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怼了国公就跑+番外(95)

作者:落月无痕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可这对于一个皇子而言,或是对大乾而言,便很要命。

——若是皇帝知道的话。

元齐康听皇后说六皇子与温国公有苟且后,脑中顿如雷风暴雨。他呆滞了一瞬,瞬间蹦出不可能三个字。皇后掌握的消息岂有他准,元齐安对温仪,不过是利用大于真实情意罢了,就算爱惜颜色,哪里有这种苟且之实。这是多大的把柄,谁会扔地上被别人踩。

可他这样想着,却忽然一声:“慢着。”心中沉吟。非但未将此事不屑抛去,还把先前所得情报与皇后所说一一对应。边比对边心惊,暗想,若非皇后这一提,他竟还没往这方面去想。

脑子已转到另一桩事上的元齐康:“……”

若此事当真,可真是无巧不成书。不但不能怪皇后,反得谢她帮了大忙。

皇后心下藏了这事数日,一直没寻到合适的机会与元齐康商议如何利用此事,只是宴会上见元齐康难得竟也对温仪如此亲密,只怕赴了六皇子后尘,这才不愿先被人抢得先机,匆匆卸下盛服就来和儿子耳提面命。

只她说完这些话,却见元齐康只稍惊讶了一下,面上就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来。

皇后观察道:“康儿?你也很高兴?”

元齐康高兴吗?当然高兴。

只是,高兴的却不是仅仅是握了六弟命脉,而是另一个人的——

瞬间想到一种可能性的三皇子斟酌一会,不提高兴为何,却只先问道:“母亲,倒有一事我要问你,太子究竟何处惹你不痛快,你要冒着触怒父皇的风险出手。若你不出手,端妃也快要坐不住了。皇位之争,非要惹上人命?”

皇后沉默一瞬,起身道:“我只是看见他,就如同——”

看见了他的父亲,那个令她憎恶,令她明白自己的丈夫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的男人。可这些话,她不想说给孩子听,污他耳目。她只道:“康儿,你可知你究竟为何体弱。”

元齐康道:“儿子知道。”因他幼时生病未能及时医治。他那时玩耍坠入水中,差点呛死,过后醒来,就只有母亲哭红的眼睛,并不见父亲。盛王妃告诉他,父亲去了平都。那时元齐康不明白,平都有什么好。如今他大约知道,平都究竟有什么好。

平都不好,不过是因为有人,故而难忘。

竟是如此。

呵。

先前皇后问他又是刁难又是解围图什么——其实原先不过是图个痛快,顺手一试。而今,元齐康才知道他能图到的究竟是什么。

他想起宴会上,温仪舞剑的身姿,那‘碧海波平’的气劲,嘴角勾起一丝微笑。

指柔勾情丝,这剑中‘指柔’的毒性入了温国公的身,想来温国公每一次挥剑,都是挥在了他意中人的心上罢。三皇子眼色沉了沉。不曾亲眼所见,当真可惜。

温仪打了个喷嚏。他总觉得被人惦记了一路。估计是元霄这崽子。

温国公到现在都对太子来露了下脸的事耿耿于怀。

这一路车马奔波,确也劳累。他靠在车壁边,待见到温府两个大字,方觉许久未归。其实也不久,从前他去往他国游玩,几个月甚至半年不着家都是常事,何况如今只出门半个多月。大约是这半个月内事太多,令他产生了日子漫长的错觉。

“温大人,到了。”

便听车夫低声通报。

温仪略一点头:“有劳。”

这才掀帘下车。

温府的人得了消息,早早候在门口。秦三自然是早温仪一步就在了的,温仪朝温蜓点点头,少年就机灵地遣走了其余见到老爷回来纷纷凑热闹的众人,其中自然也包括苏炳容和白大公子。苏炳容是不知道太子殿下出门在外发生何事的,若知道,这府内早就呆不住了。依白家大公子的功力,想脱身带走个人,也是十分方便的事。

秦素歌道:“老爷。”

温仪点点头:“进屋里说话。”

秦素歌跟在温国公身后,待对方脱下衣袍换上便衣落座,轻吁了口气,方觉自家老爷月余不见,竟是清减了些许。想来这段时日,或许过得并不如何滋润。

温仪喝了口茶:“在你汇报与严瑾查了些什么之前,我有件事要你去办。”

秦素歌将话头按回肚里:“什么事这么重要?”

