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入相思(298)

看着由远而近的女人,两兄弟恭敬的喊了一声:“王妃。”

“燕玦呢?”百里卿梧直接问道。

两兄弟闻言,相视一眼后,齐越开口:“主子有要事在忙,属下们也不知主子现在何处。”

百里卿梧看着齐越平静的面色,深深的睨了一眼前面的两人。

轻言道:“你们两兄弟自来都是不离他身,怎么可能他在忙你们却是在这府中?”

齐墨脸上噙着一抹笑意,“王妃,主子在哪里属下真的是不知道。”

百里卿梧脸上掀起淡淡的笑意,“你们在隐瞒什么?”

说着,百里卿梧就是往两兄弟前走着。

然而,百里卿梧走一步,齐墨和齐越都是退一步。

“王妃,主子做什么事情属下们也是没有猜透,这几日荆阳城中很是平静,所以,主子办事,便不让属下们跟着。”

“所以,属下们便只能呆在王府中了。”

百里卿梧却是把视线放在齐越的脸上,继续问道:“那么你呢,齐越、你什么时候从太西回来的?”

齐越看着百里卿梧的那双发寒的眼睛,心尖都颤了颤。

连忙解释道:“太西那边的事情处理好了,属下便回来了。”

“周夷年呢?”百里卿梧突然提起周夷年。

果然,齐越和齐墨都是怔愣住。

百里卿梧的脚步停下,两兄弟的脚步也是停下。

“周夷年舍了太西,他现在人呢?”百里卿梧继续问道。

如果周夷年的退舍是因为燕玦的命令,那么周夷年现在是在何处?

让齐越没有想到是,主子竟然与王妃说了周家的事情。

那是不是也同王妃说了要舍弃北疆的事情?

百里卿梧看着二人好像怔住了一般,深深的看了前面两兄弟。

这二人自来都是与燕玦亲近,就算一人在外,另一个总会在燕玦的身边。

此刻,却是在这里站着。

百里卿梧也不会相信,如今的状况燕玦还会去别的地方。

所以,她敢肯定的是燕玦就在这府邸中。

只是不见她而已。

百里卿梧直接往两兄弟的身后看去,轻笑:“慕容井迟好像也是从王府中消失了一般。”

“还真是神秘的很啊,你们。”

话落,百里卿梧直接绕过齐墨两兄弟,往另一端的院落走去。

刚刚走过两步,齐越和齐墨拦在百里卿梧的面前。

“王妃,主子吩咐了,在王妃伤势没有痊愈之前主子不会见王妃。”齐墨说道。

“什么?”百里卿梧柳眉紧蹙,然后垂眸看了看纱布包着的双臂,又是抬眸,“燕玦怎么了?”

“他怎么了?”百里卿梧眼眸半眯,紧紧的盯着齐墨。

齐墨被百里卿梧的那双眼睛盯得有些怯意,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王妃现在自保都不行,就不要去给主子添乱了。”

闻言,百里卿梧眸色一沉:“你什么意思、”

此刻,百里卿梧才是略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对,然后猛然抬头:“你们对我下了软筋散、?”

百里卿梧的话落下,齐越和齐墨相视一眼,对着百里卿梧抱拳。

“得罪了,王妃、”

身影一闪,齐墨闪至百里卿梧身后,重重的往百里卿梧后脑勺砍去……

第393章 你误会她了

午时。

裕亲王府密室中。

石壁上一排排的火把把这密室照的熠熠生辉。

诺大的密室之中摆放的却是一箱箱被打开的金银珠宝。

许是光亮太足,生生把箱子中的珠宝也照射的一闪一闪。

慕容井迟从进来到现在嘴就没有合拢过。

他从密室中的正厅走到里间,在是走到全是陡峭石壁的暗房中。

饶了整整一圈后,慕容井迟最终停在最先进来的密室正厅里。

然后他又是把目光看向石壁上暗格中摆放着的青花红彩瓷瓶上。

“燕七,说吧,这些是不是以往镇压北疆百姓那个老东西搜刮的民脂民膏?”

