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马尔科的感情,我第一反应是抗拒、是想要远离、是不自在;面对香克斯的表白,我则觉得愧疚、觉得无措,唯独没有想过接受。
所以马尔科和香克斯都只是朋友,那库赞呢?
让我第一次主动问出来,并且想要面对的、想要探索的这份情感,是属于库赞的啊。
“库赞是独一无二的库赞。”我捂着胸口,似乎明白了什么。
“这是喜欢吧。”我问他。
他低下头吻我,我没有反抗。这和前一个吻不一样,更缠绵、更用力、更……让我心跳加速。
我浑身发软,被库赞带着凉意的嘴唇贴着,却觉得呼吸都温暖了。
我不自觉抓紧了他的衣服,只想着需要分散些力气在别处,否则没办法支撑住瘫软的身体。
“呜……库赞。”他吻得太久,另一只手又按着我的背好像要把我揉到他身体里去。过近的距离让我听到他同样急促的心跳声。
我没见过这样激烈强势的库赞,只好哭着在换气的间隙求他。
“小小姐。”他的声音有些沙哑,附在我背上的手开始上下摩挲,让我更加绷紧了身子。
“库赞!”我别开头喘着气,他却趁势把头埋在了我的脖子上。我清楚地感觉到他在我脖子上舔了舔然后轻轻啃咬。
没人对我做过这种事,这种感觉也是从所未有的。我抖着手想把他推开,手却从他的胸前无力地滑下,碰到了某个突出来的物体。
库赞此时的姿势是半跪在床上,我还没反应过来我碰到了他哪里,只觉得有些发烫,下意识摸了摸。
他闷哼一声咬住我的锁骨。
“啊!疼!”疼痛使我胡乱摸索再次揪住他的衣摆。
“小小姐,别乱动。”他舔着我被咬的地方,应该已经破了皮,粗糙的舌头滑过的时候传来了轻微的刺痛。
我也不敢乱动了,就这样被他抱着。
库赞把脸埋在我的肩膀上。
我的手被他握住,他喘着气:“抱歉……现在还……”
他沉默了一会儿。
“小小姐……我爱你。”
?……!
“干、干嘛这么肉麻!”反应过来的我好想捂住脸。
库赞在我耳边轻笑。
过了一会儿,他把我放开,大步走进卫生间。
随便你带我到哪里
和库赞确定关系之后,我们之间的相处模式稍微发生了一些改变。
嘶,你要是问我,大概具体都表现在——
1.
“库赞!!”我狠狠地捶着他的腹部:“不许再亲我了!”
“也不要动手动脚!”
“可是小小姐,以前我们也是这样……”他懒懒地躺在草地上,伸手又把我的脑袋往他胸前按。
“有、有吗?”
2.
“库赞!说了不要在外面亲我!”
“啊咧啊咧……”他若无其事地握住我的手。
“……万一被认出来会被放到报纸头条的吧?!”
“啊,感觉也很有意义……我开玩笑的小小姐。”
呵,男人。
——————
谈了恋爱之后依照我自己的想法是要通知一下我的亲朋好友的。其中也不乏存了与马尔科等人好好谈谈的想法,但紧跟着发生的大事件打断了我坦诚的准备。
虽然我一开始就猜测小路飞一定会在七水之都有什么动作,但司法岛事件实在是意料之外。
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感受到屠魔令的威力。即使隔了一段距离,仍然能够听到那边的炮火声。
“不可思议。”那可是政府管辖的司法岛,从未被攻破过的不夜之岛啊。
库赞说出屠魔令的猜测后我还不敢置信,政府怎么可能对自己管辖范围动手呢?
库赞的表情很不好,他的眼神很冷,像他对付那些作恶多端的海贼时一样,我一直抬着头看他,他却没有低头看我一眼。
他的注意力全被司法岛的大动作吸引了。
“……你在生气吗?”我扯了扯他的手。
“啊……”
库赞给我整理了一下戴着的渔夫帽,一瞬间冰雪融成春水,这个眼神让我心一悸。
我稍微松了口气,但又有点担心在司法岛上的小路飞。
好在很快七水之都的宴会就准备了起来,说明小路飞等人都平安归来了。我戳着库赞的手臂:“气氛这么热烈,小罗宾好像也回来了哦,库赞爸爸不去看看?”
