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脸埋进枕头，哀嚎声绵绵，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
然而他还凑到她耳边，轻轻哼笑。
“你还夸我……”
“唉呀！别说了……”
脑袋被推开，他握住她的手，摩挲着。
“佳愫，我要早知道是这种滋味，就应该提前点，忍什么忍，反正你都是我老婆。”
“你……自私！”
看她恨恨的瞪着自己，傅亮恺摸了摸她的发。
“哪里自私，两个人都提前享受，不好么？”
“再说……我是第一次看你这么解放天性，比什么女.优都……”
他又陷入了措辞艰难的地步，暗自决定得多看看书，不然连形容这种事都能词穷，在她面前也太丢人了。
“你拿我跟女.优比？”
“我又不知道别的女的。”
“再说，你真的……好……勾人。”
“你再说我不理你了！”
他突然想到什么，扒了扒她蒙着脸的被子。
“佳愫，跟你说件正经事。”
“你说嘛。”
她蒙着不撒手。
“我其实一直都没告诉你，在初中的时候我听到过田彧和别人提到你，他说想跟你玩玩，但是又觉得你太闷了。”
“之前就想说，可你对他印象比对我好，甚至都没有什么防备心，我觉得这样‘说坏话’只会起反作用。之前我要你离他远点，除了不想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还有就是不想你被他骗。”
“我其实搞不懂你为什么会对他这种渣渣有好感，我真的纳了闷了，我哪里不好……”
“我什么时候说了？”
她拉开被子，露出了一个脑袋。
“你说呢？”
见她还一幅懵样儿，他扬了扬下巴。
“就躺在你这个位置说的。”
“……”
收到她幽怨的眼神，傅亮恺哼笑了声。
“要不是我这么执着，你就准备一直眼瞎下去吧。”
他端详了下她的面色。
“佳愫，你现在好点了吗？”
“……嗯。”
他爬了起来，一把拥住了她。
“你干嘛啊！”
“昨天你居然能忘，我得刺激你一下，让你回忆起来。”
“不然多亏？”
“你不要动我！”
她扬起手就要朝他的脸招呼过去，生生止住了。
手指微曲，改为猛推他的肩。
“傅亮恺你太过分了！”
从刚才耳边呼啸而过的掌风就能感觉到，她的抵抗明显不是在跟他闹着玩儿，他不由得一时愣神，从床头拿到的套套盒子也掉在床上。
这时门铃突然响了。
他看了她一眼，从床上站起身。
等他出了卧室，她才舒了口气，视线突然落在手边的盒子上。
包装上显示有12个，然而里面只剩了四个，除了床头掉出来的两个，她找遍周围一圈，也再没找到。
“傅亮恺！”
糯米丸子和姜糖水
他端着两个碗进来，胸口就被砸了下。
她看着他，眼圈胀湿的很，眼角决堤，哗啦啦一股脑全涌了出来。
“佳愫……”
她扑在被子里，呜呜的哭，身体抽动得吓人。
“佳愫你这是怎么了？”
他懵得很，把碗放到一边，爬到床上就要把她抬起来。
“啪！”
刚才忍下的一巴掌终究还是上了脸。
他动了动下巴，看着她止了眼泪，有些呆滞又有些畏瑟的样子。
“出气了？”
“说说怎么了。”
她撇过头，仍抽噎着，连身体都忍着痛要挪动远些。
背对他。
他抓起她的手，又在自己另一半脸上甩了一巴掌。
听着那个声音，她浑身都是一抖。
忍不住捂着脸又哭了起来。
“你怎么这样对我……”
“我怎么了？”
她始终开不了口，呜咽抽泣着。
傅亮恺抓开她的手，凑到她面前，抬眸，叹了口气。
“你不说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要我怎么办？”
“你昨天……多少次？”
“什么……”
他反应过来，竟朗然一笑。
“我们的第一次，当然是尽兴啊。”
“多少次？”
“……你这是怎么了，这么纠结。”
“也就……四、五、六……”
“你就是这么对我好的？”
她恨恨的瞪他，脸颊却潮湿的可怜。
“傅亮恺你到底爱不爱我？”
“我不爱你跟你做这么多次？”
“你！”
“我怎么了？”
“我疼啊！”
“你是个木头吗？”
“……”
他愣住了，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的意思。
“你是说……”
“可你昨天又没喊疼。”
“我……”
牧加苏憋红了脸。
“谁要你灌我酒的？”
“我知道了！”
他一拍脑门儿。
“昨天都high了，然后酒精又麻痹……”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越听他说，就越难过，眼泪根本止不住。
一开始真就怀疑他肆意妄为不顾及她，再看他这副样子，知道是该懂的不懂，可又被他蠢到了。
那股子情绪根本散不掉。
“佳愫我真不是有意的。”
“你昨天也真不是这个反应……”
“怪我？”
她现在听到“昨天”，脑袋就要炸。
“不怪你，怪我。”
“佳愫怪我。”
“你不要难过，我是真不懂，以后绝对不会了。”
见她没反应，仍撇过脸抽噎着，傅亮恺伸手想抱她，却被一个劲猛推。
“你出去，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他在床上跪坐些，犹豫了下，还是站起身。
“糯米丸子和姜糖水，趁热。”
他把碗在床头放好，出去关上了门。
因为他是他
到了中午要吃饭的时候，他正犹豫着要不要敲门，她就从里面出来了。
“午饭想吃什么？”
“什么时候回去？”
他眼眸暗了暗，唇角仍弯着。
“傍晚六点的车，还早。”
“哦。”
她转身又要进去。
“刚吃了丸子和糖水，不吃了。”
他一个健步过去，在她关门前闪了进去。
她看了他一眼，转身又向床边慢慢挪过去。
他轻轻把她横抱了起来。
“嘶……”
她下意识圈着他脖子，眉头皱成一团。
将她放在窗台前的榻榻米上，从橱柜里翻出了一条薄被，给她裹上。
他坐在旁边，一点一点靠近，将她抱在怀里。
她靠在他肩上没有说话。
轻握住她的手，指尖摩挲着。
“佳愫。”
“嗯？”
“我这两天看了好些婚礼设计，衣服啊场地啊，我给你看看？”
“……先不急。”
“那……我们回去，明天先去把证领了。”
“我想……”
“嗯？”
她直起身，抬眸看向他。
“我想晚点。”
“什么意思？”
他调整了下坐姿，脸上的浅笑有些挂不住了。
“就因为这事？”
“不是，我昨天就想跟你说……”
“你想说什么？”
“冷静一下，可以吗？”
他顿了下，微微点了点头。
“我暂时不太想和你住到一起……”
“就因为我……”
“听我说完。”
他站起身，在窗台前转了两圈，呼了口气，又坐回去，抱着她。
却有些别扭的偏头没看她。
“你说。”
“我要准备考试，没几个月了。”
“而且我们太快了，我有点接受不了，让我再冷静几个月，可以吗？”
“说完了？”
“嗯。”
他转过头，盯着她的眼睛。
“我们可以晚点办婚礼，好好筹备。”
“领证……为什么要冷静？你是想离开我？”
“你不想搬过来如果只是为了准备考试的话，那完全没有必要，我不会影响你，而且在你身边还可以照顾你。”
“还有这个事……我说了之后绝对不会再这么蠢了，你放心，我说到做到。”
她闭上眼，拧了拧眉。
“你尊重我一下，可不可以？”
“佳愫，是不是你小姨跟你说什么了？”
“没有，她让我自己决定。”
当然，也表达了一些建议。
“那你为什么要突然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