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敬之……”粟烈软绵绵地推开他,边叫他的名字边小口喘气,“等会又难受我可不管你了……”
“你不管谁管?”余敬之将他费半天劲才推开的距离一把搂回,在他嘴唇啄了两口,“可以不开荤,前菜总得尝尝吧。就和上次一样,行不?”
旖旎的气氛让粟烈思考变慢,他抬眼,双眸在酒店昏暗的灯光下格外亮眼,连余敬之被他揉乱的发型也显得格外迷人。
他沉醉其中,应了声:“……行,那先去洗澡,浑身脏兮……兮的。”
话还没说完,余敬之把人拦腰抱起,大步往浴室走。
粟烈本想挣扎一番,转念一想,一块洗澡也不是第一回,再拒绝好像有些矫情。
捶他胸口一拳,粟烈改口:“欸,是不是忘了什么?”
余敬之脚步慢下来,回头看了看,又抱着他往窗户走。
“拉上。”
“哦。”粟烈乖乖把窗帘拉紧。
敞亮的视野立马逼仄,环境灯光气氛叠加,很难让人不往不可描述的方面想。
粟烈突然变得紧张,双手紧紧攥着他的衣服。
“那个、那个啥……我……”
“没带,浴室有沐浴露,将就将就?”
“啊?”粟烈没明白意思。
是哪句话产生了如此巨大的误会。
用膝盖顶开浴室门,余敬之把人放进浴缸,挑眉道:“下次再有这种活动,记得提前通知,我一定会准备妥当。”
“准备你个头!老子是说睡衣!你想到哪里去了!”粟烈恼羞成怒,一巴掌呼上去把他头发揉成鸡窝,恶狠狠地骂道,“满脑子的黄色废料,是不是给你批发十箱去污粉才够!”
余敬之失笑,一手捏住他的下巴,另只手擒住他不安分的双手。
“穿了还得脱,你不嫌麻烦?”说着说着,他捏住下巴的手慢慢下移,移到毛线衫下摆,手一掀,毫不费力地脱了。
“还是……”余敬之把衣服扔到洗簌台,手捏住运动裤的系带,一抽一松,像在玩游戏。
粟烈呼吸都变慢了,他说:“还是你很享受我帮你脱衣服的环节啊?要不要再慢一点,让你多享受一会?”
粟烈盯着腰间为非作歹的手,猛地抬头,把喋喋不休的嘴给封上了。
叽叽喳喳地说这么多,还不如干脆点。
心里想着,粟烈的手也开始不安分,学着他的样子在裤腰上徘徊。不同的是,徘徊一次,粟烈就把裤子扒到大腿了,顺带还把里面那条扒了。
下半身一阵清凉,余敬之分神低头看,对上粟烈心虚的眼神,嘴角一勾。
“原来你这么迫不及待啊。”
粟烈:“……”
现在跳进河里还洗得清吗?
很快,粟烈这条鱼被大掌捞出,前一秒是湿漉,后一秒可能就是干涸,他慌张难耐,迫切地想要蹦进水池彻底畅快一把。
偏偏有人不想让他顺心。
一下又一下,粟烈眼尾都熬红了,才换来一记扬长脖子的酣畅。
……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粟烈的力气也渐渐消退。
粟烈累得手指头都不想动了,任由余敬之抱着,头靠在他胸膛,有气无力地说:“我饿了。”
“想吃什么?”余敬之伸手去拿手机。
“辣的,有味的。我浑身都没劲,要刺激一下。”
“刚刚还不够刺激?”
