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说罢了。”
豆浆油条真心话
晚上酒店有个音乐沙龙，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他们从温泉和泳池出来，就正好赶上。
说是沙龙，其实和清吧差不多。
傅亮恺和她在桌台边坐了会儿，听着台上的人一首接一首的唱，他心痒了。
走过去和台上的人打好招呼，便拿起了麦。
牧加苏拉不住他，只得低头把脑袋埋起来。
以至于他在台上还来不及发声，视线下意识落在她身上时，就忍不住先笑了几秒。
他清了清嗓。
“这首歌送给一个女孩。”
“嗯，我的女孩。”
伴着前奏，牧加苏始终捂着脸，只一双眼睛时不时瞥向他。
“喝纯白的豆浆是纯白的浪漫
望着你可爱脸庞和你纯真的模样
我傻傻对你笑是你忧愁解药
你说我就像油条很简单却很美好
我知道你和我就像是豆浆油条
要一起吃下去味道才会是最好
你需要我的傻笑我需要你的拥抱
爱情就需要这样它才不会单调
我知道有时候也需要吵吵闹闹
但始终也知道只有你对我最好
豆浆离不开油条让我爱你爱到老
爱情就需要这样它才幸福美好
我知道都知道你知道你都知道
好不好别偷笑让我知道
我喝完热豆浆眷恋着还想要
你吃完金黄油条爱情又要再发酵……”
他开嗓略微紧张，调有些不准，后面逐渐调整回来了。
牧加苏认真听着，本来都被他带进去了，结果他一句“别偷笑”，挑眉盯着她念了出来，直接让她破功。
脑袋埋的更低，直到他结束了走过来，才被挖了出来。
他手肘撑在桌台，盯着她脸颊的酡红。
“你这是喝了多少？”
“谁喝了……”
“好不好听？”
“……你什么时候练的？”
她可还记得演唱会时他在自己身后鬼哭狼嚎的动静，那时她真想把他嘴堵上。
“不告诉你。”
“喏，给你点的。”
她把一个小杯子推给他。
“这是什么？”
“好喝的，一口干口感最好。”
他想都没想就照做了。
当她看到他脸色一变，脸上不再掩饰那得逞的笑。
见他要吐出来，连忙指着他挑了挑眉。
“……”
拧眉吞了进去。
她嘿嘿笑着，又推了一个杯子过去。
傅亮恺呼了几口气，手指一抵。
“你谋杀亲夫？”
“一杯醋，不至于。”
见他瞥向桌子上的这杯。
“这就是杯清酒，给你清清口。”
“……”
“真的。”
说着，她抿了一口示意。
“这么玩没意思。”
“大冒险你玩不起，我们玩真心话，来不来？”
“谁说我……”
“嗯？”
“……真心话就真心话。”
他招呼调酒师一连倒了二十杯。
“那你先。”
“好。”
牧加苏坐直了些，看着他思索着。
“你……你的初恋情人是谁？”
“你。”
他的毫不犹豫和他鄙视她这个问题的表情异曲同工，让她连忙改口。
“不对，是问你第一个梦中情人……”
“这是第二个问题。”
“好吧送你一个，还是你。”
“该我了。”
“你有好感的第一个异性是谁？”
“注意我问的是好感，不是喜欢或爱。”
“……”
看她一抿嘴仰头喝下一杯，傅亮恺突然觉得自己得不偿失。
忽视他略微的不高兴，牧加苏又推了一个杯子给他。
“这杯你肯定得喝。”
他挑了挑眉。
“如果我和你妈妈都都掉进河里……”
他仰头一灌，拧眉看她。
“牧佳愫，你对我就没点好奇心？”
这种无聊的问题都能问出口。
“我就是想让你喝，行不行？”
她那副嘚瑟的样子，让他不由得叹了口气。
拿起，仰头，灌。
又是一杯。
