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垃圾+番外(117)

宋娴觉得尴尬,过了会儿借口离开,陈同扶着关上的门把手长长舒了一口气。

苏青仰着脑袋满口鲜香,伸手捂住鼻子。

陈同:“你干嘛呢?”

“再补就要超标了,”苏青叹了口气,看着陈同,“我也回去了。”

“就走?”陈同有些惊讶。

苏青撅着嘴,不太乐意地说:“留着干什么?你?”

陈同对骚话情话反应慢,过了会儿才转过弯,陈同立马推着苏青羞臊地赶客:“快走快走你快走!滚——”

苏青被他推出门外去,又见着陈同在门口踟蹰一下,倚着门框有些舍不得,变变扭扭说:“明天再见。”

苏青被他说得发笑,揉了揉他的脑袋。

陈同觉得自己快完了。

他感觉自己心里快乐得在冒泡,像是草坪上涌出来的粉红色的大象牙膏。

突然地陈同就很想和朋友分享一下自己的快乐!

哪怕不说出恋爱事实,他也想炫耀一下自己现在的快乐心情。

陈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锅盖,可是一连三个电话,包括微信视频电话语音电话,锅盖都没接。

陈同遗憾地叹了口气,缩在被子里偷偷地笑。

作者有话要说:一个数学家就是一台把咖啡转化为数学定理的机器。——保罗·埃尔德什

第86章 一月廿八

·

由于他们没有寒假补习班,寒假的时候老师们会推荐督促他们的学习小组在班级群里学习打卡。

对于锅盖这种去了外地的,打卡的照片里面永远是一张……手机屏上的视频大脸。

陈同拿以前的照片给苏青看,照片上他、金毛和傅瑶坐在肯德基里,平板画面上挂着锅盖的锅盖发型,平板前面的土豆泥“香炉”里竖着三根沾着番茄酱的薯条——以作祭奠。

陈同把一箱子写完的作业给打包好,拍了拍侧边的胶带贴紧,疑惑道:“学习小组寒假拍三次就行了,今年不知道怎么回事,瑶瑶那边到现在还没通知。”

他们的沙雕班级群里别的学习小组约起来如火如荼,就他们跟哑炮一样没动静。

【国家一级保护废物】:[@狼人杀第一女巫@订阅号消息@闭嘴,我们的学校小组什么时候搞起来啊?]

傅瑶没有及时回复,反倒是常年潜水不说话的金毛冒了个泡。

【闭嘴】:[联系不上郭凯。]

【你看这张卷子又大又白】:[苏青不是也在你们小组吗?你艾特完别人偏偏不艾特他,这是什么意思/斜眼笑]

【不准不要钱】:[这是他们私联的意思/斜眼笑,说不定苏青就在他身边呢,上头。]

【语文作业必须写】:[金毛别着急,锅盖那个不靠谱的,鬼知道玩疯到哪里去了呢。]

【闭嘴】:[……]

【闭嘴】:[好多天没联系上了。]

【不准不要钱】:[嗐,你想他了啊?]

【闭嘴】:[……]

【闭嘴】:[我是说真的。]

【闭嘴】:[联系不上郭凯。]

【闭嘴】:[@订阅号消息]

【闭嘴】:[@订阅号消息]

【闭嘴】:[@订阅号消息]

【闭嘴】:[@订阅号消息]

……

【你看这张卷子又大又白】:[金毛疯了?]

【闭嘴】:[@订阅号消息@订阅号消息@订阅号消息@订阅号消息]

……

不爱说话的金毛刷满了整片屏幕,但是锅盖没有出来回应。

苏青就在陈同旁边,陈同往后一靠,躺在他胸口道:“不应该啊,锅盖那么爱凑热闹的人……真的一句回复都没有。”

【你看这张卷子又大又白】:[@闭嘴,兄弟,别刷屏了,估计锅盖有什么难处不方便回消息,你也别太担心,锅盖不是和他家人在一起吗,可能出去玩去了,不会有事的。]

【闭嘴】:[嗯……]

不知道怎么的,这一个“嗯”字看起来十分委屈。

苏青:“和家人在一起就更说不过去了,怎么会失联。”

陈同一边敲字一边对他说:“锅盖家里还和我不太一样,他爸妈也离婚了,但没各自找新人,他跟着他妈妈生活,年末才去他爸那边和爷爷奶奶一起过年,不过他一直都不喜欢去。”

【国家一级保护废物】:[明天我去他家看看。]

锅盖家搬离才子巷之后也没离开多远,他爸妈离婚后,家里的房子挂了锅盖的名字,他和他妈妈一起住着。

房子不大,又有些老旧,陈同和金毛来过,其他人像大白小贱牌友三仙这些人没来过。

第二天下午陈同刚到呢,就在楼下的桂花树旁边看见了蹲在那儿的金毛,黑黢黢的面包服裹着他,远远看过去像个发了面的黑面馒头,他个子又高,蹲着也是好大一只。

陈同错愕地喊他:“你怎么也来了?”