粟烈:“……”
侧卧,余敬之揽着粟烈,手指滑动手机屏幕,看的菜系和店家都是主打清淡口味的。
“我要吃香辣有味的。”粟烈强调。
“不行。”余敬之也坚决,“今天这情况不能吃。”
粟烈顿了顿,嘀咕道:“……又没进去,怎么就不能吃了。”
余敬之没回答,伸手摸了摸他刻意留开距离的大腿缝,刚碰上,红肿消退的位置又开始火辣辣地疼。
粟烈也闭嘴了,沉默地看他点了一份瘦肉粥和鱼片粥,外加一份蒸饺和小笼包。
“我好饿,这是不是有点少?”粟烈看他要下单了,问道。
余敬之停顿片刻,返回又加了一份蒸饺。
一份蒸饺才几个,粟烈本来想让他小笼包也再一份的,又不想留下特别能吃的坏印象,就忍住了。
趁着外卖来之前,余敬之抱着粟烈又进了浴室。
这回是正正经经地泡澡,粟烈一个人躺在浴缸,温热的水流,美男在一旁淋浴,舒服地差点睡着。
简单收拾后又等了一会,外卖到了。
余敬之在开粥盒子时,粟烈拆开筷子夹了一个香喷喷的小笼包。
一咬开,香浓的汁水滑进喉咙,经过嘴唇和牙齿两侧时,有点怪怪的。
再一嚼,粟烈彻底觉得不对劲了,整个牙齿、腮帮子甚至是嘴巴,都不能灵活地咀嚼食物了。
……总感觉嘴巴里还含着个什么似的。
粟烈看看咬了一半的小笼包,再看看抿着嘴角憋笑的余敬之,怒从心中来,想一脚踹过去。
结果腿还没来得及抬高,大腿缝先疼了,巨大的撕裂感,差点站不稳摔倒。
“你小心点。”好在余敬之手疾眼快,及时扶住了。
小笼包就没这么好运,直接掉落在地板。粟烈盯着地上的小笼包,嘴巴的无力感犹存,身体一软丧气地瘫在沙发。
看到余敬之毫无阻碍地大口喝粥,粟烈气得翻白眼。
他在心里气鼓鼓地想:早知道就不心软了,自己爽够就行了,还管他爽不爽干什么,弄得现在有好吃的都难以下嘴。
“又在暗戳戳说我什么坏话?”
余敬之端着粥坐到他身边,舀一勺粥送到他嘴边,轻声说:“来吧。小鱼子伺候少爷用餐。”
吃下粥,嘴巴还是有些酸,在忍受范围之内。粟烈心情阴转多云,闷声道:“这还差不多。”
下次适当心软也是可以的。
作者有话要说:没想到我这个清水作者也有被锁的一天……
虽然我钟爱原版,但这版也不错,大伙儿将就看吧。
再锁我只能把那段全删了(我不想〒▽〒
☆、第 69 章
第二天余敬之要上班,很早就起了。虽然他动作很轻,但粟烈还是被吵醒了。
揉揉沉重的眼皮,粟烈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才刚到六点半。
与眼皮打架时,余敬之从卫生间出来,粟烈似乎得到某种信号,蹭一下坐起来,举着双手闷声喊:“……抱我去刷牙。”
见状余敬之笑了,亮白的牙在灰蒙的清晨熠熠生光。他走过去,把人抱起,语气略带埋怨不满,嘴角却挂着笑。
“你是大黄吗?就几步路还要人抱。”
粟烈搂住他的脖子,舒服地窝着,懒洋洋地回:“说得好像你抱过大黄一样。”
哪回不是指使他来抱,自己压根没动过手。
也不知道余敬之对猫毛轻微过敏,是怎么坚持喂猫的。
话刚落,粟烈大腿被捏了两下。
“?”他震惊得眼都圆了。
余敬之憋着笑:“我抱着的,不就是大黄?”他又捏了两下,“一到晚上就挠人,我后背都被挠花了。”
“……”
粟烈闭眼塞耳朵,当什么都没听到。
和余敬之比流氓,他甘拜下风。
把人送到学校,余敬之就去上班了。粟烈上午没课,难得的懒惰一次回宿舍睡了回笼觉,临近午饭时间才醒。
冯阳阳推门吓了一跳。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看看他皱巴巴的睡衣,“刚起?”
“七点半左右。”粟烈声音很闷,像是感冒了。清咳两声,他说:“你们吃饭了吗?陶文呢?”
“他应该在实验室。”赵小虎说,“我和阳阳吃完回来的。”
“那我先去吃饭。”
粟烈起身又坐下,在手机上随便点了一份外卖,然后发起呆来。
冯阳阳问:“不是说去吃饭?再晚点米饭都没了。”
“点了外卖。”
安静一会,粟烈突然说话,“问你们个事。”
冯阳阳和赵小虎同步回头。
“如果你对象为你放弃了优质的工作机会,你会不会有很大的心理压力?”
粟烈眼神诚恳:“怎么做才能让对方毫无负担?”
冯阳阳和赵小虎对视一眼,又默契地看回粟烈。
粟烈眨巴眼,乖巧地等待答案。
冯阳阳:“你找到工作啦?”
赵小虎:“为什么要放弃,余学长不同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