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外史同人)珠有泪[武林外史衍生]+番外(5)

作者:辰星之明 阅读记录 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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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我……”朱七七捂着被打的地方,满眼的委屈和伤心。

“我已经说过了,今天婚礼取消。若你还执意要过门,你留下,我走!”孩子的哭声撕扯着他伤痕累累的心,沈浪知道必须要做个了断,否则就算找到了飞飞,他如何能忍心他们母子再卷入这无休止的纠缠中。

“沈大哥,你为了白飞飞,当真对我绝情如此?”朱七七就不明白了,白飞飞究竟有什么好?自己为他付出了那么多,却落得这般结果,真的很不甘心。

冷二闻言大惊,“岳儿,这仁义山庄是你父亲的心血,这里就是你的家,你怎么能为了一个女人……”他本来想说妖女,但看着沈浪发红的眼眶还是改了口。

面对长辈,沈浪的口气缓和了许多,“诚然仁义山庄是我父亲创建的,但没有飞飞这里也只是座房子而已,飞飞在哪里哪里才是我的家。如果飞飞愿意,我可以再另建一个仁义山庄,继承父亲的遗志。”

“沈浪,你竟敢如此对待七七……”柴玉关怒不可遏,想发火却是力不从心,周身大穴如有针刺,肋下伤口也微微灼痛。

沈浪冷冷道:“沈某会有今天,全拜王爷所赐。但沈浪绝不会像王爷一样,喜新厌旧遗弃糟糠。”

朱富贵焦急的低声喝斥,“你少说几句,别忘了这里是仁义山庄!”

柴玉关自知理亏,加上重伤在身,也不言语了。他很清楚,自己现在武功尽失,就凭色使几个人,自保都成问题更别说替七七出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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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大拿着字笺细看,这孩子名叫阿飞,三天前才出生的,而那十二颗珠子正是他的【三朝礼】。字笺边角处有两枚【元押】,左上角是云衬弦月,右下角则是中天之日。隐约觉得这对图纹似曾相识,而且应该是最近才见过的。正在思索间,忽听到岳儿对七七决绝的话语,便将字笺折了两折收入衣中。再看沈浪一脸决然,遂劝道:“岳儿,你先把孩子抱进去,找个大夫来看看,这里就交给老夫了。”

沈浪一向最听冷大的话,对着他深深一躬,道了声谢便往内去了。小时候除了爹娘,最疼自己的就是冷大叔,而且他对七七并不如二叔三叔那般溺爱。

“沈大哥!”朱七七迈步来追,却被冷大挡住了。

“七七,你当真是要把岳儿逼走,再不回头吗?”冷大的话虽不多,却是戳中了对方的心事。

朱七七打小就有些怕冷大,听他如此说,当即摇头道:“不,我没有,我只是……”

冷大正色道:“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就是在逼岳儿离开,难道这是你希望的?”

“我……”朱七七想为自己辩解,却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如果沈大哥真的走了,那她空留在这里有什么意义?

冷大语重心长的劝道:“七七,你该懂事了。今天是岳儿对不起你,让你受委屈了,可现在留住岳儿才是最重要的。而且你爹受伤不轻,你还是先带他回快活城养伤吧,也免得日后落个不孝的骂名,受人非议。至于你和岳儿的婚事,只要能把岳儿留住,你们来日方长。”

朱七七本就是个没甚主意的人,被冷大这半是威胁半是劝解的一说,也后悔起自己的冲动来。她担心生父的伤势,又怕沈浪不告而别,正是踌躇不定。

朱富贵看出女儿所想,安慰她道:“你放心和你二爹回去,爹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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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知后事如何,且待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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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三朝礼】凡产妇属头胎的,生子第三天,其娘家要送礼给婿家。

【元押】即元戳,印信的一种,系镌刻独特意义的图纹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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舐犊之私

【柒】舐犊之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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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义山庄的前院灯火通明,冷二与冷三奉了长兄之命,招待着前来的宾客向其致歉,并退还了贺礼。

冷大顾及七七是受了委屈,并没有让人索回聘礼,但其嫁妆还是原封不动的送回了朱府,这样对岳儿与七七都交代得过去了。

和前院的嘈杂相比,后院就显得清静许多,此时冷大与朱富贵都在沈浪的房间。

沈浪紧张的坐在床边,阿飞早已哭累睡着了,一位年近花甲的老翁正在为其诊治。

“此子在母体内便中了剧毒,毒素早已流遍全身渗入心脉,能活着出生已是奇迹。然而此毒甚是诡异,恕老夫才疏学浅,无能为力。”

沈浪急道:“大夫,请务必要救救犬子!需要什么尽管开口,我一定办到!”

