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别看离的远,可这明明进贡的上万颗鸽子蛋东珠,怎么地上那些都是什么,散碎的不过小拇指大小的劣等珠子。
接着两样贡品出了问题,只见孟玉臻缓缓上前,就站在萧锦澜不远处。皇帝的心中松了一口气,转而这就冷声质问道:“泽国使臣,这是当怎么讲?”
皇帝与众人忙着,而孟玉臻想着萧锦澜的“机灵”,这就不露声色的近前一步。
“什么?王爷说,将贡品如数拆封核对?”孟玉臻这就看着萧锦澜吐口。
萧锦澜整个人都懵了,赶忙道:“我没有!”
“什么?进贡的牲畜也是劣等?”
“你有病呀!”
“牲畜耳后皆有标记,一验便知!”
众人都听懵了,皇帝整张脸气的涨红,这就赶忙着人道:“拆封验货,牲畜验身!”
“不可!永兴皇帝,这是否有违待客之道?”永王穆刃寒这就急急起身出口。
也正是这一句话,引得大皇子也站了出来:“永王,若真是无碍,拆封查验又何妨?你又怕什么呢?”
“本王……”
如果说,进贡的珠宝玉石等物有问题可以被发现,牲畜耳后的标记,只有泽国皇家牧场知道这一秘辛,祁王萧锦澜是如何得知?
无法反驳的永王穆刃寒,只能祈祷,永兴国无人知道牲畜低劣这一事。
气闷的萧锦澜就坐在孟玉臻不远的案后,明显感受到在场五六道冷厉的眼神,他算是知道了:近朱者赤,近孟玉臻者死!
等了不过须臾,这就有宫人上前通禀,果然所有贡品皆有问题,就连进贡的牲畜也无一例外全是劣等。
永王穆刃寒这就惭愧起身站于案后,那目光还不忘死死的盯了萧锦澜一眼,转而这就对皇帝抱拳:“泽国毕竟先是为永兴清除外敌,来时匆忙,定是被歹人暗中调换了物品。请永兴陛下给小王一个机会,查清真相!”
呵,他可说的真轻巧。
“裴将军、燕将军,你们怎么看?”皇帝看都不看永王,这就点了他们二人起身。
只见裴汉章 一脸的义愤填膺:“泽国如此失信,当有人教教为好,正巧我儿演兵布阵良久,苦于没有实战的机会。”
永王一听,感情他们就是拿他们泽国当枪使,这一会儿的功夫,自己倒是被他们给耍了。
“让你狂妄,早就让你先礼后兵,现如今好了,让人当众揭穿,还那般直要国土……”穆嘉禾正埋怨着,就见自己的哥哥微微动身。
旋即就见他从案后步出,恭然抱拳朝着永兴皇帝一礼:“请陛下容禀,其实这些东西,并非是我国贡品!”
“什么?”此言一落,众人哗然,就是穆嘉禾此刻也很是诧异。
转而她总觉得有人在看她,果然就见着孟玉臻那诡谲的笑容,心中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心里毛毛的。
就在她还在揣度之时,只听得永王郎然出口:“我国的贡品,乃我泽国唯一的公主,嘉禾公主!她即是我父皇最疼宠的女儿,更是我泽国子民最为爱戴的公主。”
说着,这就单膝跪地,朝着皇帝抱拳:“此番父皇本就有意与永兴联姻,大泽更可奉上比之今日十倍的贡品作为嫁妆,以与永兴永世修好。”
这将泽国公主联姻一事,在他将公主带来,皇帝心里已经有数。而且几次暗中相商,皆有透露。现如今说出来,不过是给自己一个台阶。
“哈哈哈……哦,原来如此!这贡品,难道是说欲试探我国不成?”皇帝说着,这话里明明藏着利刃。
要么说永王脑子活泛,只见她这便道:“这是嘉禾淘气私自出的一个考题,毕竟我国就这么一个公主娇惯了,还请永兴陛下见谅。”
公主要嫁过来,又是人家泽国的唯一公主,这么说来也不为过。
眼瞧着这件事儿掩过去了,众人其乐融融。可再看穆嘉禾,那双眼睛早已将自己的哥哥碎尸万段。
待穆刃寒回归自己的座位,穆嘉禾冷声道:“你早就筹谋好的!”
