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又嫁纨绔+番外(63)

“姑娘可是在看那小哑巴?”这街上没什么人,他自然是注意到了这两人的异常。

“那小哑巴是跟着戏班子来的,来了以后就在那望月楼跟前呆着,楼里的人哄都哄不走。”商贩看了一眼在冰天雪地里还穿着粗麻衣衫的那个少年,叹了口气。

“他未曾解释过自己为何会等在外面?”沈问歌

摊主挠了挠头:“好像才来的时候,说是自己要找人,但找谁他又不肯细说。”

“唉。”摊主叹息一声,就去做自己的事了。

沈问歌听完反而更加疑惑。这戏班听锦书说来了少说半月有余,什么人等半月的时间还不能够出现?

不由得,她用余光瞥了一眼看着蹲在墙角可怜兮兮的两个人——

却发现,早已经没了人影。

沈问歌心里一沉,猛回过头去,却看到街尾巷子处,人影闪过。白雪之上,一只绣制精巧的鞋遗落在那里。尺寸小小,是谢承的。

她想也未想,径直将袖子里的匕首抽出来,万般小心的去向巷口,她干脆贴墙而行。

以她的角度,看不见巷子里面什么情况,也是因为这样,她神经紧绷,生怕探头过后就是血浸透于地。

好在,谢承亲自为她打消了这个念头:“我的鞋……”

“嘘。”

夹杂着压制着的喘气声,就在墙的另一侧,她再向前一步就可以看到——

沈问歌知道犹豫不得,握着匕首,在心中比量机会后,一个凌厉的攻势,直接用匕首抵住那少年的脖子。

少年似乎料到了这个结果,没有反抗,反而是大着胆子和沈问歌对视。

“你为什么要接近谢承。”

一旁的谢承看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看着和平日里完全不同的沈问歌,眼神里闪烁着惊疑。他很快的反应过来,扑过来抱住了沈问歌的大腿。

“恩人,他对我没有坏心思,他也是被家人所抛弃的,比我还要可怜。”谢承大眼睛里闪着泪花,一只脚只穿了袜子踩在雪上,锦书赶紧过去想要帮他穿上。

那少年的手轻轻抬起,对着谢承摇了摇,意思是叫他不要再哭了。

沈问歌握着匕首的手些许迟疑。

谢承将自己身上背的小包裹解下,将它铺展在地上,让她看里面的东西。里面鼓鼓囊囊,装满的全是吃食。糕点、应季的果蔬、沈问歌甚至从其中还看到了一枝梅花。

“他连饭都吃不上,这是我省吃俭用给他带出府的,若是恩人不喜欢,谢承下次绝不会再犯。”

沈问歌心头忽的一软。

在再三确认了来人真的只是一个跟着进京戏班打杂,并且没有任何危险之后,沈问歌才松开了匕首。

她今日带出来的,是祁衍送她的那把,刀刃回鞘,发出一声嗡鸣。

那少年波澜不惊的面容终是变了。

沈问歌没去理他,反而是牵起谢承的手,准备带他回家。

正欲离开时,那靠墙的少年终是忍不住,干燥的唇上下启合,用沙哑的嗓音道:“敢问……姑娘,手中匕首……从何而来。”

他说话磕磕绊绊,也不知是冻的,还是本来就是个结巴。

沈问歌皱着眉,似乎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倒是一旁方才还哭的像个泪人的谢承快要一下子蹦起来:“你不是个哑巴吗?为什么会说话却不告诉我!”

那少年笑笑,给他比了一个安心的手势,继续对沈问歌道:

“或许……我知道,这匕首的来历。”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啦~

第54章

在冬日, 夜来的又快又急。

今日她们在街上待得时辰着实有点久,锦书心细的将屋内的火盆烧的旺了些。外面寒夜凄楚,屋内却是温暖如春。

案上的灯火长明,沈问歌双手拄着腮, 看着空荡荡的桌面上摆着的那把异域风情的匕首。单看外表, 还真是想不出它会有甚是曲折的来历。

不过, 要以那个小结巴说的是真话为前提。

想起小结巴的话,沈问歌只觉得头痛。他说这匕首是他曾经送给有缘人的信物, 没想到在她手里看到了。他一直强调交给了有缘人,但当她问那位有缘人姓甚明谁的时候, 他又不肯说了。

