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入相思(297)

裕亲王可以说是护着大燕的铜墙铁壁。

可想而知裕亲王从大燕倒下后,大燕会发生什么样的状况。

此刻,杨戚渊却是觉得皇上如此联手西凉的人实在是不妥。

西凉那位摄政王打的什么注意实在是太明显了。

皇上就真的不知道如果裕亲王从大燕倒下后。

大燕便是其他几国的一块肥肉吗?

此时的杨戚渊脑中可谓是转了几个大圈,才是做出了最重要的决定。

内斗可以日后慢慢斗。

但是面临异族,他得和裕亲王站在一起才行。

至于一直流传的闽地圣女,他得先问过究竟。

是以,杨戚渊的目光又是放在了燕玦的身上。

拱手问道:“下官有一事不明白,还请王爷替下官解答一二。”

慕容井迟闻言,视线也是看向相坐着的杨戚渊,挑眉,“你有什么不明白的?”

不是和西凉那个摄政王走的很近么?

“下官从帝京一路前来到北疆荆阳城,一路上都是听闻王爷与闽地圣女的事情。”

杨戚渊说着,目光从主位上肆意坐着的男人收回,在是看向慕容井迟。

继续说道:“王爷明知闽地人在大燕百姓,朝廷中都是一种邪术之人,为何还要与闽地圣女走的如此相近?”

“也明知下官刚来荆阳城,活死人便出现在了荆阳城中。”

“难道真如传言的那般,王爷你是想要谋逆才是与闽地圣女联手的?”

闻言,燕玦邪肆一笑,并没有言语。

杨戚渊见着燕玦并不想解释的模样,脸上紧张的神色渐渐凝固住。

倒是对面斜靠在椅背上的许多情若有所思的盯着杨戚渊,他玩味的说道:“还是内阁重臣?”

许多情说着,又是轻嗤一声,“什么事情没有证据之前,不知道不能听外界的风言风语?”

果然,杨戚渊见着许多情用着如此轻蔑的语气说出来。

就知晓,传言终归是传言,事实还待考究。

不过,杨戚渊也并不是什么真正的佞臣,祸害国家的事情,他一向知轻重。

在杨戚渊的理念中,争权上位可以。

但,只要触碰到了大燕的生死存亡,他拧的清谁是敌谁是友。

“那……?”杨戚渊一瞬不瞬的盯着许多情,“为何闽地的圣女会在王爷的身边?”

“那是因为燕七在去南疆的时候被人摆了一道,和那闽地圣女中了子母蛊。”

慕容井迟突然开口,淡淡的刮了一眼杨戚渊,口气很是不好的继续说道。

“子母蛊你知道吗?就是如若不把闽地圣女好生供着,燕七的命就没了!”

果然,慕容井迟的话音落下。

除了对面早已知情的许多情三人,阮赟与杨戚渊面色一僵。

“燕七就连……”

“好了、”慕容井迟的话直接被燕玦打断。

燕玦漫不经心的看着杨戚渊,说道:“杨大人只需知道这件事并不像传言那般便可。”

慕容井迟冷哼一声,视线别开。

这时,杨戚渊的脑中又是绕了几个圈。

裕亲王在南疆被人摆了一道?

脑中莫名的想起了那个与西凉摄政王在一间厢房中有着异瞳的男人。

“那?王爷你现在体内蛊虫……?”杨戚渊眼中竟有着一丝担忧。

一切都想明白后,杨戚渊却是感觉到了大燕现在岌岌可危。

就怕裕亲王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这北疆谁来扛着?

雁北关尚且还有一个姜家的大公子。

若是裕亲王从此倒下,北疆失势,本就野蛮的戎狄人不就是要攻打北疆?

“还好,死不了。”燕玦风轻云淡的说着。

“这这这、”杨戚渊脸上有着一丝慌乱,继而说道:“王爷,请放心,等把北疆的事情尘埃落地后,下官回京定然会告知皇上事情的真相。”

慕容井迟闻言,冷笑一声,心里默念着谁稀罕!

