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同人)天龙人不能说不行(65)

作者:你养鹅吗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我永远都不会抛下你,小小姐。”

他把我抱在怀里,用力但小心。

“因为我永远爱你。”

我的心又雀跃起来。他们说恋爱使人患得患失确实没错,这样高低起伏的情绪统统都被一人牵扯。

库赞亲了亲我的耳朵,我有些敏感地缩了下脑袋,听到他轻笑一声,温热的蒸汽从耳朵里钻进来,让我浑身一抖。

“小小姐。”他放开我,往后退了一步,我微微睁大眼睛。

“你是尊贵的天龙人,即使我知道你和他们都不一样。”

“我爱你并不因为你的身份,只因为你是我的小小姐。”

“我和萨卡斯基很早就产生了分歧,我们注定是不能在一起共事的——只要其中一个人掌握主导权,另一个人就必定会退出。”

“我必须要走,这就是我要走的路。我将要在这片宽阔的世界寻找我自己的正义,不,准确来说是靠我自己去实现它。”

库赞半蹲着身子咧嘴一笑,倒难得让我觉得有些憨憨的感觉。

但他很快沉下了脸,神色认真:“做出这个决定后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我不能够保证这是否是正确的,也不能保证自己是否能够完全确保你的安全、”

“小小姐,这个选择简单又复杂,我只问这一次,也许违背我从前的正义,但我想自私这么一回——”

“你愿意跟我走吗?”

库赞伸出来他的手。

那只手宽大有力,无数次给我保护与安全感,我知道那上面粗糙生茧、摸过皮肤时会引起颤栗的小疙瘩,也知道那只手能够结出锋利的寒冰刀刃。

我呆呆地看着它,手心有些发麻。

我的内心不断叫嚣:放上去!跟他走!

是时候了。病重将逝的父亲,仿佛看破一切但对我纵容的二叔,蒂格丽缇表姐爬满金株常春藤的墓碑以及不再下雨的孤岛。所有喧嚣一同远去,命运哈哈大笑推倒了棋子。

我抬头对上库赞的眼睛。

我意识到蒂格丽缇表姐、海蒂包括我自己一直在等的飞翔的时机就是今天、就是此刻了。

“你好啰嗦啊库赞爸爸……”我嘟囔一句掩饰害羞。

“我可以吗?”

可以不顾一切放下所有投向你吗?

库赞将我抬到一半的手包在他的手里。

“小小姐,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他的身后是还剩一半露出海平线的落日,柔和的光做温柔的纱雾将我们两个人拢住。

我用力、用力地点头。

“我跟你走!”

明明还在本部大楼旁边,我们却一点都不害怕被听见。我好像将所有的坚定与勇气都吼出来了。

很多年后回忆起这一个傍晚,我总是告诉自己:是这样的,就在这一刻,我知道这就是我一生里拥有的最珍贵的东西。而其余有关梅娜勒斯、关于玛丽乔亚的一切都不过多余的一场梦(2)。

就好像终于从不合适的笼子里挣脱,被握住双手的那瞬间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

我相信,并始终如此热忱地相信这份情感,也相信即将走向的这一条截然不同的道路。

我甩了甩我们相握的手:“库赞,你还记得我的表姐吗?”

他牵着我走到南街的仍然关门的咖啡店外,那有副桌凳。

“是十年前意外去世的唐吉诃德宫吧。”

我靠在他的肩膀上:“嗯。”

“你知道吗?萨卡斯基喜欢着表姐……但是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他们不可能在一起。”

“奥哈拉就是表姐和他的分歧……太好了,我和库赞没有矛盾真的太好了。”

库赞揉了揉我的脑袋。

“我这几天一直在想蒂格丽缇表姐当年对我说的话、她做出的每一个选择,那些线索千丝万缕统统指着一个方向,就是世界。”

“蒂格丽缇表姐、罗西南迪表哥,他们所追求的东西其实我还没有搞懂。政府太讨厌了,什么事情都遮掩得牢实不让人接触真相,但我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所以……陪我一起去找寻真相吧库赞!”