她拿他没办法, 索性也便算了。

不过她特意嘱咐了谢承,不准他再随意招惹那些来历不明之人。谢承气呼呼的,还在纠结于方才那个小结巴骗他的事。

又叮嘱了他几句, 沈问歌才敢放下心来。谢承决对不能在她这里, 出一丝一毫的事情。无论是出于好的坏的心思, 她绝对做不到让谢承时不时做噩梦的决绝。

谢承是无辜的。

她也派人暗中查过谢若卿, 但这个人除了在太学出现之外,剩下的时间竟是如泡沫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想起睿王,沈问歌不禁头痛。

她思虑着, 眼前的匕首也出现幻影,不知不觉,她竟是盯着这匕首出了这么久的神。

火盆里还在噼里啪啦烧着, 沈问歌吹熄了灯火,准备合衣就寝时,窗外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那声音由远及近, 然后就听得窗户木框碰撞之声。

她想起今早的有人在屋外踩雪。

她现在侧对着窗,用余光可以看到窗户竟是在慢慢打开,现在躲藏已经来不及了。沈问歌握着匕首,正准备叫外面的锦书时,窗外那人破窗而入,以凌厉之势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唔……”沈问歌绝望的发出闷声,手中刃出鞘,一道寒芒闪过,却堪堪停在半路上。

那人根本不怕,迎着她的手,带着她后退两步,以绝对的力量优势,将她压在床上。

那人身上的寒意悉数拍在她的脸上,她却不觉得冷。手里明明紧握,却一下子再没了力气。在黑暗中,沈问歌睁大了双眼,略显懵懂的看着眼前人。

她觉得自己看眼前这人,看了有半个时辰之久。

本来设想过无数场面,但到现在都成了虚设。

“是我。”来人低低的道。

沈问歌只觉得他把光线全部遮挡住,以她的角度看,像是一团剪影,只有大概轮廓。

可也知道是谁。

她声音不自觉的哽咽。

“祁衍。”

“我以为你不会再回来了。”

他的肩上还带着莹白的落雪,借着祁衍的动作飘在她的脸上,冰凉的触感让她霎时回神,一把推开了祁衍,然后抹了一把脸上的泪。

祁衍被推的后退两步,借着外面撒下的月光,看见沈问歌比星子还亮的眸光,想要为她擦泪却想起她方才的质问。手抬起,却是点亮了屋内的灯火。

黑暗在霎时退去,眼睛不能一时适应。

氤氲中,祁衍一身黑衣,发上、肩上带着雪花,就这样出现在她的眼前。

“别哭了,我这不是回来了?”祁衍本意是想等沈问歌睡着后再进来看一眼,但没想到沈问歌拖了许久才黑了灯。他知道不能再拖,直接翻窗进来。

没想到吓到了她。

祁衍将来之前脑海中所想的东西全都忘了个干净。

沈问歌看着他一副呆头鹅的样子,纷杂情绪消散了大半。

祁衍比起离开皇城时,瘦的太过明显,衣裳竟是肉眼可见的显得有些不合适。想来北疆也并不是什么好惹的善茬。想来最近关于北疆、以及祁衍的消息,她都是下意识的不去想。

一时间竟是不知问些什么。

不过——

人回来就好。

沈问歌莞尔一笑:“外面可是又开始下雪了?”

“嗯。”

“我前几日,梦见陪你一起看雪。没想到今日成真了。”

“原来……”祁衍若有所思,一步步靠近沈问歌,“我也有人挂记着。”

沈问歌双颊微红,刚想否认,但祁衍不愧是祁衍,顺势接上了话茬。

“看来我真的不能死在战场上,不然有人会哭的。”

他说这话带着几分戏谑,却偏偏有人当了真。

沈问歌再也忍不住,扑进祁衍怀里。她声音闷闷的,并不清晰,却一字一句如石刻般入了祁衍的耳朵里。

“你听着,我不准你死,你要死了,我一滴泪都不会为你掉。”

“好。”

这些日子所有的紧张焦虑,全部融化在这个字里,沈问歌抽抽鼻子,从他怀里抬起头。

“那现在,可以告诉我,这些日子你都经历了什么吗?”

“以及——”沈问歌拉长了调子,咬着牙忍着不揍这混球一顿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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