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祖师同人)【曦瑶】假正经(11)

作者:玄门知音副主编崔雪花/无疆/金陵小小生 阅读记录 TXT下载

金光瑶强掰过蓝曦臣脸,迫他看飞燕:“假正经,既然来了,钱也花出去了,还装什么清纯?你对我有兴趣,皆因见识短浅,瞧瞧标致女人玲珑起伏的身段,是否比我好看一百倍。”

蓝曦臣还真瞧了两眼,他脸不红心不跳,转头又与金光瑶耳鬓厮磨。

柔和的声音钻入金光瑶耳中:

“我似乎没有告诉过你,我十八岁去岐山清谈会,就有女修趁夜潜入我屋,在我面前脱得一丝不挂。射日之争时,我的营帐中时常有魑魅魍魉钻进来自荐枕席——孽障,你自诩聪明绝顶,涉猎众家所长,怎么就没学到这个长处?”

金光瑶心如刀绞,霎时泪如泉涌,他又饮一杯闷酒,泫然骂道:“假正经!伪道学!原来你身经百战,好会伪装!”

蓝曦臣捉住他要去倒酒的手,按在心口:“那些不请自来的,都被我完璧归赵,即使她们搅扰得我不胜其烦,我也不曾在门上设禁制,你猜为何?”

金光瑶哼了一声:“因为你很享受被投怀送抱的感觉。”

“不。”蓝曦臣语意暗藏柔情万种,“因为我一直期待着,某一次来的,是我真正想要的那个人。”

金光瑶骨酥体软,意识到自己将要沦陷,赶紧掐了一下大腿,默念清心咒,强令自己去看飞燕。

太可笑了,他居然在青楼念清心咒。

即使恩客兴趣缺缺,飞燕依然尽职尽责,乐曲奏到最高潮,两条藕臂缠绕,柔弱无骨,翻至身后,要去解开抹胸衣带。

“慢着!”

最后关头,蓝曦臣站起,打断一切。

飞燕停下,满室无声。

金光瑶往椅背一靠,姿态骀荡:“二哥,任何事物都不会因为你的不喜欢而不存在,你瞧不下去,闭上眼就是了。何必破坏小弟的雅兴?我出来放风一次可不容易,鬼知道下一回是猴年马月。”

“出去。”蓝曦臣冷睨飞燕等人,“我是他的夫。”

短短两句,花娘小倌儿们就懂,连乐器都没顾得上收拾,鱼贯出了暖室。

金光瑶拿个鸳鸯酒壶起来,摇摇晃晃,倒在贵妃榻上灌酒,竟发起酒疯。

他学花娘搔首弄姿,让自己变得妖里妖气:“恩客,您包养的孟瑶连看个脱衣舞都不成?那还逛劳什子花楼?不看就不看,我自己意》》》淫……意》》》淫你跳脱衣舞!”

他咯咯直笑,借言语掩盖颓败之势。

蓝曦臣踱步过来,立在帘幕中间,比飞燕更加赏心悦目。

他举起双手,绕到脑后,利落解下抹额:“你不用意?##淫,我脱给你看。”

手一扬,抹额飞上半空,又轻飘飘落在金光瑶胸前,金光瑶怔住,酒壶脱手,哐当落地。

一个慌神的功夫,蓝曦臣已又解下腰带,玉带抛掷于贵妃榻上,砸得金光瑶差点儿弹跳起来。

蓝曦臣没有飞燕花样百出,也不会做挑逗动作,只用幽冷的眼死盯金光瑶,同时慢悠悠地脱,一件紧跟着一件,抽丝剥茧,动作优雅得像拆金光瑶送给他的稀世奇珍。

他自己就是那稀世奇珍。

蓝曦臣周身仿佛沐浴在月华中,令金光瑶目眩神迷。

怎么会有人连脱衣都是圣洁的。

蓝曦臣脱到仅剩一层洁白单衣,单衣下优美的躯体线条若隐若现,这具躯体完美无缺,可堪接受任何苛刻目光的检视。

他就是那自然造化的神迹。

金光瑶瞧得痴了,忍不住伸出手指,于虚空中描绘躯体的形状。

蓝曦臣气定神闲,抽散衣带,衣襟敞开,上身最后的遮蔽一寸寸褪去。

神迹乍现。

金光瑶心中小鹿乱撞,揪住蓝曦臣的抹额,若颠若狂,哆哆嗦嗦:“孽障……你才是孽障,够了,我看够了,你不要再继续,我怕了你了,还不成吗?”

孽障求饶服软,蓝曦臣却没有要停下的意思,修长手指勾入裤与腰的缝隙间。

金光瑶给了他启发,他当真做出倒打一耙的行径:“孽障,当初是你先招惹的我,还妄想全身而退吗?”

