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她一定累坏了。
陆枭低头,静静地望着她,伸手替她挡住了照在她脸上的阳光。
她眼眶底下是青的,睡了一晚,黑眼圈都没消掉,脸色也有些差。
陆枭越看,越是心疼,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掀开毯子的一角,看她锁骨下方的抓伤,有没有好一些。
确实好一些了,没有昨天看着那么吓人了。
他这才放心了些。
将毯子重新盖上的时候,却发现喻菀睁着眼睛,正看着自己。
“醒了?”陆枭下意识的,低头吻了下她的额头,轻声问她。
唇离开她的额头的时候,意识到了不对。
他只是觉得,喻菀醒来的样子,很乖,所以就下意识亲了她一下。
但他忘了,喻菀接受不了异性的靠近。
他立刻就后悔了,愣了下,随即观察喻菀脸上的表情。
喻菀只是静静地望着他,好半晌,朝他眯着眼睛,无声地笑了起来,自己一咕噜从床上爬了起来,坐在了陆枭腿上,伸手抱住了他,将脸躲进了陆枭的颈窝。
“抱!”她说。
陆枭的身体有点儿发僵,任凭她抱着自己。
男人一般早上醒来的时候,因为憋了一夜的尿,所以那儿控制不住地就会难受。
喻菀这么一坐,正好坐在了那里。
他被坐的有点儿痛,但又不好推开喻菀。
喻菀在他身上动了两下,随即感觉到了不舒服。
于是好奇地跪坐起来,低头,伸手摸了下那块鼓出来的地方。
“不能!”陆枭下一秒,立刻抓住了喻菀的手腕,声音沙哑地开口禁止道,不准她继续摸。
喻菀被他一下子抓住手,有些吓着了,抬头望向他,目光呆呆的,眼眶周围迅速红了一圈。
她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陆枭忽然对她这么凶,还用力抓着她的手。
陆枭看了一眼喻菀的眼神,才明白自己有些反应过激,把她吓到了。
其实被她摸几下,也没什么,反正两人早就有了肌肤之亲。
他见喻菀有些手足无措,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样子,暗暗叹了口气,还是硬着头皮,松开了她的手。
在他眼里,喻菀一直都是个孩子,哪怕已经把第一次给了他,他也发觉自己是喜欢她的,但是,潜意识里依旧觉得她是个孩子。
一时之间,这种观念还无法转变。
他觉得自己就是个老流氓,毕竟他比喻菀大了十三岁。
喻菀的手得到了解放,立刻忘了刚才陆枭不允许她去碰他。
又低头,望向陆枭。
随后,小心翼翼地伸手,又去摸了下。
这次只是轻轻碰了下,就收回了手,脸上随即露出一丝不解的神色。
她发现,陆枭的身体有点儿奇怪,跟自己的不一样。
没等陆枭反应过来,随即伸手,掀开了自己的针织裙,摸了下自己。
她的是平的,但是陆枭的是不一样的。
她脑子里有点儿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会不会是陆枭生病了,想解开陆枭的裤腰带,看看到底是怎么样的。
然而刚摸到陆枭的裤子扣子,脑子里忽然闪过了一些画面。
她的手,一下子又停住了,然后抬头,望向陆枭的脸。
陆枭知道,喻菀对于这方面是有阴影的,他一直在观察着喻菀的神色。
看到喻菀眼中闪过一丝恐惧的同时,立刻伸手,挡在了自己和她的手中间,轻声道,“叔不会碰你,放心,叔不是他们。”
喻菀呆呆地看着他,好半晌,都没反应。
随后,又低头看向陆枭。
“叔,生病了吗?痛不痛?”她小声问。
第875章 好久没回来了
对于喻菀嫩生生的提问,陆枭愣了下。
考虑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喻菀现在,应该不太懂男女身体构造的不同。
“不痛。”他摇了摇头,轻声回道,“叔这不是生病,不痛。”
“但是,好热。”喻菀指着他,用天真无邪的眼神望着那里,不解道。
陆枭不知道,要怎么合适地跟喻菀解释这件事情,毕竟她现在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就算他解释了,她也听不懂。
犹豫了下,索性承认道,“那……你就当叔是生病了吧,但是,过一会儿就会好的。”
喻菀似乎还是在想,到底是因为什么,半天,才慢慢点了点头。
陆枭正要问她,想不想再睡一会儿,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扭头往窗外看了一眼,发现是有直升机回来了。
大概是厉南朔回来了。
楼下白小时听到外面的声音,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起身,拉开窗帘看了一眼,恰好看到穿着军装的厉南朔,从直升机上下来了。
她有点儿蒙,因为厉南朔没告诉她说,今天会回来。
冒冒和小司两个小朋友已经起床了,因为今天是礼拜一,要去上学。
听到外面有直升机的声音,冒冒几乎是第一个反应过来,脸都来不及洗,就往外跑。
拉开大门,看到厉南朔已经走到了门前,随即扬着眉头欢呼了一声,“爸比!!!”
