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鬼还有多重人格(7)

张凌岳心里是越来越莫名其妙了,真不知道像他这样的神经病是怎么做上鬼王的!

张凌岳白了他一眼后,就又去找门了,夜君大叫,“你不能出去!”

可他既想拉着张凌岳,又想护着箱子,一时不知怎么办了。

张凌岳看他这样,认真对他说,“要好好看着你的箱子,不然会被人抢走的!”

夜君果然又乖乖地回去抱住了箱子。

张凌岳找到门,刚迈出去一只脚又退了回来。

门外站着一个拿鞭子的老妇人,正是当初抽了张凌岳一鞭的那个,张凌岳真的是被她抽怕了,一看到她就不自觉的往后退。

这老妇人也一步步朝张凌岳走来,“男人?”

夜君看到这老妇人后,把怀里的箱子抱得更紧了,老妇人看了他一眼,他像看到了什么特别可怕的东西一样把头埋在箱子上,小声道,“我没打开箱子,我没打开箱子,我没打开箱子……”

那老妇人转身关门离去,夜君小心抬头看了看,见她走了才舒了口气。

张凌岳想,若这老妇人一直在外面,他怕是永远也出不去了!

“你很怕她?你是鬼王唉!”

夜君声音微微颤抖,“她……打的疼!”

“她也打过你!”张凌岳惊讶道,这老妇人到底什么来头!“你箱子里是什么?”

夜君微微一愣,而后笑着缓缓抚摸着箱子,道,“是哥哥。”

第15章 灯火

夜君的话一出,张凌岳周身都环绕着说不出来的诡异。

夜君又道,“你要不要看看我哥哥?”

“不不不!”张凌岳急忙摇头,“不用了不用了!”

夜君似乎不太高兴,嘟囔着,“不看就不看,我自己看!”

然后他往四周瞧瞧,小心翼翼地把箱子打开,只看了一眼就又立马关上了。

张凌岳心想:真是个神经病!

夜君把箱子锁好后,从地上摸了一把土撒在了箱子上,小声道,“这样,他们就不知道我偷偷看过哥哥了!”

张凌岳心里一沉,突然有点可怜他了,虽然不知道那箱子里到底是什么,但能想像出他这鬼王当的并不好过。

夜君一直抱着箱子不撒手,张凌岳说道,“我又不要你的,放下吧!”

夜君注视了他一会才把箱子重新放回去。

张凌岳道,“那满是人骨的地方,是做什么的?”

夜君没有回答他。

张凌岳又问,“我是怎么从那里出来的?”

夜君还是没有回答他。

张凌岳叹了口气又问,“那个拿鞭子的,是叫‘策鬼婆’是吧,她什么时候走?”

夜君还是没理他。

张凌岳心想,这是又回到第一次来这里的那个状态了,怎么都不说话啊!

张凌岳不死心似的又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我在棺材里的?”

本以为夜君还是和方才一样不说话,谁知他猛地盯向张凌岳,张凌岳被他盯得头皮发麻,许久,夜君突然开口,“知道!”

张凌岳吐了一口气,“你是怎么知道的!”

又没声了。

张凌岳索性躺在床上什么都不干了,反正现在也出不去,身边还站了个傻子一样的人,还不如睡一觉呢!

张凌岳刚闭上眼睛,忽觉旁边一沉,夜君也躺了下来,并且和张凌岳保持着同样的姿势。

这一幕似曾相识啊!

张凌岳侧过身看他,他也侧过身看张凌岳,张凌岳说,“你有没有正常的时候?”

夜君意料之中的没有回答他,但是停顿片刻后却又躺平了姿势,在他转身的那一刻,张凌岳仿佛看到他向自己翻了个白眼!

张凌岳也不去逗他了,闭上眼睛准备睡上一觉,可是又一丝睡意没有,所以他又坐起来,回头看了看紧闭双眼的夜君,小心下床,找到门,一气呵成!

他把手指放到那圆形按钮上,他想,若是那策鬼婆还在外面他便再回来,若是不在,他便跑出去。

待门缓缓打开,门外走廊空空如也,张凌岳伸出头四处瞧了瞧,回头看到夜君还在安静地躺着,于是放心的迈出去一只脚,可是脚伸出去一半又缩了回来。

如果出去的话,又得走那黑沙路,万一迷路了怎么办?到了那桥混不过去怎么办?混过去了再被他找到了怎么办?

