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祖师同人)【曦瑶】假正经(20)

作者:玄门知音副主编崔雪花/无疆/金陵小小生 阅读记录 TXT下载

——还是百度来的,懒得自己演绎了。

第15章 翩如惊燕蹋飞龙

金光瑶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他梦见自己成了摩登伽女,在一个清澈的艳阳天遇到了英俊的阿难,阿难不嫌她身份低贱,接受她供奉的水,于是她沉沦,追着阿难不放,阿难始终一心向佛,不愿施舍她一个眼神。

梦里阿难的脸庞与蓝曦臣的面容重合,这让金光瑶与摩登伽女的喜怒哀乐,贪嗔痴恨完全融为一体。

摩登伽女用尽手段,都不能降服阿难,她倍感绝望,爱而不得的痛苦让她心生邪念,她想给阿难下迷心咒,让阿难眼中只有他,与他一同纠缠情海。

摩登伽女念诵咒文,面前香烟袅袅,忽然,一个瘦小的少年从虚空中跃出,对他说:“阿难一心向佛,毕生志愿是得证阿罗汉果,你既爱他,又何苦坏他修行?如果以爱的名义行伤害之事,那爱即是孽。”

这少年穿着粗糙的葛衣,整个人都是黯淡无光的,一没入茫茫人海中就寻不见的苍白,一双翦水秋瞳却黑白分明,那是没有阅历的天真,多么纯净,纯净到让金光瑶嫉妒。

曾经,他也拥有这样纯净的眼神,这是俘获那落难公子心的杀手锏。

金光瑶再仔细一瞧,这不就是孟瑶吗?

孟瑶不就是他吗?

金光瑶恼恨孟瑶坏他好事,冷笑诘问:“全世界都不要的小孩子,你不想抱着月亮不撒手吗?”

孟瑶一伸手,手中凭空出现一件白袍,上好的织锦质地,袍上卷云浮动,却裂开条细长的缝,又用泛黄的棉线缝合。

这是当年蓝曦臣藏匿于他处时,不慎洗破的那件家袍,孟瑶那时见识短浅,不知蓝曦臣这样的人,从不穿破衣,夜里挑灯将破衣补好。

金光瑶啧了一声,他自诩见过大世面,遂讥笑孟瑶:“傻孩子,你留着这个做什么?这衣衫蓝公子不会再穿了,费恁心思缝补,不过白费功夫。”

“我知这衣已配不上蓝公子,他叫我将衣烧了,我却将这衣袍留下了。”孟瑶拥紧怀中衣衫,长长的睫毛垂下,面上却呈现无限欢喜与满足,“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我的愿望,仅仅是他往后余生,若有余暇,能偶尔想起,曾有个孟瑶出现在他生命中,为他洗过衣。”

金光瑶怔然,他这才想起,当时那衣的确是被他私留了,从云萍辗转到河间,他每夜都会偷偷爬起来,从包裹里偷偷摸摸翻出来瞧瞧,瞧一阵,就干劲十足,简直比头悬梁锥刺股还激励他奋进。

但他从来没有把蓝曦臣的衣拿出来炫耀给别的修士看过。

如果让别人知道他与泽芜君有交情,他的日子就会好过很多,至少不用被理所当然地当成杂役使唤。

那时候的孟瑶,还有节操,他想堂堂正正地去见蓝曦臣,不是作为一个寄人篱下的落魄白衣,那样蓝曦臣会怜爱他,但绝不会将他放进那双无尘的目中。

时间过了太久了,久到他都忘了自己最初的模样。

面前孟瑶抱着陈旧的袍,冷漠注视金光瑶:“我恨你。”

金光瑶虚笑:“为什么?”

孟瑶道:“他是我供奉在心尖儿上的人,你却把他的名誉毁得一塌糊涂,又连累他中毒,还妄想缠他到死,我不该恨你吗?”

金光瑶慌张辩解:“我没有……我不是存心害他的!”

“存不存心,你都已经害了。”孟瑶目含鄙夷,“金光瑶,你太贪得无厌。”

“不!我没有!”

金光瑶惊叫着坐起来,浑身发冷,如从冰窟中出来。

一道高挑的人影笼上来,长臂舒展,慢慢地,带着那么点儿小心翼翼,圈上金光瑶的肩。

金光瑶起初一惊,吓得寒毛直竖,待嗅到那熟悉的男性气息,即刻顺了毛,顺着那手臂的引带,依偎进一个温暖的胸膛。

两个人默默无言良久。

月光穿过朱户,洒在白玉质地水磨的地砖上,像一汪柔柔的水波,那水波上浮停着一个圆圆的蒲团,距离金光瑶七块地砖的距离。

金光瑶睡着寒玉床,蓝曦臣在地上打坐,一个摩登伽女,竟将一对有情人生生隔开一道天堑。

至少这天堑没有超过一丈,金光瑶这般自我安慰。

一丈以外,还叫什么丈夫?