库赞低头打了个哈欠,但他回答的语气很真诚:“好。”

于是我兴冲冲地回去简单打包好行李。索拉一直把我送到了大门口,她用熟悉的深谙一切的眼神注视我,并告诉我:她也即将离开。

她把一截剪下来的金株常春藤绕到我的袖腕上。我用手捏了捏闪着金光的叶子,缓缓吐出一口气。

我坐在自行车后座抱着库赞的腰,他蹬着脚踏驶过海面,留下闪闪发光的冰晶。

身后马林梵多和红土大陆都越来越远,逐渐渺小地看不见。

我们在这样一个繁星璀璨的夜晚里私奔……我知道我们都是自由的星尘。

——————正文完——————

1.1

香克斯有的时候也会觉得年轻时的自己逊毙了。

他心里其实明白:这和年轻时的犹豫并没有多大关系,只是他和西亚之间隔了太多的东西。但是,一直到很久很久以后,喝酒的时候他还是会忍不住去想:如果他们早点相遇的话……

此时距马林梵多那场战争结束并未过多久,青雉大将辞职的消息也只在一些人内部流通,更少人知道从马林梵多离开的青雉大将还带上了一位天龙人小姐。

雷德弗斯号停在安拉欧亚岛,这是新世界著名的开有樱花的冬岛。

三年前安拉欧亚的居民被红发海贼团从其他海贼手里救下,经过一系列复杂的事件,岛上忒特尔城城主带着整座岛屿归属了香克斯。

即使是九月,安拉欧亚的雪仍然没停,樱花树沿着街道铺了一路的粉白,看上去像是变色的地毯或地砖图案。

香克斯原先与贝克曼等人一块儿待在忒特尔最热闹的酒馆里畅饮,但中途他接了个电话后就摆了摆手一个人离开了。

酒馆里很嘈杂,只有坐在他旁边的布鲁姆、拉基路和走到附近还没坐下的贝克曼被迫听了一耳“秘密”。

拉基路拿着巨大的啤酒杯和贝克曼碰了碰:“头儿真可怜。”

他说这话也许是在打趣,贝克曼把冰凉的液体吞下肚,眯着眼睛掏出一根雪茄:“是挺可惜。”

他咬着雪茄一头,发出含糊地啧声。

“西亚丫头倒是个有勇气的。”他吐出一个烟雾。

拉基路透过白色的浓烟看着他有些怅然的脸,转手拿起一杯新的雪啤。

“青雉也很有勇气,嘿……”耶稣布挤着眼睛:“这算是前所未闻的结合吧?海军大将辞个职还拐跑了那上头的贵族。”

他伸手指了指头顶。

“你也听到了啊耶稣布。”

布鲁姆摇了摇酒杯,里面的金黄色的液体转来转去,最上层又升起了新的气泡花。

“哎,头儿不会孤独终老吧?”他想了想平时香克斯的举动,实在有些担忧。

这边香克斯还不知道他又被船员念叨起了终身大事,他一个人拎了一瓶伏特加往忒特尔的小公园走——大多数人都是去措施更多的大公园因纽特赏花,因此古老狭窄的小公园伊布里反倒被冷落了。

香克斯打量了一会儿这座半开设计的公园,说实话它看上去真的像某大户人家的庭院。他轻轻一跳就从地面跳上了公园正中央的樱花树上。

伊布里的樱花树也没有因纽特多,地面上是稀稀落落的花瓣,大片的缝隙露出下面厚实的白色雪层——最近没人来铲雪。

旁边的三层居民楼刚好与中心树的高度相近,香克斯就躺在一根较为粗壮的枝干上。

他灌了几口酒,视线始终没有落在精准的点上,有些飘渺,空中和雪相拥的细碎花瓣仿佛只是虚影。

直到有一片落在他被雪浸湿的头发上。

“嗯?雪中樱花吗?好啊,那你以后一定要记得带我去看看哦!”

平静之下隐藏着欢喜,温软的声音好像就在耳边。香克斯对此无比熟悉。

香克斯把酒瓶靠在胸前,腾出手把头发丝上摇摇欲坠的花瓣捏下来:“以后啊……”

雪变大了。

香克斯靠在树干上的衬衫差不多都湿透了,他也不觉得难受,只是难得露出了一点茫然的表情。

要是又打喷嚏的话……又打喷嚏的话,啊、小西亚不在这啊!

他把酒瓶提起来晃了晃,瓶身只单单映出他一个人扭曲的脸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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