当然重要。

“偷鸡摸狗你会吧?”

“内务府最近搜罗了许多美人图。”温国公凑上前,意味深长道,“我要你把它们都偷出来。”一张都别给他们剩。

“……”秦素歌沉默了很久,“给你纳妾吗?”

作者有话要说:

隔天府里都知道了一个八卦。

老爷和皇帝有‘夺妻之恨’。

……

大·八卦·乾,迟早要完。

第80章 偷鸡不着

“老爷,你要纳妾啊?”

温仪平平淡淡看了秦素歌一眼。

这一眼不含任何意义,却叫秦三自觉往后退了一步。他还委屈:“不然你看那些女子画像做什么?”温国公从未娶过妻,这会儿去看女人画像,难道不是要从中挑当家主母么?送到宫中的女子,品貌自然上佳。老爷仪表天成,配天下最好的女人当然不为过。

“我是要娶妻。”温仪道,“只是现下还不是时候。”

什么?他竟然真的要娶!

太阳真是打从西边儿出来了。秦素歌呆了一呆,脑中迅速转了一圈,并不曾找到和女子相关的讯息。奇怪呀,难道他和严瑾不在关内的那一个月,就有小狐狸精把老爷勾走了?

这么说起来——

秦三将温仪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怪不得清减了。看样子没少‘辛苦’。

温仪顺手抓起一个杯盏:“你看够了没,我只给你一晚上的时间,不能叫人发觉。把事情做漂亮一点。要是弄砸了——”他冷笑了一声,“这皇帝要指婚指给谁,我可说不准。”

“……”秦素歌道,“可是老爷,难道你要和皇帝抢女人吗?”

“谁要和他抢女人。”温仪笑了下,山与三夕却慢悠悠说,“只是,他想着法儿要撬我墙角。我当然不能让他称心如意。”

千里之外取人首级都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何况只是毁了区区画像呢?温仪又没说一定要到手,取了出来往湖里一扔,岂不是省事?秦三冲温仪抱了抱拳:“大可放心。”

别说是让皇帝娶不着媳妇,就是让他生不出儿子,也是举手之劳。

自然儿子是要生的,不然拿什么去换温家的夫人。

眼见秦素歌越想越不像话,温仪摆摆手呵住他:“好了好了,就此打住。你倒是说说,这一趟出行,可有什么新鲜事?”

哦,新鲜事没有,只有旧事重提。

“那枚刺客身上的腰扣,是抒摇皇室的款式。”

这是严瑾在大乾便发现的事,只是就算是抒摇,用这种腰扣的人也不多。严瑾为确认,才亲身前往抒摇探查。正好逢到古尔真一行出使大乾,就干脆跟了一路。

款式出自抒摇这件事,温仪其实已经知道了。先前元霄无意中透露过,这种腰扣在凉州有许多,而那些东西多自关外来。与凉州接壤的关外,除了抒摇就是离钧,又结合秦三来信说起抒摇国内飘摇朝局,温仪大致已能推断此物来自抒摇的可能性极大。

甚或是皇室纷争。

温仪点点头,倒是从中引出另一个推断:“看来古尔真在朝中根基并不稳当。”

正因如此,其他人才想要提前斩杀古尔真在大乾的一线生机。

但要对轩辕氏动手——莫非轩辕氏是古尔真这次所求之一?

秦三观察了温仪的面色,将打听到的事徐徐道来:“三个半月前,是抒摇祭天大庆。求的是瑞雪丰年,来年风调雨顺。”

祭天大典与大乾相差无己,一个是由国师主持,一个是由神官主持。但祭天要卜大卦,这一卦出,国师脸色骤变,却不发一辞。回了宫中就一病不起。皇帝本就年老体弱,此次祭天亦有为他祈福的意思,结果天没祭好,国师病倒,这预兆太不好,老皇帝直接一气噎过去了。如今正躺在床上,怕是没多少时日。

“既然皇帝没多少时日,太子不守在床前尽孝,来大乾做什么?”话至此处,温仪道,“他不怕离开的这段时间,皇帝有什么不测,太子之位叫人夺了去。”

秦三道:“老爷是知道的,抒摇传统,新皇继位需得国师扶持。而令太子前来大乾,是抒摇的皇帝亲自下的命令。太子是奉了圣意的,非一意孤行。依我推测,估计与国师卜的那一大卦有所关联。”总归这几桩事连在一起,脱不开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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