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白(19)

作者:舒雀乘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即使她不愿意承认,剧本也在告诉她:她是凶手。

她不是第一次玩剧本杀,却是第一次拿凶手本,说不紧张是假的,而且冬青有个坏毛病,只要撒谎就会脸红,幸好房里的光是昏黄的,几次撒谎她都藏在角落里试图遮掩面部不自然的潮红。

倒是裴即白总在她说话的时候盯着她,清澈的眸子里带着些似笑非笑的意味,她总觉得自己随时会被拆穿,提心吊胆,前几个关键证据,都被她机智的圆了过去,可心里那面鼓响个不停。

搜集证据时,有一对一聊天,裴即白点名要和冬青聊,被点名的冬青拂开腿上的薄毯,跟着裴即白出去。

她始终在他身后两步,裴即白走到阳台,停下,冬青跟着顿住。

“你要说什么?”冬青问。

“你说你的世界没有我,那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很多年。”裴即白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冬青心兵荒马乱。

她眼睛瞪大,怔然看着裴即白,过了会才意识到他在扮演剧本的角色。

他只是在走剧情,可有那么瞬间,她差点当真。

她以为他真的是喜欢自己的,真的有那么瞬间,她信了,也仅仅只是那么瞬间而已。

她仰起下巴:“那又如何。”

既然都只是剧本,那就沉浸在角色里吧。

“胃还不舒服吗?”裴即白话题突的转变,冬青愕然,想不出他跳跃这么大的理由。

她站在阳台靠内那侧,窗户倒出她的身影,纤细高挑,眼里却又带着讶异。

“你问这个干嘛?”她盯着裴即白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出点什么,阳台没有开灯,靠的是房间里透出来的一点点光亮,她什么也没从他脸上看清,他在她眼里只有个大致的轮廓。

“伸手。”

又是这句话,冬青往后退了半步,把放在身侧的手藏在伸手,固执地拒绝:“不。”

为什么只要是他说的,她就一定要照做,冬青不喜这样的自己。

他总是这样,诱发她的愤怒,又启蒙她的爱意。

裴即白没在意她的态度,向前一步,绕过她的腰,从她身后牵过她握成拳的手:“松手。”

冬青用力,指甲掐进肉里,她不知道自己在固执什么,就是不想松手。

这种感觉,像极了爱慕着他,不肯松开。

裴即白抬起另一只手,掰开她攥得紧紧的手,冬青原本的固执,在他触碰她手的那刻,瓦解。

手被他一点一点地打开,裴即白将一盒东西放在她手上,说:“你如果不松手,我怎么给你。”

掌心搁着的是盒药,消食用的。

裴即白松开她的手:“胃不好,就不要吃那么多,冬青,不要贪心吃那么多。”

他的语气像极了过去。

冬青拿着药,手放回身侧,与他对视:“我不贪心。”

她的固执烟消云散,声音不大,语气轻柔。

对面的裴即白听到她的声音,愣住,胸口发闷,张嘴想要说什么。

客厅有人举着手机灯晃过来,冬青借着微弱的光,看清了裴即白的神情。

“你们怎么不开灯?”声音从门外响起,很大声,盖过裴即白说出口的那句话。

冬青问:“你刚说什么?”

裴即白看着她的脸,半晌没说话,冬青以为他不会开口,往前走,手扶上推拉门,与他擦肩而过时,听到他低沉的声音:“可我贪心。”

冬青手从门把上放下,别过头。

作者有话要说:带个预收《作天作地做空气》,欢迎进专栏收藏

1

齐津作为柳城众人皆知的纨绔,桀骜难驯,玩世不恭,身边的女人如过往云烟。

他以为自己会在这黄金窝里享受完这一生,却不想因为作得太过火,惹怒自家老头,连夜被绑到明村那个不毛之地。

饿了三天以后,他选了村里看起来最有钱的一户,打算点个餐。

里面的女人开门,红裙雪肤乌发,明艳动人,睥了他一眼,红唇轻启:“滚。”

2

钟晴为了躲避家族纷争,隐居乡下,原本以为可以清静一段时间,却不想隔壁搬来个作天作地的公子哥。

“吃什么我给你做?”

“你做的难吃。”

“想要什么,卡给你刷!”

