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你害的。我读了,那个有什么意义吗?」
「死神的圣物,人们是这样称呼的,传说得到三件圣物的人就会成为死亡的主宰。」
「你是说那三个东西…是真的?」Harry惊讶的回过头看他,Riddle的眼中盈满了欲望的色彩。
「你手上不就有一个吗?隐形斗篷,当我碰到时我就明白了,这个就是圣物之一,他和其他的隐形斗篷很不一样,但隐形斗篷对我来说并没有太大用处,所以之后我会还给你。」
「所以真的在你手上!」Harry有点生气地瞪著Riddle,显然他的斗篷又是被Riddle给摸去了。
「我最渴望得到接骨木魔杖,那把拥有世上最强力量的魔杖,我还在寻找它的下落,这工作因为宣布停战让我必须进入Hogwarts而被迫中止,现在我有更多时间去找。」
「所以你知道它在哪儿?」
「喔,亲爱的Harry,有一些消息,还有一些传言,但都还没有被证实。」
「但你不是已经永生了吗?我是说Horcrux,你有Horcrux后就不会死,为什么还需要那些什么圣物,还是聚齐他们就会变得更强大什么的?」
「会的,虽然我本来就有著超凡入圣的力量,但接骨木魔杖将会兑现更大的奇蹟。」
Harry看Riddle在述说魔杖的时候,表情几乎是著迷的,他完全沉溺于那种收集强大宝物的欲望中,那双眼睛闪耀出鲜红光芒,他的面貌仍然俊美却显得贪婪狰狞,让人下意识地打哆嗦,Harry知道当Riddle出现那种表情时,他会排除任何障碍达成他想要的结果,他会取得那根魔杖,就算要杀成千上万的人他眼睛也不会眨一下。
Harry也不得不承认,当这个男人述说他自己的时候,本能所散发出来的强烈自信,他自身的强大,那种无所不能的假象,都使他显得更危险也更有魅力,对某些人来说Tom Riddle是梦寐以求的存在,对那些内心软弱却渴求强大的人而言,他的存在给予了他们自身软弱的庇护,给予他们胜利的承诺,并用最美丽的牢笼包装。
自己或许也掉入了那个牢笼中也不一定,因为自己是软弱的,凭藉著普通的力量试图做出些改变。
Harry也不晓得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大概他只是思考著这些他无能为力的事情突然觉得有些累了。
听Snape告诉他他自从来到这理后已经足足睡了三天,他确信Riddle对他做了些手脚,所以他第一天醒过来时头痛欲裂,可能是那个造成的,让他此刻感觉疲倦。
Harry将自己的身体轻轻靠向 Riddle,他的头刚好能够贴上对方的腿边,对方身上那件像是用丝绸做的黑色长袍在碰触脸庞时感觉非常柔软,Harry忍不住阖上双眼,他什么也没想,不想去思考这么做是否违反了自己的道德或自尊,不想去思考这么做是不是表示他屈服,他只想先休息一下。
「Harry,今天还真反常,一会儿还在闹腾的,现在又变乖巧了?」
平常很讨厌其他人随便碰触他身体的 Riddle并没有推开他,而是轻声询问。
「…或许吧。」
Riddle凝视著Harry平静的表情,大多的时候Harry都对他恶言相向,他也习惯了这男孩的恶劣态度,如今一反常态的行为让他也也不禁困惑,当然他并不会单纯地认为Harry Potter顺从他了,因为Riddle知道男孩的倔降以及接近愚蠢的勇敢,要是没那些东西的话他也会觉得挺无趣。
现在他唯一可以想到Harry这么做的原因,就是稍早的Bellatrix了,那时候Bellatrix也是像这样依靠在他的身上,Harry可能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同样的动作,应该说,Riddle认为Harry若意识到了,肯定不会允许他自己也做出同样的行为来讨好Riddle。
「Tom,黑魔标志…你之前说要给我刻上。」Harry突然小声的问,听上去小心翼翼,「现在还算数吗?」
「怎么突然想要黑魔标志,你不是救世主男孩吗?不允许沉沦于我方,要奋战到底。」
「那是……」Harry说不出他想要黑魔标志是因为这样才可以离开那扇门,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要求有些愚蠢,让人一下子就会猜到他的目的,何况是Tom Riddle,绝对会看穿他的心思。
