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偏执校草告白后(90)

作者:银河勋爵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柳曜心里有根线突然绷紧了,问题已经涌到嘴边,却不敢问。

结果是好是坏,他么都不敢承受。

如果还活着,那他现在什么样了?如果……如果没来得及……

不行……不敢问……

不问又不甘心……

司朗的嘴唇动了几下,还是没把那个问题问出口。

“他还活着,别担心。”司康曼开口了,他知道柳曜想问什么,总归是知子莫若父。

但他还留了下半句没说出口。

虽然活着,但是情况并不乐观,头骨上有一块被撞碎了,碎片扎进了脑子损坏了神经。

如果不把碎片取出来,那么柳曜就永远是个植物人;如果取出来,由于医学水平尚未如此的发达,死亡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

司康曼就是个临床医生,这方面的知识再清楚不过了。除非是从天上降下一名华佗妙手回春,要不然柳曜要躺在床上过完这一辈子了,插着永不停息的呼吸机和导管,永远无法再次睁开那双乌黑发亮的眼睛了。

“有线索么?”尹御乘着直升飞机盘旋在海城市上空对着对讲机讲话,声音冰冷的仿佛能把云层冻住。

“还在追查,肇事的车辆没有号码牌,是一辆新购买的车,已经被开进海里了,我们正找人打捞呢。”

尹御肩上背着枪袋,冰冷的眼神肃杀而尖利,有雷鸣电闪,有狂风骤雨。

“动我身边的人?要好好想一想怎么让他死的更痛苦一些。”

重症监护是外面是面色憔悴的柳曜柳政泽,柳曜已经在里面躺了整整一周了,当护士告诉他柳曜接下来的后半辈子都要成为一名植物人的时候他才知道什么叫痛不欲生。

上百亿的资产有什么用,换不回来儿子的青春。

后半生,就注定这么孤苦无依么?

失去了妻子,失去了孩子,生命中的降灾为何全是无可挽回的致命伤。

病床上的柳曜躺在宽大的病床上,身上上上下下插满了各种各样的管子。记忆沉睡,一切都像被拔了电源的机器,停止了工作,像是时光骤停,所有的零件静止然悬浮在空中。所有东西都中了巫婆的魔法,欢腾的心脏麻木的跳动着,大脑被强制关机在黑暗中沉睡。

生命原本就是这么脆弱。

柳曜站在病房外泪如雨下。

第七十四章 越狱者

“报告,逃犯有消息了,我们正在捉拿。”

“到手之后直接带给我。”

“收到。”

尹御的手下经过没日没夜的搜寻终于找到了他们的藏身地点。

两个小时后,三个人被捆成麻花押进小黑屋。

“怎么?监狱的饭不好吃了?还是觉得里面的生活太无聊了?”尹御手里玩着一把袖珍的左轮手枪,坐在椅子上轻蔑地看着地上的三条蠕虫。

“不说哈?哑巴了?”尹御笑了笑,向旁边的手下问:“烧好了么?”

手下赶紧把东西递过来,长长的火钳,夹着一块烧红的铁块。

尹御抓起那个灰色头发的人,直接把铁块塞进了那个人的嘴里,小黑屋里瞬间想起毛骨悚然的尖叫声。

“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明白?”

“呜…明白…”鲜血顺着嘴角往外淌,原先是嘴巴的地方已经是一片暗红的创面,惨不忍睹。

“你们为什么要撞柳曜?”

“唔…杀…杀了报仇。”

“怎么从监狱里逃出来的?”

“贿赂…唔…了里面的人。”

“哼。真是该换换水了。”尹御嗤笑了一声。

“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拖欠。不过既然今天你们惹到我头上了,之前你们欠我的,今天就一并还了吧。”

地上三条蠕虫拼命的扭着,灰头土脸的在地上挣扎。

“放心,还不至于就让你们这么死了,好戏才刚开始。”

尹御说完,伸手接过助手递来的遥控器,按下了一个按钮,小黑屋角落里亮起一盏暗黄的灯。

灯下是一个银光森森电椅。

灰白头发的那个人猛地把头抬起,惨白的脸被拧成一块皱皱巴巴的抹布。

“还记得你当初怎么折磨柳曜的么?现在我也来玩玩你。”