“沈庄主莫急,依老夫所见,令公子能活到今日,定是有医术更高者相救……”

冷大闻言将字笺取出,交于老翁手中,“大夫,您且看看此药方是否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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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纸笺两面都有字,正面记着阿飞的名字与生辰,背面则是一剂药方。其中写明需要孩子的生父于每日的子时与午时磨珠吞粉,再以内力催化药效发挥,然后用指尖血喂食婴儿为其续命。若要完全根治,则需移植其父骨髓,并辅以换血法徐徐图之。

老翁看罢频频点头,“此方虽然颇为凶险,但也许是唯一的可行之法。先秦时扁鹊曾言骨髓为司命所属无奈何也,后又有华佗为关公刮骨去毒,而能做到如此疗法之人其医术必定是更精于二者之上。沈庄主若能寻得此人,令公子或还有一线生机。”

沈浪听得儿子有救欣喜不已,但随即黯然神伤。那青姑娘不知从何而来,如今又走的无影无踪,这让他去何处找那位‘不死不救’的神医。

朱富贵察言观色,安慰沈浪道:“岳儿莫急,你先按药方为孩子续命,还有六天时间。”

冷大看朱爷似还有话要说,便收过字笺先行起身,与大夫出门去看熊猫儿夫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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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富贵目送冷大与大夫离开,桌上的浅盘里盛着十二颗珠子,在烛光之下微微生辉。

沈浪将小阿飞在床上收拾妥当,又抖开了包过儿子的血衣,上面沾染的大片血迹令他触目惊心。她竟然流了这么多的血,伸手缓缓抚摸着每一处暗红,眼泪无声落下却化不开心中的思念。

朱富贵心绪复杂的看着沈浪动作,对方眼神中流露出的浓愁哀伤,让他想到了媚娘离去时的自己。他曾经为了护犊的私心劝白飞飞放手,又在白飞飞死后劝沈浪怜取眼前人,却不想竟造成了今日的局面。媚娘,沈兄,七七和岳儿现在都不快乐,我是不是做错了?

突然想起了十日前,冷二与冷三陪岳儿过府提亲的当晚,就在他们走后不久,有个红衣女子突然出现拿剑指着自己,朱富贵还记得她的斥诉:“你这个伪善人,为了自己的女儿劝白姑娘离开,令她断了仅存的生念,一心报仇求死。你害了白姑娘的性命,定有报应!”那女子也戴着白纱帷帽,说完话后便像来时那般,一眨眼就不见了。而自己不愿女儿烦恼不曾与任何人提过,现在想来,这或许就是前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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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沈浪收拾好自己的心绪,仔细将血衣叠起,淡漠的语气听不出悲喜,“朱爷有话请讲。”

朱富贵闻言也回了神,声音苦涩,“岳儿,你当真决定了吗?”

“以前我曾说过,我只在乎一个白飞飞,现在亦然。”沈浪摩挲着羊脂白的玉玦,仿佛是在抚摸心爱女子的脸颊,如此的小心翼翼生怕弄碎了般。之前被琴音诗句勾起了隐忍的爱念,此时竟如潮水般汹涌而起,再难压抑。他迫切的想要离开,想要去找那个藏在心里的人,他只要她!沈浪有些怨那个抚琴的女子,既然用音律击溃了他的心防,又为何要断了他探询的线索。

朱富贵追问道:“那七七呢?”

沈浪淡漠道:“七七是个好姑娘,可她不是飞飞。”

朱富贵张了张口,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他是明白的。七七不是岳儿心里的那个姑娘,即使再好,也不过如此。

“朱爷也累了,请去休息吧,让我们父子独处一会。”沈浪又放下了玉玦,慈爱的看着阿飞。这是他最爱的女人给他生的孩子,他一定要护他周全,否则日后又有何面目去见她。

朱富贵看着沈浪坚毅的侧脸,一声叹息后便起身离开,终究未再发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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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大坐在书房的书桌后,单手捻须面有笑意,桌面上并排放着一张红帖和一张白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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