“你卡冻结了。”

“同居吗,体力活我来!”

“???”

直到齐津出手替她解决家族麻烦,钟晴隔岸观火:找个男朋友,别说,还挺香。

心冷貌美大小姐 × 人傻钱多小少爷

第17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她恍惚间觉得胃抽疼, 她下意识地摁住,按道理来说是不该难受的,所以她不需要那盒药。

他突如其来的温暖, 让冬青措手不及。

他贪心?

冬青不懂, 其实贪心的应该是自己才对。

她突兀一笑, 刻意拔高声音:“什么?什么太新?”

她在刻意装傻,不想揣摩他这话里的含义, 太累了。

喜欢一个人多累,揣摩他的心意, 追随他的脚步,以及拼命想要放下, 却又无时无刻不在渴望着什么。

星空下降,月光温柔地铺在屋外,楼外昏黄的光束偶尔闪过,时而晃过他们脸上的表情。

裴即白沉默不语, 他不是蠢人, 他看得出冬青的回避,他的心底藏着个模糊的影子, 它在慢慢逃离。

冬青含笑站着,似乎是在等待他的回答。

直到客厅的任绯见阳台上的两人对立不动, 疑惑不解地推开门, 迈步进阳台, 拉过冬青的手:“怎么了?”

冬青的手是凉的,在州城的五月,凉得没有一丝温度。

她狐疑地看着俩人,裴即白没出声,先一步离开。

任绯皱眉看过去:“这人真怪。”

她回头看向冬青, 冬青面色平静:“没事,可能玩剧本杀入戏太深了。”

冬青摸了摸额头,诧异道:“不该吧,他会是这种人吗?”

“谁知道呢?”冬青随口一答。

任绯却总觉得她这语气刻意极了。

俩人回到房内,林谙嘴里叼着个棒棒糖,含糊不清道:“你们是真能聊。”

冬青情绪有些不对,虽面上不显,但多少受了影响,她强制自己打起精神进入角色,能跟上节奏,脑子却一片混沌。

投凶的时候,她以为自己百分之百会被投出去,毕竟后面的漏洞还是不少。

但是揭秘凶手时,李俊和任绯都投了裴即白,冬青抱着必输的决心,随手投给了任绯。

林谙在听到任绯和李俊投票后,摸了摸鼻梁,嚎叫道:“我说你们俩都不顺逻辑的吗?都这么明显了!”

任绯将剧本往前一摔,开始与林谙进行辩论,为了彰显自己缜密的逻辑性,强行拉上攻读博士的李俊为自己辅证。

三个人一言一语,颇有辩论赛的意味在里头。

到最后三个人都开始对自己没信心。

剩下一个真凶手,一个被投凶手坐在对立面,彼此看着对方,谁也不参与讨论。

主持人见悬念也留的差不多,强行把场面圆回来,意味深长地看向林谙:“你要改答案吗?现在还可以改哦。”

被说动的林谙,犹犹豫豫,看看冬青,又看看裴即白,一咬牙:“我再想想。”

思来想去,在白纸上涂涂抹抹,最后把投票重新交给主持人。

主持人在收到林谙修改过后的答案后,满足的公布了凶手是刘缘。

至次,三个人都崩溃了。

林谙蹭地站起来:“任绯!你!”

他想要指责任绯的逻辑有问题,任绯反应比她更快,忽地站起来,反驳道:“怪我吗,你自己改的,你要是说服了我,凶手不就盘出来了,你自己对时间线犹犹豫豫的。”

林谙冷静下来,思考没多久,一针见血指出问题:“裴即白,你帮冬青作假了时间线,你撒谎了。”

他直呼其名,连即白哥都没喊了。

裴即白点头承认。

林谙情绪激动:“不是,你图什么?”

裴即白合上自己的剧本:“因为我喜欢她。”

房间里的人,除了冬青,皆是一滞,李俊脸上是某种震惊的表情。

冬青情绪面上不显,放在桌下的手,拽得紧紧的,心绪过了那个临界点,忽地又放松。

假的而已。

她不是刚才就知道了吗,只是假的而已。

既然是假的,心情就不必随之而动。

裴即白:“我亲眼看到了她杀人,因为喜欢她,所以我愿意帮她做假证,愿意替她顶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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