“喝一送一，可以了吧？”
“好好问。”
“你问。”
“你第一个有好感的是谁？”
“……不带你这样的。”
“那好，换一个，第一个有好感的是初中同学吗？”
看她又灌了一杯，傅亮恺心凉了半截。
牧加苏瞪着他，哼笑。
“你是不是很早就肖想我了？初中是不是？”
“是。”
他的回答总是这么干脆。
“你！你怎么……”
“这有什么奇怪的，你初中不也有别的有好感的人。”
“我只是有好感而已。”
“那时候我身体都发育了，想想怎么了？”
“……”
“你这些问题太简单了。”
“那我知道了……”
“该我了，傻瓜。”
她瞪了他一眼。
“不许再问那个问题！”
“好，那你为什么改名？”
“……”
好吧，喝酒是她的宿命。
“我问你……”
她喝的有些急，以至于现在就有些头晕。
“你看过的第一部……那种片子，是谁的？”
她压低了声音，隐秘得羞红了她的脸，而当事人却面色从容。
“太远了记不清，不过印象最深的是纱纱原百合，因为长得像林志玲，身材还好。”
鄙视她连问题重点都找不着，他自己补充道：
“第一次看的时间我记得，初中，回家想你想的。”
“……”
她憋了口气，他却更不要脸的凑近来，又补充了一句。
“不过我现在觉得你身材更好，除了……”
他在胸前比了比。
“傅亮恺！”
“玩游戏呢，不要生气嘛。”
把她安抚下来，又开始了新一轮套路。
套路层出不穷，她被他问的哑口无言，只得灌酒，有时候耍赖他也认了，替她喝也就那么回事。
后来牧加苏还是被他灌的头晕脑胀，而他，最后也被她逼着一连喝了五杯，才算谢了罪。
疼
清晨。
阳光顺着山的间隙从远处射来，穿过窗帘仅存的一条缝，投射到床头。
在他的怀抱中，牧加苏悠悠转醒。
脖颈处的有个毛绒绒的脑袋呼着热气，在温柔的啃咬着，朦胧中，她挂臂而上，回以拥抱。
直到他一动腰。
“呃……”
“还痛？”
他摸了摸她额头渗出的汗。
她眼泪从眼角飙出，傅亮恺一下子不敢动弹了。
“佳愫……”
“你别碰我。”
脱离他的怀抱，她一下子缩成一团。
“昨天不是……”
“佳愫我们昨天就……你这是怎么了？”
他手足无措，轻轻碰一下她似乎就疼的更厉害。
等她逐渐缓过这个劲儿，他刚打完电话。
“佳愫，我叫了一个红糖糯米丸子，一杯姜糖水，不知道可不可以……你还想吃别的吗？还是去趟医院？”
她瘫在原处，浑身都渗着汗。
轻喘着气。
他伸手想抱她，又收了回来。
“昨天……昨天你做了什么？”
他匍在她面前，看她眼神逐渐清明了，长舒了口气。
“我们昨天就……”
他措了会儿词，觉得“睡”、“做”这样的字眼太俗了。
挠了挠头。
“为爱鼓掌。”
“……”
她被他气笑了，可一笑，身体又抽疼。
皱紧了眉。
“还有呢？”
“你一点都不记得？”
她摇了摇头。
“你是不是很粗鲁？”
“没有，我哪敢？”
他吻着她的脸。
“还是你自己来的。”
“我……哪有！”
她倒吸了口气。
瞪着他。
“真的。”
他脸上暧昧的笑真是讨打。
眉飞色舞的样子，不费一字一句仿佛就把画面挂在脸上。
“佳愫，你灌我喝醋，我觉得你才是酸。”
“你知道昨天问我什么吗？”
“嗯？”
“你问我……”
他又凑近了些，轻笑。
“边动边问，你是不是比那两个女的身材好？”
“还让我……”
他伸出双手朝她比划了下。
“一个劲儿问我，哪小了。”
“我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