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迷恋+番外(10)

朝上的那面,正印刷着大字号黑体的新闻标题:【被逐出家族企业的破产公子哥段易言,跌落神坛,究竟做错了什么……】

“……”

阮皙先是愣了两秒,蓦地轻咳起来。

什么啊,段易言要知道她爸爸把他被逐出家族破产的报纸这么完善保存着,估计会感动的午夜惊醒吧?

阮正午指了指报纸上的新闻,露出讥讽的表情:“这小子前两年阴过我一次,抢走了我们阮家几个亿的大生意,没想到他也有今天啊!”

阮皙殊不知她爸和段易言还有这么深的恩怨情仇,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阮正午还抛出了王炸:“爸爸我知道他被逐出家族的内情。”

“爸!”

阮皙饶是不好奇的性子,也被惊讶到了!

阮正午已年逾不惑却还对八卦新闻有着热情的追求,压低声告诉阮皙:“据小道消息……段易言是段家老太爷的私生子。”

“——”

静了两秒还是三秒,阮皙忍不住问:“爸,你就不怕段家爷爷棺材板压不住?”

“段家的棺材板压不住,又不是你爷爷的压不住。”阮正午在笑话竞争对手方面没有原则可言,不忘记将阮皙手中的报纸收走,又整洁叠放好。

阮皙没有父亲这么乐观看死对头笑话的心态,俏生生的脸蛋还有些茫然地说:“那段易言好可怜啊。”

从段老太爷在世时无人敢惹的尊贵小公子,就这样落魄成了……被几房的叔叔伯伯联合赶出家族的私生子。

阮正午没料到女儿是这样的反应,瞪眼说:“皙皙!那小子长得奇丑无比,个不高还小眼睛,一脸贼眉鼠相!爸爸已经就跟你说过,丑即原罪,我们不要可怜他知道吗!”

“……”阮皙见父亲说得理直气壮。

要不是事先就见过段易言那张脸,差点就真信了。

——

这顿饭,在阮正午长篇大论哔哔完段家的丑闻中结束。

阮皙怕被催着为阮家找联姻对象,所以全程没有打断一个字,安安静静的听着,直到阮正午还有一场重要的视频会议要开,耳根子才清净下来。

她泡了杯热牛奶,走到阁楼的露天阳台处,静静坐在椅子,边喝着边拿出手机。

微信聊天页面的第一还是段易言,只要点进去就能看见。

阮皙指尖慢了下来,脑海中又想到爸爸说起的段家八卦。

——他真的是私生子,还是段老太爷的私生子吗?

阮皙也不好直白去问,点进去看聊天记录里段易言还没收钱,内心还有一丝犹豫,几番纠结后,她像是下定决心般深呼吸,从表情包里找了个笑脸发送过去。

唉,他都破产了……

她不把钱结清这样占便宜,会良心不安的。

段易言没回复,他的微信都跟假号一样,没动静。

阮皙也不管了,她想起苏沂这个通风报信的家伙!

正准备找过去兴师问罪……

结果在微信上翻找了半天,都没找到。

阮皙抬起眼睫,茫然了几秒。

心想,难道苏沂把她给删了?

