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穿越(8)

作者:sinei西奈 阅读记录 TXT下载

许银欢这姑娘就隐藏在其中。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一眼就瞧见她的,只是看见她眼神里茫然,我本没有什么触感。这里的人,谁不茫然?

也是意外。

我和她攀谈了起来。

实际上,我是带着邪恶的心思接近她的。

我想买下她,到时候做我离开风月楼的里应外合之人。

宋柒只是买一送一的附赠人物。

老板都受不了这人,同我说道:“这冷面小子,不要钱,姑娘带走否?”

宋柒当时重伤,连路都走不了,老板多次想抛下他,又念着他那张俊脸,原以为能捞回本钱,没过几日,这满脸青筋,实在吓死人。

白送都没人要。

我也不要。

许银欢欢天喜地地脱了镣铐,嘴里蹦出了几个英文单词。

我惊呆了。

一句“where are you from?“同时再次震惊了两人。

老乡见老乡,许银欢泪汪汪。

我心中激荡,就想找个地方跟许银欢长谈。要走,疑似毁了容的男人一手伸出栏杆,锁链撞得铛铛作响,紧紧地抓住了我的脚踝。

他嘴里念着:“一两银子。“

我不明所以。

“给他。”

他又低喝。

场面有些离奇,人贩子怒目而起:“你这丑八怪,不要钱。”

丑八怪重复:“一两银子,给他。”

我深陷离奇,抽了抽脚,抽不开。

许银欢附在我耳边解释:“这黑心资本家想卸了这个累赘,白送都没人要嘛,有人要就好了,但是这位大哥心高气傲,定位价值为一两,别人不给钱,他就缠着不走。”

我刹那有个不道德想法。

许银欢是我肚里的蛔虫,又说:“这位大哥还有点武功,弄不死。”

弄不弄得死,我都不在意。但是这位大哥会武功,捏得我脚腕疼得厉害,人贩子畏畏缩缩,也不敢靠近他。

我绝望了。

连忙回应:“我给钱,放手。”

他闻言放手,我可以毁约走人。

人贩子却拉着我不放了……

于是我只好为自己夸下的海口买单。

我怕不是给别人人傻钱多的印象了。

.

沉沉一夜,我忽而做了一个很深的梦,梦见琐碎的过去记忆。

早起。

我照见镜子里明晃晃的牙口印子,拳头捏了捏紧,身后盛云澜带着浓重异香将我抱了满怀,鼻尖在我颊边蹭着。

“顾南城,美人蛊未解,你就想离开,你是不怕死了?”

我摇摇头。

他眸光流转,注视着镜里的我,不说话,眼神渐危险。

“给我说个我爱听的理由。”

指尖挽起我的一缕头发,勾着绕着,整个人都靠在了我的肩头,呼气如兰。

爱听的理由。

盛云澜的意思不言而喻。

我缩了缩敏感的脖子,摇摇头:“我忘记了。“

说实话,我确实忘记了。

许银欢说,我离开风月楼,什么也没带,去了城郊的荒山,疑似寻死。

恰好被尾随我的狂热粉丝发现,于是就有了先女干后杀,还下毒的奇幻情节,当然,未遂。

联想起狂热粉丝的话语,我忽觉得我像是会寻死的人吗?当然不会。我想我是会偷人的人吗,当然……我不明白。

这些,许银欢不知道。

显然,盛云澜是知道的。

他对我的回答有七分不满,但好歹有三分满意,遂放了我的头发,在我唇上轻酌:“好在你不是跟许银欢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女干情,否则……“

否则什么,我仅替许银欢打一身冷颤。

.

风月楼和风雨堂是兄弟,一个在明处,一个在暗处,都为皇家所用。

风月楼作为皇家养在外的私房小金库,老板其人必须干净,银子必须用在正道,于是,就养了一堆公子爷小倌倌,吃穿用度都要比别人好。只要求风月楼不垮就成。寻烟老板有钱,但也不是特别有钱,所以并未引起人们的怀疑。

我没有想到就是一座青楼,居然还跟北靖至为尊贵的皇室牵扯上了关系,也算我长见识了。

盛云澜名义上是花倌,但我想没有哪一个花倌能比得上他尊贵的了。

风月楼网罗天下信息为皇帝所用,安排人手非皇帝的心腹不可。

盛云澜的房内用屏风隔开几个小间,朝南的小间对窗,是他向来批注文书的地方。

我在一旁昏昏欲睡,给他磨墨。

墨水沾湿了我的大半个袖子我还不自知,盛云澜敛眸认真的看着阿满呈递上来的文章,朱笔批注已有两个时辰。

叮当一声响,我看着手腕的一串细铃,觉着邪乎。

我扭头,盛云澜好整以暇看着我:“想睡便睡,摇摇晃晃来去像什么样子?”

