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瞬间像是一头被放出牢笼的野兽。
行动上放肆了许多，可动作依旧温柔，一点一点勾起她的感觉。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她近乎是挑衅似的，尝试着生涩却炙热的回应他。
以至于还要他来克制，才不至于打乱他后面的计划。
“佳愫，你很想我。”
“我也一样，没有你我做什么都没劲，恨不得天天守在你身边。”
他喘息着，盯着她。
而她呼出的气浪轻轻打在脸上时，那根弦几乎就要崩断，忍不住抬手想将她的座椅推倒了。
最后却还是忍了下去，又压着她脑袋啄了啄，聊以慰藉。
“给你带了一个小礼物，看看，喜不喜欢？”
我想娶你
等车子再次回到车库时，已是晚上十点多。
见她解开安全带就要下车，他拉住了她的手。
“我还有件事要说。”
“什么？”
“我……”
“嗯？”
“我想娶你。”
“……”
意料到她会愣住，他轻轻摸了摸她的脸。
“我是一定要的。”
“你可以现在不给我回复，但我忍不住，一定要跟你说。”
“佳愫，我爸今天拿了一本房产证给我，在琅源天利，三室两厅，虽然只付了首付，但是我算过了，我每个月的固定收入可以还的起，我们一起生活完全没问题。”
“就是可能近两年要孩子有点困难。”
“傅亮恺，我还没想……”
“我知道我知道。”
“佳愫你不要误会，我没有要逼你做什么。”
“这些我自己早就想好了，只是一直都觉得如果没有我们自己的家，我很对不起你。”
“今天我爸把房产证给我的时候，我也很惊讶，但怎么说，我也觉得这起码是我想给你的一点交代。”
“我可能真的……短时间没法给你足够好的生活，但是我想告诉你，我一直都想和你在一起，我也想一直一直和你在一起。”
“现在把我的情况都告诉你，我只是想让你慎重考虑一下。”
他似是而非的笑了笑，眼眸却无比认真。
“别的人条件或许比我好，可绝对不会比我更爱你。”
“我接受你可能没那么爱我，但是也不希望因为我暂时没法给你比他好的生活，而……”
他余下的话被她堵住了，一字一字吞入腹中。
脖颈伸直着，温柔而激动，毫无章法的给予，让他的理智轰然一溃。
伸手关了顶灯。
……
回家时，已是十一点。
她本以为小姨应当睡了的，却不想一开门就看见她坐在沙发上，灯光大开。
“回来了。”
“嗯，小姨你还没睡？”
“看你这么晚还没回来，等你。”
“哦……那我洗澡去了。”
“等等，过来坐。”
牧加苏不由得心里一跳。
下意识捂住胸口的吊坠。
“你谈恋爱了。”
“啊？”
小姨指了指她脖颈。
“这……这个是朋友送的。”
“愫愫，你不会撒谎的。”
“……”
“看见你穿这条红色裙子出门，我就觉得奇怪，你不是最喜欢那条黄色的裙子么？”
她递了一面镜子给她。
“小姨是过来人，你这个年纪谈恋爱很正常，只是要仔细看看对方是什么人。”
牧加苏接过镜子一看，手猛地一抖，差点给摔了。
“小姨我……”
她匆忙跑回房间，换了件高领点的衣服。
“你过来坐，我还没说完呢。”
“……”
“认识多久了？”
牧加苏低垂着头，手指不自觉打着转转。
“……同学，前段时间您让我去相亲碰上的。”
“这才多久，你们就发展这么快？”
“再说你不是说没相中吗？”
小姨惊讶着，拉着她的手，凑近了些。
“那有没有……”
她浑身一抖。
刚才被抱着的感觉重现，脸红的吓人。
“你们……”
抬头看了眼小姨拧着眉，她不由得有些着急。
“没有！”
“他……没有。”
复又低下了头。
“他说他不会的。”
“他说你就信？”
“愫愫，男人可以对你说无数句甜言蜜语，可你要看看他对你做了什么。”
“这么晚才让你回来，还把这……”
她点了点脖子。
“弄成这样。”
“不是的，我自愿的……他……很好，他说……说要娶我。”
“愫愫！”
她有些气急，抓着她的手往自己身边拉。
“你怎么这么……你真的太单纯了，他说你就信了？再说他要娶你，你就得嫁？你喜欢他吗？更进一步，你爱他吗？你爱他什么呢？还是被他蛊惑得什么都不管了？”
“小姨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眼泪滴落在手背上，她浑身有些微微发抖。
“我只知道他对我很好很好……”
“愫愫，不要图一个男人对你好而为他付出什么，这是他最容易改变的东西。”
“晚霜，说话不要这么绝对。”
牧加苏回头看着姨夫，眼圈泛红的厉害。
“你如果真想说服佳愫，至少得见过对方才有立场。”
“有这个必要吗？”
“有。”
“……”
苏晚霜看着丈夫转身回房的背影，叹了口气，捏了捏她的肩。
“周末带他回来一趟。”
“小姨，我……还没想清楚。”
见她这副含糊的样子，压着的火又燃了起来。
“牧佳愫，你说什么没想清楚？”
“如果没想清楚，你怎么可以让他……”
“还是他强迫你的？”
“没有……”
她捂着脸，浑身瑟抖着。
“我……”
“好了！”
“周末让他来家里一趟，不然就断个干净。”
殊途同归
周末来的很快。
牧加苏自那天起便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小姨，更不知道该怎样回应傅亮恺。
他每日照旧会闲聊，但都算好了时间，从不在看书的时候打扰她。
在他约她周末去游乐园时，她犹豫了，不知道怎样开口，只得说没时间。
在周六晚上，再一次被小姨询问后，她不得不给他发消息了。
可发完就后悔了，连忙撤回。
却还是晚了一步。
……
周日上午十点，他提前了半个小时到。
这是她见过他最正经而英俊的样子，然而这大概是他见过她最疲倦而郁闷的一次。
在简单的和她姨父打过招呼后，他挽起衬衫袖子，主动到厨房帮厨。
牧加苏想掺和进去，却被两个人推去看书，虽然谁都知道，她此刻根本就不可能会有心思。
苏晚霜看着身边这个一米八多的男人轻车熟路拿起菜刀，将食材改刀。
“经常做？”
“也不是，在家妈妈做的多，我也会些。”
“你和父母住在一起？”
“目前是。”
“不过以后是会搬出来的。”
“你父母舍得？”
他动作顿了顿，朗然一笑。
“这么多年，肯定有些牵挂的，好在离得不远，经常回去就是了。”
“听愫愫说，新房子在琅源天利？”
“是。”
“地段也算不错，你自己买的？”
他放下刀，拿起洋葱洗净，又掰了两瓣蒜。
“不是。”
“父母付的首付，以后房贷自己还。”
“你觉得以一个普通事业单位的标准工资，要怎么养家，还要负担房贷？”
“我有投资，虽然资本不多，但每个月额外多两三千的收入还是没问题的。”
“再加上周末做点别的事，房贷不是问题。”
“然后让愫愫和你一起负担生活？”
“不需要。”
“我父母都有退休金，除去每个月给他们一些钱作为孝敬，剩余的足够两个人生活。”
“你所说的‘足够’，是指基本吃住是吗？如果愫愫想买一条新款的品牌裙子，还要考虑到生活不易，选择放弃？”
“但凡是她想要的，我能给的一定会给。”
“问题是，你给不起。”
“……”
“愫愫虽然不是我的女儿，但这么多年在身边长大也和亲生无异了。”
“如果对你有冒犯的地方，那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