金光瑶视线往下滑落,见到嶙峋块垒,那裤腰已摇摇欲坠,玉指轻拨,禁忌之地展露一寸。

他轻呼:“不要!”

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尚存余热的卷云纹外袍,盖住头脸冲出门。

在彻底溃败之前,金光瑶逃之夭夭。

第9章 道他君王情也痴

金光瑶丢盔弃甲,狼狈奔逃,出了门,取下罩头的袍,前方就是两行栏杆,于万里无垠的虚空前围堵他。

金光瑶气闷,登上最高的一层楼,因为这儿离月亮最近。

霜冷月寒,红灯孤独飘摇,倾世眉眼和那自然造化的神迹于眼前挥之不去。

蓝曦臣的虚影子冲他清颦浅笑,无限魅惑:“你又能跑到哪里去呢?只要你心里有我,则人间处处是我,纵逃到四海之外,上穷碧落下黄泉,你仍在我的手掌心。”

金光瑶浑身无力,狂风卷过,手一松,白衣随风飘走,如流云翻飞,片刻后就杳然无踪。

纱窗后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汇集人世间所有的热闹,纱窗外斯人独自憔悴,与那热闹毫无干系。

四顾茫然,独倚斜栏,望尽天涯路,不知他的山长水阔在何处。

难道拼却半生,几番生死相搏,竟只能换来个风雨凄凉的结局吗?

来如流水逝如风,不知何所来兮何所终。富贵荣华,终究南柯一梦。

一切都是水中月,镜中花,平白来这人世走一遭,沾惹一身尘埃是非,最终一无所有,连心都不属于自己。

蓝曦臣要的是什么?是他孟瑶吗?

不是的。

蓝曦臣要的只是求不得。

这个男人貌似四大皆空,实则执念深重。

蓝曦臣爱画毂雕鞍,爱花月春风,爱丹青水墨,他对美有极致的追求,不能容忍一点儿瑕疵,自然也爱艳丽的牡丹,正好去添那姑苏的云锦,相得益彰。

蓝曦臣自恋到了极点,他不愿意做那个被抛弃的人,正图谋要反过来做掌控者,想宠爱他就宠爱他,想抛弃他就抛弃他,宛如帝王对宫妃,予取予夺。

金光瑶剖析着蓝曦臣的劣根性,入木三分。

他桀桀冷笑,心凉如冰。

眼前蓝曦臣的影子烟消云散,仅剩他孤零零一个人,临风而立。

金光瑶残存的理智被寒冷击碎,他神志渐趋浑浊,忘却冷静的分析结论,又服从本能行动,游目四顾,去寻蓝曦臣的踪迹。

寻不到,他就怯生生喊:“二哥,阿瑶知道错了,你出来理一理阿瑶呀!”

全然忘记了是自己跑出来的。

喊了数声,无人应答,只有冷月如钩,寒星闪烁,漠然对他。

连蓝曦臣都不要他了,他彻底被整个世界抛弃了。

这个认知让金光瑶生无可恋,只觉自己于这世间,根本就是一个多余的人,他已不是蓝曦臣锦袍上的花,变作了一枚虱子,迟早迟晚都要被捉出来,碾碎,丢进臭水沟里。

酒意上头,金光瑶想吹吹风,于是摇摇晃晃摸到栏杆边,凭栏眺望,远处万家灯火汇成璀璨光点,犹如星河流泻,车如流水马如龙,熙攘人群小如蚂蚁,凄清冷雾罩在人间繁华上,真如海市蜃楼一般。

金光瑶觉得真好看,瞧得如痴如醉,又可惜那千万盏灯中,没有一盏是属于他。

“连假正经也不喜欢我了,这破烂的人生还有什么过头?”金光瑶怅然自语。

他翻身,坐上栏杆,向下一瞥,下方是一条潺潺流动的河,黑黢黢阴幽幽,粼粼水波间夹着一弯小小的月牙儿,随着波涛浮动摇晃,像在跳舞,可可爱爱,活活泼泼,好像在向金光瑶招手。

金光瑶就喜欢这样的热闹,他盯着那月亮瞧,越瞧越是喜欢,忍不住要伸手去抓,忽然身后一声尖叫:“哎呀!公子,您做什么?”

金光瑶扭头,只见穿着白纱衣的女子花容失色,眉心一点丹砂,眉下桃花点点,娇艳妩媚。

金光瑶借着酒劲儿胡言乱语:“飞燕姑娘,你真漂亮,”

飞燕趑趄着不敢上前,她柔声道:“公子,您喝多啦,快下来!当心栽下去!”

金光瑶大半个身子都倾出楼,稍稍往前一栽,就会坠楼。

他却无所顾忌,摆摆手,这时候还不忘怜香惜玉:“飞燕姑娘,今夜其实你跳得很好,你的舞姿在姑苏无出其右,有问题的是我,我心里存着烦恼 ,所以心不在焉,你别往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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