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沉睡于他的屋(13)

岳知微喜出望外:“还有交通补贴啊?”

路成蹊鼻子哼了声,就当是回答她了。

岳知微高高兴兴的算着自己这些天乘坐地铁的费用,从盒子里拿钱时脸上掩饰不住的开心。

第二天宿舍搬回原来六号楼213她原来的寝室后她就赶地铁到路成蹊家,进门见路成蹊站在水晶吊灯下,微笑问路成蹊:“路先生,午饭吃了吗?”

路成蹊看着她,眼波未动,是风来了。

他说:“吃完了。”

岳知微笑得开心,走到厨房见到了未洗的盘子,带了点厨师的征服欲的她有点高兴,还有一点点的得意。

已经适应并习惯路成蹊监工的她对站在自己身旁的路成蹊已经做到了目光如水平静无波澜了。

起初路成蹊监工时她心里还七上八下的怕路成蹊挑错,但是一整理起家务来她就忘了路成蹊在她身后的事了。

现在不会忘,也不会怕了。

吃晚饭时,她问路成蹊:“路先生,我明天开学,能请一天的假吗?明天我会把课表发给你,后天下午我能过来,明天和后天早上的饭菜我今晚会弄好的。”

路成蹊说:“可以。”

岳知微觉得路成蹊越来越有人情味的。

晚上回学校,同宿舍的另外三人已经回校了,问她去哪儿了,她说去博释实习。

三人表示很羡慕她,张容对她还真是好。

岳知微笑笑说自己可能是走运了吧,能去博释实习。

孙沁问:“要实习一年吗?”

岳知微说:“不知道,张容姐说博释要招实习生,问我想不想去,我怕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所以一口答应了,等之后再说吧,我还是很想去博释的。”

李明柔说:“有机会就抓住!知微,做得好。”

岳知微笑。

开学第一天,拿到课表之后,岳知微第一时间把电子档发给路成蹊。

中午在食堂吃凉皮时,她对李明柔表示抱歉,说自己以后一有时间就会去博释,不能和她一起吃饭了,李明柔虽然有点不舍但是为了岳知微的将来,她说没关系的,她可以和吴真一起吃饭,一起学习的,要毕业了,跟着吴真学霸学习去。

第十二章 非分之想

要抛下李明柔还不能对其说实话,岳知微心里很难受,食不下咽。

李明柔冲她笑,让她好好抓住博释的机会,还说她们又不是不见面了,只是不能常常在一起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离毕业还有时间的,没事出去吃两顿火锅就行!

岳知微笑,再一次感慨李明柔真是个好姑娘!漂亮的好姑娘!

第二天下午,岳知微如约去路成蹊家,进门的瞬间,见到空荡荡的客厅内,一身白的路成蹊正盘腿坐在一蒲团上,眼睛专注盯着面前的棋局,右手拿着黑棋不停转动,左手手中拿着一把折扇,他的对手是对面蒲团上的隐形人。

阳光在他身后,光芒不及他;拔地而起的几座大厦在他背后,很渺小。

岳知微的视线被他吸引,心中跳动的心脏似乎比平时快了许多。

她回神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惊吓而慌乱,连忙换鞋,轻手轻脚的走到厨房,倚在餐桌边,心里在说:“快停下来,我的心跳。”

一定是因为这样安静的路成蹊很像一个光芒万丈的美男子,而美男子总是会令少女心动的,她想。

心跳平稳之后,她看到水槽内丢着的油已经干了的碗盘很是欣慰:还知道收拾在一块!

想洗碗的她转身看向客厅的路成蹊,见他凝眉有所思后,在餐桌旁坐下,她怕她突然制造的嘈杂声扰乱了他的清思。

路成蹊神思从棋局抽回,转头看到乖巧坐在餐桌旁双手托腮偏头看着自己的岳知微,在对上自己的眼睛时她礼貌一笑。他的嘴角在他脑子思考要做什么反应前浅浅一弯,不仅令岳知微惊讶更令他自己荒唐。

岳知微先他一步开口问他:“路先生今天心情很好啊!”