第一百六十三章 楚基被害
“呵,想报复么?晚了!”说着,穆刃寒脸上摆着官方的笑容,转而暗暗道:“你背地里勾结朝堂权臣,更是与本王的王妃沆瀣一气,莫要以为我不知道!真想报仇,你也得有命从永兴离开才是!”
当这句话一落,穆嘉禾没有时间悲伤,她需要解决办法,这就回头去看,泽国跟来的全是他的幕僚。
“怪只怪我这次大意!但是,你别让我找到机会。”
“放心,你找不到机会!”说着,只见穆刃寒冷冷一笑:“永兴太子还差一太子妃,妹妹将就一下!”
“你……”穆嘉禾双眼气的圆瞪,可是丝毫没有办法。
转而这就抱臂端坐,也就是这时,她发现与自己正对的便是孟玉臻!
“有你求我的时候……”
孟玉臻的这句话就像是一句魔音,一直在穆嘉禾的耳边不住回响。放眼整个宴上,她有过交集的便是孟玉臻,而若说有能力帮她的也唯独此女子。
明显感受到她的目光,孟玉臻微微抬眼,正巧见着一道人影离开了宴会,如果没有猜错,应当是长楚基。
孟玉臻瞧着反正左右无事,这便悄悄的跟了上去。而见孟玉臻离席,穆嘉禾知道她就是自己唯一的稻草,她必须抓住。
赶忙这便起身匆匆离席。
永兴的宫城多爱种植花草树木,水榭这种东西,几乎是连成一脉。孟玉臻明明一直都追着长楚基的背影,怎么一个拐弯就不见了呢?
无奈的她只得回身,显然眸色里尽显担心之色。
“孟小姐深夜这是与情郎私会么?”嘲弄的声音自孟玉臻身后响起,令她猛然一滞。
再回身,这就微微一笑:“我的情郎我还有的选,公主的情郎呢?选都没得选……”说着,慢慢朝她靠近两步:“怎么?公主怎么这么有雅兴游园?”
现如今的穆嘉禾一点脾气都没有,即便被孟玉臻各种说,她也是没有脾气。这就深呼一口气:“帮我回国,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
从见着她,孟玉臻就发现了自己找寻一切答案的突破口。
“恩?公主这是什么意思?我这朵活不过今晚的花儿,还被人要求当众扒衣……”
“我求你!”穆嘉禾说着,明显心里不顺,这就福身跪地。
她自己清楚她等不得,转而这就轻声道:“我身为女子,能做到与永王抗衡已经不易,若我再被困永兴,那么泽国便真的都听永王的了!”
说着,她明显有些黯然的微微抬头:“他既然敢将我作为贡品,那么他已经想好随时杀了我,栽赃永兴,届时情势将会更复杂。”
“这又与我有何干系?”孟玉臻脸上云淡风轻,实际上她必须掏出穆嘉禾嘴里更多的话。
知道她什么意思,穆嘉禾当即抬眸,左右瞧了一眼:“永王与永兴三皇子暗地里有来往,永王有意扶持他上位,而他也已经答应永王,事成整个北境奉上。”
见孟玉臻还是不言语,她这就微微道:“此番贡品皆是如数自泽国拉来,为何成了现如今劣等货色,实乃三皇子暗中调换。”
想着投其所好的她,赶忙出言:“见你与祁王交好,你想我哥哥扶持三皇子,一旦他若成事,祁王必然会被铲除……”
果然,瞧见她脸色有异,穆嘉禾小心翼翼道:“你不希望看到的对不对?”
这穆嘉禾不傻,每一句话都在试探孟玉臻的反应,果然让她迅速的抓住关窍。
孟玉臻可不是她心中所想一般,她是没曾想,自己今日这一出,倒是令人瞧出了她与祁王交好!
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见孟玉臻光顾着出神,依旧不言,穆嘉禾崩溃了,这就猛然起身,不住的跺脚道:“你就说嘛,究竟怎么样你才愿助?”
“我不会让你做什么具体的事情,先帮我查清楚北境有史以来的归属……”说着, 眸色一厉,转而隐隐灼灼的瞧着穆嘉禾:“北境的玉渡山是你们最想得到的山脉,不要说你们不明,没有敌人更明白敌人的了!”
穆嘉禾一听只是一些情报,还是关于永兴自己的,似乎她并没有付出什么。转而这便道:“真的就只是如此?”
“合作嘛,彼此间总是要拿出一些诚意的,不然,也不知道对方配不配合作!”孟玉臻说着嘴角诡谲一笑,仿若她真是在试探这穆嘉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