厉南朔倒不知道,冒冒什么时候这么粘他了,撇了下嘴,大步走到冒冒跟前,俯身,一只手提起了他,将他抱在了怀里,“你妈咪呢?”
“妈咪小懒猪还在睡觉!”冒冒笑得眉眼不见,大声地回道。
白小时好些天没见到厉南朔了,晕头转向的,还没完全清醒过来,就进了厕所洗漱。
因为这几天太累了,昨天晚上陆枭回来,她算是彻底解放了,头都没洗就睡觉了。
她不想厉南朔看到蓬头垢面的自己,想趁厉南朔还没上来,赶紧花几分钟冲个澡洗个头。
头发刚打上洗发露,就听到有人按密码进房间的声音。
她卫生间门没关,一扭头,就看到是厉南朔抱着冒冒进来了。
厉南朔推门进来的同时,听到浴室里传来的水声。
远远往里扫了一眼,看到白小时光着身子在洗澡,随即一甩手,将儿子扔到了房门外,认真道,“小司哥哥还在等着你上学呢,赶紧下楼吃早饭去。”
冒冒一脸懵逼,仰着头望着厉南朔,不明白爸比为什么忽然就把他丢到了门外。
还没来得及问十万个为什么,厉南朔已经在他开口之前,无情地关上了门。
白小时闭着眼睛,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冲掉头上的泡沫。
“慢一点儿,不急。”厉南朔走到浴室门口,嘴角噙着一丝笑,朝她低声道,“我今天放假。”
白小时洗了把脸,微微皱着眉头,又扭头朝厉南朔看了眼。
“怎么也不提前打个电话回来?”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责怪。
“临时决定的。”厉南朔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浴缸旁,慢条斯理地开了热水,然后伸手解自己的外套纽扣。
“正好,我也没洗澡。”
白小时索性是来不及了,两天没洗头,被厉南朔抓个正着,也就不急了。
认认真真洗干净自己的头发,冲干净了身上,刚要拿浴巾擦干身体,已经脱了上衣的厉南朔,随即伸手过来,将她又抱进了一旁的浴缸里。
“一起洗个澡?”他问。
已经把她丢进浴缸了,哪还有她反对的余地?
白小时忍不住朝他翻了个白眼,没吭声。
厉南朔脱掉了裤子,长腿一跨,坐在了她身旁,然后伸手,将她捞过来,让她坐在了自己腿上。
“头发长了很多。”他伸手,摸了下白小时细软的发。
白小时最后一次做化疗,剃光头,还是在两个多月前,两个月的时间,头发已经长出来了不少,比厉南朔的长些了。
厉南朔见二十几天不见,她就发量惊人,长长了三四厘米的样子,心中确实有些惊讶。
过年他走之前,白小时的头发也不过比板寸长一点儿。
证明后来去K国做的那次治疗,对于白小时来说,是有作用的,她的身体机能在恢复正常。
“哪有,是你好长时间没回来了。”白小时窝进他怀里,懒懒地回道。
听她这么说,厉南朔心中不由有些愧疚,低头轻轻啄了下她的唇,轻声回道,“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白小时听出他话中有话,忍不住惊喜地抬头望向他。
厉南朔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垂眸望着她,又道,“靳旬的案子,终审已经转移到了国外,前天晚上,国防部亲自押送他去了国际上最坚固的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