屏风前坐着一身紫衣的男人,听着慕容井迟的口气,深邃的眼眸往慕容井迟看去。

“喜欢?”燕玦淡薄的两个字。

慕容井迟对上燕玦的眼神,随即轻咳一声,“谁看了都会喜欢呀。”

“可惜不能送你了。”燕玦轻笑着,然后把目光继续放在案几上的密函上。

他慢条斯理的收着案几上的密函,很是随意的继续说道:“这些都是无忧母子的。”

闻言,慕容井迟满是惊讶的看着那案几后坐着的男人。

随即便是快步走到案几前,席地而坐,道:“你还真是越来越神秘了。”

慕容井迟说着,又是把目光放在那些红木箱上,继续说道:“你知道你现在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是让我觉得你这是在交待后事吗、”

果然,燕玦的手微微一顿,抬眸与慕容井迟对视。

“少给我说什么防范于未然、”慕容井迟说着深深的看着对面的眼玦。

“这几日你不去见百里卿梧到底是要做什么?”

“你不去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拦着我也不准去?”慕容井迟说着,双手环胸,深深的看着对面沉默的男人,“我怎么感觉都像要把百里卿梧护的死死的。”

“说是不启动府邸上的机关,却是把百里卿梧住着的院子启动。”

燕玦淡淡的睨了一眼慕容井迟,继续做着手中的事情。

口气依旧是风轻云淡:“有人很熟悉裕亲王府,她本就有伤在身。”

淡淡的语气也就是解释了为何百里卿梧住着的院落启动了机关。

百里卿梧现在住的是燕玦的院落。

是以,如若决定高手进入那座院落。

就算百里卿梧不动手,也很难接近到百里卿梧的身。

此次,燕玦也算是把百里卿梧保护的密不透风。

慕容井迟看着燕玦一脸的寡淡,轻笑一声,道:“燕七,你可有想过百里卿梧并不会领你的情?”

“那又如何、”燕玦淡淡的说道,然后把手中的密函放入案几上的香炉之中。

然后抬眸,对视着慕容井迟,“不领情又如何?”

慕容井迟被燕玦的眼神给震慑,看着燕七的眉越挑越高,慕容井迟不由道:“不领情就算了,若是利用你呢?”

“百里卿梧和南疆炽帝的关系非同一般,有没有想过她出现在这荆阳城的目的就不单纯?”

听着慕容井迟的话语,燕玦薄唇轻轻勾着一抹不细看根本就看不出的弧度。

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案几上,若有所思的说道:“你误会她了。”

闻言,慕容井迟深深的看着燕玦,“燕七,若是以前的你是宁杀错不放过的。”

“她此来北疆荆阳城是为了她自己,并非与南疆炽帝的关系。”

听着燕七还替百里卿梧解释,慕容井迟就不由的来气。

“你在她眼里算什么?南疆炽帝和百里卿梧的关系可不是单单的救命之恩。”

慕容井迟狠狠的看着燕玦,眼中尽显厉色。

“这件事情你相信她,我可不会,天下不会这么巧的事情。”

“当年你在太西就为了风洵的一个简简单单的利用便是娶了百里卿梧。”

“如今想想,这几年中除了你仍旧是在北疆外,看看南疆已经是黎赋和风洵的天下。”

“那个和黎赋对手的秦家,早在三年就埋没,当年的秦小公爷还成了风洵的刽子手。”

“这一步步的,全是对你不利,我说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为百里卿梧,她简直就是你棋盘上的异数,当初在帝京的时候,你就不该去招惹她!”

“还有,最是让我搞不懂的就是,你喜欢她什么啊,心狠手辣不说,对你且是二心!”

慕容井迟想着那晚为百里卿梧处理伤口时,燕七眼中的心疼时。

简直是没有惊瞎他的眼。

慕容井迟原本对百里卿梧的印象特别好,若若有些不喜百里卿梧的原因。

那完全就是因为百里卿梧和燕七的对手关系挺好。

百里卿梧在南疆三年,风洵不可能不知道。

照着风洵与燕七的恩怨纠葛,风洵怎么会容忍燕玦的妻儿在南疆帝都到三年之久?

然而一切待燕七到了南疆,所有的事情便是接踵而来。

先是碰到小无忧,在是百里卿梧,最后涂州城,中子母蛊。

到与闽地有纠葛,原本计划的与萧家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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