张凌岳想着想着竟又坐回了床上,他无意间又瞟到了夜君的红箱子,真的有些好奇里面装的是什么。

张凌岳再回头看夜君,竟发现床上已空无一人,张凌岳围着床转了一圈,地上也没有他,这神经病去哪了?

张凌岳找不到夜君,自己在这房里也实在是闷,便试着在走廊上转了转,见走廊上没有人,他便又想到别处去了。

这地方别说人气了,连一丝鬼气也没有,张凌岳爬到一棵全株漆黑的树上,朝外看去,四面八方全是黑沙,但是却总觉得黑沙中似有一点若有若无的昏黄灯火。

张凌岳出了夜使宫,还可以看到那灯火,在这地府他只见过青灯,于是看到这一丁的昏黄火焰,心里很容易就燃起了一丝丝暖意。

于是他下定决心一头钻入这黑色风沙中,寻着那暖色步步前进。

第16章 奈何桥头红灯提

无尽黑沙拂面而来,回头,已不见了夜使宫,而前方灯火却越来越吸引人。

张凌岳拿手臂挡着脸,耳边又传来了熟悉哭骂声,前方竟是上次去往鬼门的桥。

之前随众鬼而来,张凌岳并没有注意到在桥头的不远处还立着一块青色的石头,刻着“奈何”二字,张凌岳心里微微一震,没想到前方便是那话本中描述的“奈何桥”,也就是说,这河便是“忘川”了。

张凌岳继续寻着那灯光走,见这奈何桥上竟坐着个人,这人似乎低着头,手里一直提着一盏红色的灯笼,那引张凌岳而来的灯光,正是从这灯笼里发出来的。

这坐在桥上的人一身黑衣,因为是低着头的,头发随意散落肩前,额前的一缕黑发微微摇晃,这人不是夜君还能是谁!

张凌岳心中掠过一丝恐惧,肯定是这人故意把自己引来,又故意在这里堵着他的!

张凌岳不再往前走了,夜君低着头,所以也一直没有发现他。

那桥头桥尾的小地官不知在笑什么,张凌岳好奇,侧耳仔细听,虽然声音不大,但是他们说了什么,差不多都可以听到。

“傀儡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回来继续做你的哭丧鬼嘞。”

“人家阿焕阴德高呀,人家能做鬼王,你我就不行!”

“人家还能取媳妇嘞,你我也不行!”

“如今呐七窍不聚,怕是吓到了媳妇,媳妇受不了了,现在还没能洞房!”

“再不洞房,活人在地府待久了也活不长嘞!”

“哈哈哈哈,阿焕啊,别不说话呀,难不成你那个……真的……垂如菰,无举时!”

“哈哈哈哈哈——”

“谁说他无举时的!”张凌岳只觉得这种话对一个男人来说简直是莫大的耻辱,竟忘了自己如今的处境,这句话竟脱口而出了。

桥上笑声瞬间止住,夜君依旧低着头,两个小地官朝张凌岳看来。

张凌岳有些不知所措,“我那个……我是说……”

“人气!”其中一个小地官惊呼,“这是个人!”

另一小地官已经开始朝张凌岳走来,但是路过夜君时却被夜君一把抓住了腿。

这小地官说道,“你如今可是夜君,这活人来了地府,你管不管!”

夜君神色平静,依旧提灯低头,轻轻说了一句,“别动,我的。”

“你的?你的什么啊,你还藏活人了?你媳妇儿知不知道!”

夜君放开他的腿,缓缓站起来,随后朝张凌岳走去,张凌岳见他过来,神色紧张起来,“我……不想走的,我就是看见这灯了,好奇嘛……”

夜君在他面前停下,轻轻握住他的手臂,把灯笼的提杆放在他手上。

张凌岳把手往后缩,夜君却一直拉着他。

张凌岳不知道夜君想干什么,夜君又拿出一个黑色的小瓶子放到他手上,道,“‘融魂水’,带在身上,我便找不到你了,你走吧!”

说完,夜君侧身给张凌岳让出路,张凌岳站在原地,不知道夜君是个什么意思。

“知道你一直想走,又怕你找不着路,所以我才在这里一直等你,过了桥一直走,拿着这灯笼便没什么东西敢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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