕家小姐都那般不矜持了,小姐您怎么还端着?”诗心说着这就急的跺脚:“都说一家女百家求,这男子若好了,抢的人更多!”
“你们家小姐不缺太阳。”孟玉臻说着,直直回去。可这路上就见着孟珍儿急急朝门口奔去。
诗心瞧着更急了:“小姐你看嘛, 五小姐都去了!”
“谁爱去谁去,与我无关!”孟玉臻说着,便径自朝着自己院中走去,可这刚刚进院,孟玉臻当即站定。
“呵,可真是巧到家了!”
萧锦澜见着孟玉臻那副表情,当即腆着脸笑道:“我也是不想见到你的,可是这件事儿……”
根本不容他说完,莫玉辉一瞧,当即一个翻身,直直就朝他而去。
一个照面,萧敬止当即嘴角一勾,这就一往后一倒,转而转到了莫玉辉的身后!眼瞧着莫玉辉借势抽出长剑刺来,萧敬止赶忙道:“你哥哥有消息了!”
第一百八十章 利用女人
“血奴收拾干净点儿,本小姐见不得血!”孟玉臻说着,微微扶额,清冷着绕过“战场”。
萧锦澜一身繁复广袖长袍,哪里能似莫玉辉一般爽利,刚闪了两个腰身,便见着莫玉辉长剑直趋萧锦澜心口。
“你哥哥会死在孟立坤手里……”萧锦澜分心说话,一时间避闪不及,莫玉辉的长剑已然刺破他的衣衫。
“住手!”孟玉臻轻轻吐口,莫玉辉当即收手站定。
孟玉臻冷眼瞧着他:“说!”
“我这可是刚做的衣衫!”萧锦澜说着明显瞧见孟玉臻脸上冰冷,这就微微一笑:“正巧不满意,多谢二小姐!”
见着孟玉臻脸上清冷,他这边尴尬一笑:“你哥哥是真的聪明,得知追杀他的人太多,便躲进了显州深山之中,却想办法递出一封书信给孟立坤。”
孟玉臻听了心头一揪,这么多年了,她从未给自己的哥哥去过哪怕一封书信。在这紧要的关头,他想到的却是孟立坤那个小人。
当萧锦澜的话音刚落,他明显瞧见了孟玉臻眼里的泪花,一时间哑然。
小心翼翼的说道:“今儿刚接着的消息,裴汉章 将其插入军中做前锋将,可统领将士两千人。今日夜间出发……”
“多谢!你可以走了!”孟玉臻说着便欲转身进屋。萧锦澜却三两步急急上前拦住:“你可知北境难民已距京不足六十里?一旦逼近,后患无穷!”
原本还哀伤的孟玉臻,听了眸色一冷:“你又在利用我!”
“我哪里还敢!我再作死也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不是?”萧锦澜说着脸色一沉:“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有人欲借北境之事发挥,所以你必须去阻止难民入京。”
“我要救我哥哥!”
“救你兄长的关窍就是阻止北境难民入京!”萧锦澜一脸的急迫,可还是努力的柔声道:“你可知半数北境士兵逃离,皆投奔了你哥哥,如果难民入城逼宫,你哥哥造反的罪名便落实了!”
“凭什么,裴家守不住北境,百姓自然是要逃离要个说法!”孟玉臻这便对着萧锦澜大吼。
萧锦澜当即好声安抚:“话是这么说,可你要知道,你想救你兄长,便必须稳住北境难民,不然,就算你哥哥活着入京,也会被我父皇处死!”
“那我该怎么做!”孟玉臻虽然不想承认,但是知道这就是事实。
皇帝生性多疑,只要有难民入京,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会被怀疑为煽动造反。
见孟玉臻终于愿意听他说了,萧锦澜当即道:“赶紧……”
“真是没有想到,祁王竟在这儿!”爽朗清雅的声音,自门口传来,只见孟珍儿与萧敬止就站在门口。
孟珍儿一脸的羞红,瞧了一眼孟玉臻便道:“二姐说我可以随时来的,二姐!”她自诩自己的小伎俩无人知晓。
萧敬止听了眉头一挑,转而清浅道:“不知这次我能否有幸再尝五小姐的厨艺!”
萧锦澜瞧着不远处的二人,微微对孟玉臻小声道:“赶紧弄来地址,再给你哥写封书信,我托兵部八百里加急送去。”
“那岂不是让人知晓了!”孟玉臻用着只有二人的声音微微吐口。
“就是要所有人都知道,这样你兄长才安全!”
原本还一脸笑颜的萧敬止,在瞧见孟玉臻与萧锦澜窃窃私语,脸上笑着眸色却是冰冷:“倒是没有想到,祁王何时与二小姐这般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