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知微笑:“她来家时和我说话,给我的感觉就是古灵精怪的。”
路成蹊笑:“确实,她和韩穆清的约定我还是去年才知道的,这两个人藏得紧啊!最后是小姑姑一家,小姑姑叫路斐悦,今年45岁,嫁给了她的大学老师也就是我的小姑父季润暄,小姑父今年52岁,是M大的老师,博士,年轻时玉树临风招桃花。被小姑姑拿下后围墙高起自觉阻断墙外的花,两人有个孩子,也就是我堂弟路成熠,今年20岁,身高185,在M大读书,阳光帅气一小伙,听说还是M大的校草呢。”
岳知微点头,暗想:真是一大家子呢。
路成蹊说:“知微,不要觉得有负担,家族集团的事和我们无关,我老早就从家里出来了,所以家里的那些复杂的事与我无关,我要带你见我的家人,是因为他们想要祝福我们。”
还有,这样你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他知道她因为她的外婆时常说后悔同意她爸爸和妈妈的这段婚姻的话,所以偶尔在听到他说起自己家人时会露出担忧的神色。
即使他认为婚姻只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他也会努力让她知道他的亲人和朋友是祝福他们的,他希望她是快乐的,希望她嫁给他之后每天都快乐。
岳知微知道他知道自己的担忧,心里感动。
她说:“谢谢。我们家呢,我的亲爸爸是一名消防员,在我满月那天救火殉职了,我妈妈受了刺激不想看到我,所以奶奶和大伯一家收留了我,我五岁前一直住在大伯家。五岁后,妈妈接我回家,那时候,我看到别人家的小孩都有妈妈,也想自己的妈妈和自己在一起,而且外婆对我说我长大之后大伯他们就不会喜欢我了,所以我就跟着妈妈回家了。后来,十岁那年,邹叔叔转到妈妈的学校教书,他比我妈妈小五岁,那时候很多人喜欢邹叔叔,但邹叔叔喜欢上了妈妈,不顾家人反对追求妈妈,妈妈被他的真诚打动了,于是二人就结婚了,当时邹爷爷他们反对是觉得妈妈再生孩子比较危险,但是后来天恩出生了,邹爷爷他们就放下了芥蒂,对妈妈很好。那时候放寒暑假,我喜欢回奶奶家,那时候爷爷奶奶还在,假期里我很开心,但是大一的时候爷爷去世了,奶奶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守着那个家,本来大伯想立刻接奶奶回家的,但是奶奶想着我放假会回家,所以和大伯说不习惯城市的生活,一直等着我,今年大伯母和我说奶奶身体不好,想让她来市里检查,她顺便照顾她,所以我和奶奶说今年过年要回妈妈家,我不回家了,奶奶也就没有挂牵的了,所以就去大伯家了。”
她平静的讲着她的故事,那些过去的泪水和伤心都被她淡忘了,因为她有家了。
路成蹊抱紧岳知微,心疼她:“老婆。”
岳知微笑:“其实我已经很幸运了,老天对我已经很好了,让我遇见你。”
路成蹊浅笑:“老天对我更好,让我遇见你。”
一瞬间的心动,用余生来证明,这是一生的爱情。
你和我,不止这一生,而是永远。
路家家宴上,岳知微穿着路成韵准备的白色礼服,挽着路成蹊的胳膊,与和他有血缘关系的人一一打招呼。
或许是路成蹊不掌管家族事业,与席上几位想要争权的人没有直接的利益纠纷的关系,所以家宴的氛围很是和谐。
宴席上,路成蹊的二叔虽然只是斜晲了岳知微一眼,但也没有说什么不好听的话。
路成蹊的父亲如路成蹊所说温文儒雅,和岳知微说话时,岳知微感到舒服自在。
路成蹊的爷爷见到岳知微时,只是微微颔首,没有说话,等用餐结束后,才问两人婚礼的事。
路成蹊说:“礼服二姐负责。”
路成韵往前探身看向爷爷:“爷爷,我负责礼服。”
路明均笑:“就知道是你。”
路成蹊接着说:“婚礼地点定在淑迩花园,出席的客人都是我和知微的家人朋友,婚礼时间是七月六号,请柬已经发出去了。”
婚礼地点是岳知微喜欢的,只邀请家人朋友是二人一起决定的,他们都喜欢简单温馨的婚礼,而时间是毕业后的第二个星期的星期六。
从家宴回家后,岳知微在玄关处抱紧路成蹊,路成蹊轻抚她的后背,柔声问:“累了?”
岳知微在他怀中微微仰头,眉目含笑:“不累,比我想象中要轻松、温馨。我只是想到了毕业后……”
路成蹊笑:“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但有一个请求。”
岳知微笑:“是什么?”
路成蹊说:“不要冷落我。”
岳知微‘噗嗤’笑出声:“好!”
路成蹊又说:“马上就要准备答辩了,也不能冷落我。”
岳知微笑:“要是我冷落了呢?”
路成蹊坏笑:“那我就在蜜月旅行的时候讨回来。”
岳知微用额头轻轻撞路成蹊的胸膛:“你怎么那么有精力啊!想要小孩了?”
路成蹊微微皱眉:“不想要,最起码三、五年内我要老婆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岳知微笑:“只是三年啊,还可以。”
路成蹊说:“我本想说七年的,但是我怕老婆生气。”
岳知微笑:“七年?那我就是高龄产妇了!”
路成蹊笑:“所以改成三、五年啊。”
岳知微笑倒在他怀里。
答辩,六月底毕业,准备婚礼,试婚纱,李明柔陪她买婚礼用品……
七月六号,二人宣誓。
七月六号的晚上,在这个熟悉的家熟悉的卧室做熟悉的事……
七号清晨,岳知微睁眼看到路成蹊的健硕的胸膛,和往常一样问好。
路成蹊笑问:“老婆,准备好蜜月旅行了吗?”
岳知微嘟囔:“腰酸~”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