路成蹊淡淡的应了声,其实心里很开心。

岳知微笑:“我今天心情一定会很好。”

居然笑了呢,这心情一定是很好了!心情好脾气就好了,她想。

岳知微起身去水槽洗碗时,路成蹊想站起走向她身边时,才一动身,下肢便立刻传来麻痛感!他紧抿嘴不得不重新坐下,想用手将盘着的腿顺直时,忽见岳知微转身,他便立刻一脸严肃的看向棋局,忍着麻痛感假装还在下棋。

奈何这劲劲的麻痛感实在难忍,眉宇间实在做不到平整的他令岳知微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

她也曾经因为长时间盘腿而脚麻,脱下手套要往路成蹊这边来,问:“路先生是不是脚麻了?”

“不是。”

她刚问完路成蹊就急色回答,岳知微会信才怪,但是为了保护他为了逞强不肯说实话的自尊心,以及保护自己不被他的恼羞成怒而刻意针对,岳知微‘哦’了一声就转身继续忙了。

在她转身之后,路成蹊终于是抵不住麻痛感而面目微扭曲了,将腿顺直之后,麻痛感一波接一波煞是汹涌,他还得防着岳知微忽然转身,面目在狰狞与平淡之间来回变化,像是哑剧里的喜剧表演一般。

等麻痛感降下一半后,他的脸色才从狰狞涨红渐变平稳缓和,转头看了眼厨房内的岳知微,见她双手叉腰站在水槽边背对着自己站着,好笑又好气,笑的是她,气的是自己。

他觉得自己有点糗,心觉岳知微心里一定在腹诽自己是死鸭子嘴硬。刚有了想逗一逗岳知微的想法,却也同时意识到他这叫恼羞成怒,而‘羞’的原因是他自己。

九月的风,还是很凉爽,自远山天际吹到了他的后背、后脑勺,被风吹起的浓密的黑发凌乱,额前的发有几缕已经刺到眼睛了。

该理发了,他想。

站着不敢转身的岳知微心里很纠结,到底什么时候可以转身。

路成蹊知道岳知微在等自己发信号。

他偏不。

腿脚已经活动自如的他半撑着手臂仰躺在地板上,偶尔看看棋局,偶尔看看岳知微。

岳知微等了很久都没听到路成蹊出声,一直看手机计算时间的她猛然醒悟:这个人,是不是故意的,知道我知道所以故意不出声。

她猛地的回身,见路成蹊晃着脚欲偏头看向她,目光相遇的刹那,路成蹊是自得的惬意,而岳知微只有无奈的浅笑。

她说:“路先生,我今天计划要拖地板。”

路成蹊起身走向她,说:“拖吧。”

岳知微看着他走到自己身边,问:“果盘要吗?”

路成蹊思考了一秒钟,说:“要。”

岳知微给他摆好果盘,才去洗衣服、准备拖地板。

路成蹊坐在餐桌旁,边吃水果边看岳知微,他没有要监督的意思,他只是在看,在观察,他没有一个对家务事的评定标准,除了书房外的地方,只要干净就行,不用纤尘不染,因为他不会去仔细看这些地方。

可岳知微却认为路成蹊是在监督她做家务。

等她拖完地板,清理好阳台,洗好路成蹊的脏衣服晾在阳台后,她心中一直的疑问愈加强烈了。

她欲言又止的走到厨房,隔着餐桌看向路成蹊。

路成蹊难得主动问她:“有什么要问的?”

岳知微认真的思考了一下 决定还是将心中的疑问问出,但是她又害怕问出那个问题之后路成蹊以为她图谋不轨,所以她先说了一句:“路先生,我想问的这个问题完全是没有任何歪念的,请您不要觉得我是变态。”

路成蹊隐约想到了岳知微可能要问的问题,心里觉好笑但是面上还是平淡如水,说:“好,你问吧。”

岳知微诚恳而认真的问他:“路先生,您的内裤都哪儿去了?”

她从来没洗过路成蹊的内裤,也从来没见过路成蹊在阳台上晾出他的内裤!

路成蹊说:“你一般是七点离开,我晚上洗完澡之后洗了内裤晾在阳台上,第二天早上起来有时是六点半,有时是七点,下楼来喝水的时候会把内裤收回卧室。”

岳知微笑着给路成蹊竖起大拇指:“路先生,好人。”

路成蹊被‘好人’这两个字戳中了笑点,眼睛里是带了分笑意的,但面上还是不动如山,能藏得住。

他问:“我要是不洗内裤就不是好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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