干脆倒回去哥俩儿好,感情好一口闷,你干杯我随意,两肋插刀爽歪歪。

金光瑶脑补一下那豪爽的画面,忍不住扑哧笑出来。

蓝曦臣问:“为何发笑?”

金光瑶疯劲儿过了,神志清明得很,他趁机提议:“咱俩退回去做好兄弟,你看成吗?”

蓝曦臣委婉拒绝:“泼出去的水,还能再收回吗?”

金光瑶本也没指望蓝曦臣采纳这个建议,说着玩玩儿罢了,岂知蓝曦臣又幽幽道:“孽障,你没有良心。”

“我怎没有良心?”金光瑶一个激灵,心虚到极点。

“你要了我清白之躯,又翻脸不认账。”蓝曦臣捏住金光瑶下颌,迫他抬头,与自己对视。

金光瑶被迫迎接蓝仙女幽怨的眼神,还真生出几分惭愧,他自省:“我怎么与狗爹一样?真不是个东西!”

遂绝了那荒唐念头,推了推蓝曦臣:“不要靠着我,你会中毒。”

蓝曦臣执意不肯离开:“这毒碰一碰不会传染。”

金光瑶只好由他抱着,须臾后,他鼓足勇气,问:“我还有救吗?请告诉我实话,我不想被蒙在鼓里。”

他感到圈着自己的手臂力量收紧,几乎勒得他喘不过气,蓝曦臣的声音有点儿飘忽:“现在还没有办法, 但以后一定会有办法的。”

都是老于世故的人,话不必挑明,只说三分,金光瑶心里就亮堂了,他略过这令人伤感的话题,又问:“那些逼你的人呢?”

“他们被你骂走了。”

“他们被我扒了个底朝天儿,肯定恨死我了,不会善罢甘休的。”一遇到蓝曦臣有关的事情,金光瑶的思路就格外清晰,“怕就怕,他们挑唆忘机来与你做对。”

蓝曦臣双眉凝起,眉间裂出一道闪电形状的沟壑。

金光瑶立即打了一下自己嘴巴:“呸!乌鸦嘴!”

乌鸦嘴之所以为乌鸦嘴,正在于其灵验。

小寒天后,蓝忘机外出云游归来,茶还没烧热,静室内即聚满了从小看他长大的长辈,他们看着蓝忘机的眼神,从未如此热切过,热切到魏无羡都替蓝忘机觉得受宠若惊。

长辈们在静室内待了很久,久到魏无羡把窗外的梅花数了三十三遍,红日也坠到檐角,静室才重归安静。

族老们前脚先走,蓝忘机后脚就奔赴寒室,一待就待到后半夜,据目击门生说,含光君离开寒室,步下台阶时,由于走得太快,脚下一滑,差点儿跌倒。

隔日一早,蓝忘机就打点行装,要离开云深不知处,族老们奔出山门挽留,蓝忘机冷冷留下一句:“我留他走,他留我走。”

不顾家中长辈苦苦挽留,当即带着魏无羡,拂袖离去。

话说到这份儿上,众人都明白,蓝氏双璧闹翻了。

为了谁闹翻?

还能有谁?

族老们无能为力,只好大骂那孽障——如今云深不知处的树枝被雷劈断了,都是孽障招来的天谴。

难听的骂声自是传不到金光瑶耳中的,蓝忘机离开不到一个时辰,蓝曦臣就携着金光瑶,带着一众仆婢起居坐卧,浩浩汤汤往深山温泉谷去养病了。

蓝曦臣当起甩手掌柜,蓝忘机离家出走,蓝家四分五裂,终于开始生出杂音,几位德高望重族老开始向蓝启仁施压,提议让蓝卓掌蓝氏刑罚。

蓝启仁推诿说要等蓝曦臣回来再决定,此事才姑且过去,但蓝曦臣迟早迟晚要回来,那时一个失了威信,失了臂膀的宗主,要如何抵挡族老会的发难呢?

蓝启仁忧心忡忡,蓝卓却踌躇满志,他已酝酿好新一轮的攻势,只等蓝曦臣回来,叫这晚辈知晓颜色,这次非把月亮上的苍蝇拍死不可。

胜券在握,蓝卓意气风发,他越发看重名誉,时常带领弟子出门夜猎,赢得姑苏百姓一片称颂爱戴,同时为自己积攒人望。

一个春寒料峭的二月天,蓝卓夜猎回云深,路过一片风景秀丽的湖泊,忽听得一阵娇柔的求救声:“救命……救命……谁来救救我?”

他御剑上天,循声过去,只见湖心一艘画舫在旋涡中旋转不停,水晶帘簌簌晃动,隐约可见画舫中两道婀娜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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