我抿嘴,看了看自己全然报废的这件衣裳,划算着唐慕清的手工多贵,最后还是舍下心将手伸去他的面前。

盛云澜放下执笔,撑额,眼尾微勾。

“脏了。柜子里有衣裳,自己去换。还想我帮你换不成?”

语罢,又是一声令人毛骨悚然地低笑:“懒成这个德行……“

我摇了摇手,一阵叮当响:“我不想戴着这个叮叮当的东西。”

这是西域来的东西,来时正值盛云澜又是春情发作,窗边几声咕咕叫,我被掩在被子里,盛云澜兴致还高。

“戴着。”

于是,夹杂着叮叮当当的脆响从塌内有规律地传出去,直到暮霭沉沉。

这般没羞没躁的日子我都厌了,盛云澜却还没厌,来寻他有事的司云儿来了几回,铩羽而归。

每当我提及这串连刀剑都无可奈何的铃铛,盛云澜又推了公务,和着我又解了一回美人蛊。

我想给它改名。

叫色蛊。

.

及至和许银欢相见,我都憔悴了不少。

许银欢给我递上一块糕点,叹气:“姑娘,你这是被纵谷欠狂榨干了?”

许银欢住的地方比我原来住的地方还高档不少,我四处观望,琢磨她是榜上了谁。

都说许银欢是我肚里的蛔虫,一看我神色就知道我在想什么,她双手撑额,望天:“我给唐慕清当小弟呢。“

我沉默。

“我得证明我真是个拉拉,否则我小命难保。”

柳老板眼容不得一粒沙子。

我跟着沉默。

“我帮不了你。姬圈我涉猎不深。”

许银欢看着满屋富贵,惆怅复惆怅。

外面阿满这监视者来告诉我,该回去和盛云澜吃午餐了。

许银欢挥挥手,摸一把越发靠后的发际线:“姐妹,昔日我你救我于泥潭,今天我自身难保,你,自求多福。”

我看着满桌的草稿,也担忧她的发际线:“唐老板出了名的挑剔,你,你准备应对甲方十八刁难吧。”

两人叹气复叹气。

出门。擦肩而过一个小少年,长得水嫩。

我一往而前。

一声怒喝从身后传来。

“你个渣女,三心二意都是高看了你,不如说你是个连猪狗都不如的禽兽。“

我扭头,歪头惆怅。

阿满一身黑衣满脸戾气。

我站着不动,还算和气地反问:“薛公子,怎么说?“

禽兽,连猪狗都不如,实在恶毒。

薛玉棠话说完了,才不理会我,自顾自哼了一声,又剁了剁脚,扭头进屋。

我也想跟着进屋质问他,阿满这主子狂热粉拉着我,不容置疑:“南城小姐,莫要误了时间。”

第十一章 再回忆

一、二、三、四、五。五双眼睛在屋顶的小洞齐刷刷看着我,映着屋内灯火亮晶晶。

侧头看,身前轮椅上坐着个女人,还站着个青衣男人。桌边坐着两人,墙边靠着一人正拿着烟杆。

柳寻烟:“事情好说。”她烟杆指我:“这人不是醒了么,直接问她便是。”

司云儿咦了一声:“难不成是诈尸?回光返照?冤魂未了?”

微带好奇。

上官月讶异望来:“南城?”抬头看薛玉渐:“玉渐,你去瞧瞧她的脉。”

身边男子伸出指尖压我腕上脉搏:“脉象平稳适中,从容和缓,有淤血。”又顿一顿,沉沉:“然她确实是没了呼吸的。”

我不明所以,只见男子幽幽将我望着。

上官月推动轮椅扒拉我眼睛、口鼻,最后得出结论:“毒虽还在,但人确实是没死,气血上看来她这不像是断了一天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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