薛建的脸上已经没有血色,嘴巴上淌下来的血把脖子和身上的衣服都染成鲜红色,在地上痛苦的挣扎,像是即将要被扔进油锅的恶魔,张牙舞爪的用尽身上最后的力气。

“姓薛的,天道有轮回。你们三个,从跟我扯上关系的那一天开始,就注定不得好死。”

薛建被送上了电椅,尹御按下遥控器,电光闪烁,像闪电的冷光劈开罪恶的灵魂,罪大恶极的魔鬼在雷光电闪中嘶嚎,烧焦的味道弥漫在密闭的空气之中,因果轮回,相生相克。

“让我看看,接下来该谁了?”尹御手里多了一把***,正上下翻飞的在尹御手指间翻飞。

地上那个身高较矮的男孩看到***浑身忍不住强烈的颤抖了一下,双腿并用往后倒退。

“害怕了?当初你往柳曜身上刻字的时候,不觉得害怕么?”

助手抬来一个铁架,把薛豹四肢在铁架上固定住。

尹御从座椅上走下来,站到了薛豹面前。那是一张跟薛建比略显稚嫩的脸,没有多余的表情,有的只是无尽的恐惧。

“写点什么呢?”尹御若有所思的在刀尖上抹了点什么东西,接着右手执刀连眼都不眨一下就往薛豹身上划去。每一刀都极其缓慢,像是故意感受着皮肉被切开,血管断裂涌出鲜血的***。

刀尖上抹了***,能阻促进神经分泌激素,使大脑感觉伤口百倍千倍的疼痛。从脸上,到脖子上,身上每一处都刻满了刀痕,被栓在铁架上的薛豹已经没有力气嚎叫,整个人离去世还剩一口气的距离。

“泼。”

一盆滚烫的盐水从头浇到尾。水流到的每一个地方都是钻心的疼,疼到不能自己,疼到连死亡对他来说都是一种解脱。

断鼻梁看见自己的儿子变成这副模样,眼珠已经冲血,血红血红的向外瞪着,嘴长得很大,像是要吃人的表情。

“自己儿子变成这副鬼样子,你这个当爸的,不知心里是什么感觉?”尹御白净的脸上稍微沾上了点血,脸上带着满足的微笑,带着邪恶与高尚的矛盾。

尹御换了一把细长的刀,刀身烧热,抬手就往段鼻梁胳膊上捅,但尹御还偏不把刀拔出来,握住刀把使劲一转,让刀刃在肉体力想绞肉机的刀片一样旋转、搅拌。

撕心肺裂的叫喊声在小黑屋里此起彼伏,电椅的电光,铁架上的血水,尖刀上片下来肉,让尹御复仇的心稍微有了一些平缓。

尹御折磨够了三个人,命手下把三个人分开关进笼子里,全程监视,只要不让他们死,干什么都可以。

“去跟警察那边打声招呼,告诉他们,水混了,该换了。”

距离柳曜出事两个月过去了。柳曜从ICU病房里转移了到了普通病房。

窗前摆满了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花,是来自清北班全体和小花小高老师的慰问。

这件事无疑对这些人心里都造成了伤害。出事的前几天他们还聚在柳曜的家里跨年来着,说好新的一年里平平安安。

世事难料。

司朗远远地站在病房门口看着躺在床上的柳曜,一双金黄的眼睛已经流不出眼泪了,惨白的面色,暗淡的唇和迷茫的眼睛,跟之前的那个活泼开朗的司朗已经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还要多少次折磨才算够呢?

司郎现在晚上几乎已经无法正常入睡,没当他把眼睛闭上,就能听到橡胶轮胎和柏油马路之间刺耳的摩擦声,然后眼前就铺满了鲜血,整个人仿佛躺在血泊中一般。

白天的时候司朗会过来照看柳曜,拿棉签蘸着热水湿润他的唇,每天用毛巾帮他擦身子,修剪指甲。有的时候安静地坐在角落里静静的看着他的男朋友,有的时候会拉着他的手轻声跟他说话。

“以前,从来不相信什么奇迹。但是现在我改了,所有的奇迹我都愿意相信,所谓的迷信也好,封建思想也罢,只要是能让你醒过来的,不管是菩萨还是真主,我全都信奉,我全都参拜。我的愿望只有一个,我希望你能睁眼看看我。”

“以前你说你要为同性恋合法做出自己的贡献,可是你还没履行诺言呢,为什么就倒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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