但Riddle却笑了,红色的眼流露出浓厚的兴味,他看上去有些危险但也迷人,Harry总觉得这个男人全身上下都是毒液,那种跟他在一起便像是伴随著死亡的感受,却也是他吸引人的原因之一,Harry感觉到自己的胸口加快跳动,静不下来。
Riddle伸出手,他由上而下的抬起Harry的下巴。
「我知道你想什么,我也知道你愚蠢的企图,」那双眼睛看进了Harry的眼底,冰冷而锐利,Harry的呼吸变急,「虽然知道,但由你,我的男孩,由你亲口向我请求的这个烙印,这是诱人的请求,我自然应该给予,不可能拒绝。」Riddle的手温柔地捧起Harry的左手臂,指尖缓慢而稍微用力地抚摸过手腕上浮出的血管,然后暧昧地来回描绘黑魔标志应该在的位置。
「那么……」
「不需要急,回去后我会亲自替你烙上,但会很不一样,你和食死人是不同的,我不可能让你与他们并列,你是如此特别的存在。」当Riddle在他耳边这样说明时,Harry阖上眼,他心底一阵骚动,他想克制这种心情却又忍不住感到开心,明知道『特别』对这个男人来说也并非不可牺牲的存在。
「Tom,我……」Harry突然欲言又止,他不确定自己想说什么,但抓紧了对方的长袍角。
「到我这裡,Harry,你不需要和那些僕人做一样的事情,你值得更好的。」
Riddle看见Harry这么做似乎感到不快,他伸出手一把捉住了Harry的手臂,Harry有些不明所以地从地上站起来。Riddle引导著他靠进怀中,Harry有点困惑,应该说他很困惑,他的手不习惯地搭在 Riddle的肩膀上,他的姿势令他不得不坐进那比自己修长许多的身体之间,而对方只是挂著一抹冷笑,用黑色长袍的一侧温暖地包裹住Harry的身躯,即便那长袍穿在Riddle身上看来又高又瘦,此刻Harry才知道是这样宽大的。热度,还有手掌轻轻碰触Harry腰间的那个举动,即便早有保暖咒在身上,但这个行为才真正让Harry感受到可说是滚烫的想法。
Riddle大概是看穿了他内心底层最恶劣的想法,Harry内心有点感谢对方没有羞辱自己。
他当时想更接近对方,但他知道不该也不能开口要求,他也没办法说出那些话语,他不行,不允许自己这么做,但他得到了相同的结果。
反正,Tom Riddle大概也是暗自窃喜吧,嘲笑著Harry的矛盾及愚蠢。
嘲笑他这么容易就堕落在感情,而非坚持理智。
然而,当Harry抬头看近在咫尺的Riddle,发觉Riddle也望著他,他看不穿Riddle的表情在想些什么,他也感受不到,但他看见那双平静如水的冰冷红眸中有自己的身影,一时间Harry感觉口渴难耐。
Riddle只需要微微低下头Harry便顺从地迎接了那个吻,舌头细细交缠,没有任何人说话,只有吻之间洩漏出的细小喘息,以及长袍摩擦的声响。
「我们迟到了。」Lupin急匆匆地说著,他与Tonks一起踏入了一处海边的房子。
「嘿,Molly,Bill状况还好吗?」Tonks一进屋就马上问。
「Fleur在照顾他,没问题的。」Molly回答,她看起来有点筋疲力尽,应该说全部的人都是,「你们回来前十分钟Moody也来了,Kingsley说又重要的事情要跟大家说,你们那边怎么样?」
「先进去再说,我想跟所有人报告一下比较好。」Lupin点点头,然后他们就走进了裡面的一间房间,那裡头有一张圆木桌,这裡头都是凤凰会的人,座位上零散地坐了几个,其他一些人站著,看起来焦虑不安,Fred和George则是坐在地板上,其中一人负了点伤。
「你总算回来了。」Moody一看到Lupin就脾气暴躁的说,「怎么样,那个傻子怎么说?」
「别这样说,」Lupin平静地坐下来回答,「我告诉首相我是特别来通知他最新的情况的,但他显然还没有理解情形有多危险,毕竟他正烦恼于几件重大事故,其中也包括他们为了追捕Ron和Hermione造成特拉法加广场爆炸的事情,我跟他说了Voldemort现在已经几乎掌控了魔法部,我想他最后有理解我说的那部分。」
「他好像搞不太懂什么叫做魔法部被佔领。」Tonks皱著眉头,「因为之前跟他联繫的都是魔法部的人,我想他有点搞混了,但应该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