“既然杨大人已经了解了个大概,那就把昨晚想要对本王说的话直接说出来吧。”

果然,杨戚渊在听到燕玦沉着的声音,便是想起和西凉摄政王的谈话。

杨戚渊脸色也不由的沉重起来。

“西凉摄政王让下官出面与这荆阳城的百姓证实活死人就是王爷的指使。”

杨戚渊的话音落下,大厅中又是一阵诡异的沉默。

除了燕玦外,所有人都是盯着杨戚渊。

水悠紧蹙着眉头,她道:“所以你们元宗帝是在打什么注意?联合西凉的人来对付燕七?”

“这位姑娘,那是皇上不知情,再加上王爷本就与皇上有着恩怨,所以皇上也很容易受人蛊惑。”

听着杨戚渊的解释,所有人脸色都是轻蔑。

元宗帝的心思他们会不清楚?怕是早就想把燕七除掉才是。

燕玦微微正了正身子,双手交叉着,略带寒意的眸子看向杨戚渊。

道:“既然陆王爷让你这么做,那你就这么做吧。”

“燕七!”慕容井迟面色一寒,带着怒意看向燕玦。

“燕七,你到底要做什么?”此时的许多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赫连展很是不同意的看着燕玦,“燕七,如若再是挑起百姓的怨恨,你可知晓你要面对的是什么?”

然而,燕玦神色淡淡,目光平视着前方,冷声道:“你们只需听从便可。”

说完,他决然起身,微微颔首,继续说道:“荆阳城中的事情本王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一个满意的交代、”

话音还在着正厅中萦绕,人已经消失在这大厅之中。

慕容井迟连忙起身,追了出去,“燕七,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得告知我们一声啊。”

第392章 诡异

荆阳城笼罩在一股诡异且宁静的气氛中。

自从活死人出现在城中后,城中的出来的百姓渺渺无几。

倒是裕亲王府大门前,是一排排守着的士兵。

明明已经到了炎热的季节,看着裕亲王府大门前戒备深严的模样。

莫名的感觉到一股从脚底窜起的凉意。

就好像,那些士兵守着的是那夜凶狠且残忍的活死人。

一股微风吹来,卷起裕亲王府大门前的尘土就好似这北疆大漠中的黄沙。

看着这座威严的府邸,便联想到了这两日城中百姓掀起的怨气。

王府中。

这两日的百里卿梧因着苏曼歌在身边的关系。

手臂上的伤势已经没有前两日那般疼。

甚至还可以轻微的活动。

自从那日燕玦把虎符给她后,便再也没有见到过燕玦出现。

然而她也没有去追问,不是不想知道燕玦要做什么。

是那个人好像那日从房中离开后,便彻底消失了一般。

就连慕容井迟都没有在出现过。

偶尔问起百里棠,百里棠也是不知所以。

百里卿梧内心的那股不安越来越强烈。

就感觉好像她要触摸到真相,却是因为面前模糊不已让她触摸的只是幻影一般。

看着眼前正是给她换药的苏曼歌。

百里卿梧又一次的问道:“曼歌,你这两日真的没有见到燕玦吗?”

正是在缠着纱布的苏曼歌手顿了顿,抬眸看这百里卿梧。

“没有见到,就连燕玦身边的近身侍卫都没有看到。”

苏曼歌说完,继续缠着百里卿梧手臂上的纱布。

百里卿梧神色微变,但也没有在说什么。

直到苏曼歌包扎好后,百里卿梧直接起身往屋外走去。

“卿梧,你去找燕玦吗?”苏曼歌跟在百里卿梧的身后问道。

百里卿梧面色沉稳,知晓如今这荆阳城怪异,这裕亲王府也是怪异。

燕玦不明不白的把虎符交给她,她前两日因着手臂的伤没有去找他。

今日她怎么也得问个清楚,他到底是要做什么。

“曼歌,你去找二哥吧,我在这府邸中转转。”

百里卿梧说着,脚步加快,直接把苏曼歌甩在了后面。

苏曼歌看着百里卿梧远去的身影,眼眸半眯,如今这局面,她还真是不想百里卿梧掺合进来。

——

百里卿梧刚刚是走过王府中的花园处。

便是看到很久不见的齐越,此刻正是与齐墨站在一起。

那两兄弟看着百里卿梧往这边走来,原本严紧的脸色瞬间变的恭敬。

百里卿梧在看到齐越的时候,想着的却是远在太西的齐越都回荆阳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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