金毛抬头看了看陈同,又看了看他身后的苏青,手里的树枝丫子戳着脚边的地,大个子画圈圈,道:“他妈妈大清早就打牌去了,到现在也没见着人回来。”

陈同走过去问他:“你在这蹲多久了?”

“没多久,你不是说你来找他吗?我就在这等你。”金毛说。

陈同看了看时间,下午一点半,天气挺好,出了个太阳,这时间在冬天里正好暖和,可金毛的鼻子都冻红了。

陈同:“你吃午饭没?”

金毛点了点头,起身的时候肚子却鸣不平,金毛一脸淡定,仿佛刚刚肚子叫的不是自己。

陈同翻了个白眼,推着他:“午饭也没吃就过来了,你这是干嘛,相思成疾啊?走走走,吃饭去,吃完饭去再找锅盖他妈。这边上的麻将馆就那么几个,他妈喜欢在哪打牌我闭着眼睛脚趾头都知道,肯定能找得到。”

金毛像是走丢了的大狗,亦步亦趋跟着陈同,往扬州炒饭店吃了两屉包子并一碟蒸饺,话突然变多了。

“上周他走了之后只有最开始两天有聊天,第三天就联系不上了,电话不接,消息不回,我给他妈妈打过一个电话,但是当时阿姨在打牌,只和我说他在他爸那边不会有事,没关系……”

金毛浓眉大眼的,眉毛拧着:“以前从来没出过这个情况。”

陈同拍拍他:“别急,我们先找着锅盖他妈,和锅盖联系上就行。”

苏青问:“他妈妈在哪打牌?”

“就石板广场,这附近还能有哪里,”陈同刷了刷手机,群里还是没有锅盖冒泡,他有些烦,“他妈天天就知道打牌。”

陈同给锅盖拨过去一个电话,直接听到一句“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陈同关了电话:“冬天里这片区的麻将馆下午场都改到了两点到五点,夏天是一点半到五点半。我还以为我们来得刚刚好能堵上他妈妈呢。”

“现在打麻将不算赌博不会抓了吗?”苏青有些茫然。

陈同看着他笑:“少爷,你算钱都是按红票子算的,别人又不这样。这边打牌的都是闲得没事的老头老太太,买把青菜要讨价还价少五毛的那种,他们打牌打五毛钱的,最多也不超过五块,哪来的警察到犄角旮旯里抓老头老太太啊。就老城西的那帮老人,遇上说话冲一点的年轻人,就敢往地上躺说自己被吓地得了病,警察收罚款都不往这边收,你忘了我们刚见面时候的事情了?”

苏青揉了揉他的脑袋,金毛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快速把最后一碗汤喝干净:“我吃好了,我们去找他妈妈吧。”

出扬州炒饭店,刘头他媳妇还搓着围裙和陈同笑呢,说他们住着那间老院子特别好,准备明年搬花钵种点辣椒和大葱,刘头还想养两只鹦鹉,只等开春暖和起来。

陈同笑说“你们想住多久住多久”,他们现在没在这边吃早饭,月结的账单取消了,现在都是按次该付多少付多少,陈同的一句话让刘头媳妇高兴得不行,愣是没要他们这一餐的饭钱。

金毛着急也不说话,只拉着陈同的袖子拽了拽他,陈同明白过来,和刘头媳妇笑了两句,三个人便急急往石板广场去。

一个个老年活动室紧紧挨着,在冬天里抱团取暖,空调房被军绿色棉帘遮掩得实实的,顶上有两三扇通风窗。

老城区没人管那些老烟枪,棋牌室里烟熏火燎的,空调嗡嗡吹气,没多热乎,热气都是人身上的牌气,混着纸牌生锈般的墨味和三块钱一包的大前门香烟味道。

同类小说推荐:

耽美作者主页排行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