库赞眯着眼睛又看了一会儿冒着烟的司法岛,然后才弯腰把我抱起来:“啊……一起去看看吧小小姐。”
天色暗沉,夜幕上仅有几颗星子闪烁,似乎是还有战斗的烟云遮蔽其上。
七水之都的氛围却很好,所有人好像都被路飞他们召集到了某一处广场开宴会,因此我和库赞前去的时候一路上静谧极了。
库赞原本抱着我,但我实在想自己下来走路,于是他改成了牵着我的手。他的手很大,是我熟悉的生着茧子的冰凉的厚实手掌,我感受到握住自己的那只手温度渐渐回暖,忍不住用手指头抠索。
这点小动作自然是瞒不住本人的,库赞把我的手握紧了些。路边还剩的昏黄的挂灯照出他的脸庞。其实库赞脸的轮廓向来硬朗,但此时看去却让我觉得有几分软和。
在我盯着他的侧下愣神时,我们已然走到了宴会场地旁。
里面确实热闹,即使站在外面也能听到那些欢笑嬉闹声,从里面透露出来的灯光亮得惊人,温暖又快活。
库赞领着我走的是鲜少有人走的小路,夹在树林间的小道被稀稀疏疏的落叶遮掩着,但圆形的开口也昭示了这条路仍在被人使用。
库赞没有进去。这是自然的,一个海军大将在屠魔令之后贸然来到海贼为主的聚会上,任谁都会觉得是敌人。
库赞没有说话,我也下意识敛声,动作畏缩起来。但他能一直站着不动,我却没法做到。
“咔嚓”,在库赞身边走来走去的我不小心踩断了一截干枯的树枝,还好隔墙的内部声音足够大,没什么人会注意到这种微小的动静。
但库赞却抱起我几个跳跃飞速远离了。
“诶?就走了?”我窝在他怀里,瞧见他神色欣慰,仿佛放下了心里的一块石头,眉目间浮出惬意。
“小罗宾跟着路飞肯定没问题的。”我往他的手臂处靠了靠。
我大概也能猜到库赞此时的心态。
“所以果然还是库赞爸爸呀。”我们停在港口时我揪住他:“我一直一直都不觉得库赞爸爸这个称呼有什么不好哦?”
“相反,因为库赞实在太好了,所以我才会忍不住叫这个称呼的。”
“而且你难道不觉得你看罗宾的过程真的很像看出门在外自己历练生活的崽崽吗?”
库赞捏着我的脸:“啊啦,那小小姐不更像是我一手带大的小女儿吗?”
我蓦地一僵:对哦,这种父女似关系的讨论,怎么感觉有点耳熟……当年米霍克拒绝我的时候不也是这种态度吗?!
尤其这几年偶尔联系时米霍克对我真的很像在带崽。
嘶……
“不了不了,我以后再也不叫你库赞爸爸了!”
我发誓这次我说得真的不能再真,库赞把自行车上挂着的大衣抖了抖给我披上:“好。”
夜里的大海仍旧是无法琢磨的暗色,看不到的海面之下隐藏着无数生物。离七水之都越远,越觉得孤寂。
可是……
我抱紧库赞的腰。他的背很宽阔,为我挡住前方的寒风,沿途偶尔不安分的海类被他冻结,正如以往二十多年里他在我身边做的一样。
只要库赞在我身前,我就觉得无比安心。所有的孤独如云似雾,被风一吹就散去。
回去的途中我们又碰到了萨利,他似乎是有所预料的特地等在中间。
他此行的目的是来接我回去,库赞对此毫不意外。
“有始有终啊小西亚~”萨利笑得又褶起了脸。
“哼。”我扯着库赞示意他弯下腰,随后当着萨利的面亲了库赞的脸一口。
“我会想你的。”
库赞怔了怔,露出一个笑。
“耶~看样子你们这一趟收获颇丰哟~”萨利露出刻意的暧昧的眼神。
于是我一路上都无视了他。
萨利直接把我送回了玛丽乔亚,第二天他就偷偷给我传来库赞受了罚的消息。萨利其实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但又不告诉我具体内容,我打电话问库赞他也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