想到这种可能性,阮皙从三人的微信群里找到苏沂艾特:【苏三斤,你删我好友做什么?】

苏沂没回。

大概过了十分钟后,他开始狂刷屏,丢出了数条微信文章的链接到群里。

——【必看!为什么女孩晚上一定要有门禁?】

——【与陌生男人相处,要勇敢说不!!!】

——【深度好文:中年女人告诉你,没钱和缺爱,哪个更痛苦……】

——【非常精辟:这样的男人穷困潦倒时不能嫁,富时更不能嫁。】

——【男人有了这些表现,女人就别再联系了,不值得。】

……

阮皙微抵着脸,风吹乱了她的及腰长卷发,手指漫不经心地拂开,等扫完这些文章标题后,她突然呼吸一滞,有点担心苏沂的精神状况。

苏沂刷屏完就神隐了。

任她怎么艾特也不出来。

冷场的群里,直到桑盛盛突然冒出的一句话说出了她此刻心声:【@苏三斤,你疯啦?】

——

苏沂可能是真疯了。

阮皙以为那晚他刷屏几条土味心灵鸡汤,兴许是喝高了。

结果第二天又是这样,苏沂继续在群里发些乱七八糟的文章。

发给她,还同时转发到阮正午的微信上看。

有什么——【美女深夜外出遭到神秘男子持刀拦路,被打晕后带上面包车。】

此处艾特:阮皙

还有什么——【妙龄少女被变态狂魔诱骗,深夜频繁外出,家人得知真相当场崩溃!】

此处继续艾特:阮皙

这种标题的杀伤力足够能把阮正午老父亲的心给看碎了。

当天在饭桌上时,心惊胆战地跟阮皙说:“皙皙啊,爸爸心脏不好,这几天你就别出门了吧,下周!下周爸爸带你出门去参加个局。”

被莫名其妙限制人身自由的阮皙:“……”

作者有话要说:据小道消息:段易言是xxx私生子!

段白莲:造谣!律师函警告!

第8章

作者有话要说:PS:富婆求子小广告灵感来自于网络。

夜晚近九点,老式公寓内。

段易言坐在棕褐色沙发上,脚边是他随意丢掉的西装外套,衬衣领口半解,露修长又线条立体的脖颈,光滑面料下,隐约能看到胸膛冷白肌肤上的血红痕迹。

客厅灯光没打开,连窗帘都是紧闭,唯有投放在一面墙壁上的黑白影像,光线忽暗忽明地折射到了他清隽的面庞轮廓上,没有半分情绪起伏。

他长指利落解开衬衣冰冷的纽扣,从上至下。

这时公寓的门猛地被周礼从外推开,他提着跑了几条街买的药物,一走进来就忍不住咒骂道:“你他妈的还真成了丧家之犬了,这伤确定不去医院看看就能好?”

段易言将身上这件衬衣脱下,连眉头都没皱,他线条极好的肩背绷紧,上面还有血腥的擦伤,沿着肌肤滴落在了地毯上,不用问就知道经历了一场怎样的凶残斗殴。

周礼把药袋往茶几上一搁,说道:“你身体没事吧?是不是你伯父已经丧心病狂派的人?”

段易言修长的手端起玻璃杯,面不改色喝了口烈酒,然后把药物扯开,下手狠准给自己上药,而对于周礼的逼问,几秒钟后,才惜字如金地吐出三个字:“死不了。”

周礼在旁边看也上不了手,情绪急躁到摸出烟盒,点了一支。

他太清楚段易言有自己周密的计划,哪怕多年前的情分,在段家这事上还是对任何人都有所保留。

作为兄弟可以不问,却不能不管,沉了口气道:“前两天思焉还哭啼啼的跟我说你情愿找一个陌生女人开房,也不愿意将就把她给娶了。”

“我还劝她别想太多,就你段易言娶了也得离……现在我又想,你现在孤家寡人还是去找一个吧,是利用的也好,谁让哥几个都没道德三观。”

对于周礼这番用心良苦的说辞,段易言嘴唇冷勾了下,反应异常冷淡:“你舍得把谢思焉送到我手上利用?”

他今晚心情极差,不加掩饰骨子里薄凉的一面。

否则也不会一两句话就挑破周礼私藏已久的隐晦心思。

周礼手上的烟一抖,整个人的反应就跟被段易言爆菊了般,连屁股都坐不稳沙发。

“怕什么,我又不会强暴你。”段易言眼尾似笑非笑地,他裸着上半身,手中还拿着医用酒精,比起他向来冷淡干净的一面,现在被这深夜衬托下多了三分男人性感的血性……

所以周礼还真怕这家伙就是披了一层斯文败类的皮,骨子里邪性到什么缺德事都干得出。

安静不过几秒。

周礼把燃烧尽的烟头捏灭,问起:“伤到了你的人呢?”

他接到电话过来的时候,段易言已经独自待在公寓里,要不是血痕清透了衬衣布料,从他慵懒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姿态,压根看不出受了什么伤。

周礼当时第一反应就是出门买药,也就现在有空问。

段易言将伤口被浸上药,又拿绷带缠绕着手臂,眼皮都没掀开:“切了他根手指,扔了。”

周礼原本是想问幕后主使是谁,却被段易言先前丢在茶几上的手机抢先响了一步。

段易言没有接,它就继续锲而不舍地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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