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母亲。”卓儿高兴地道。
“娘,这个糕点也很好吃,娘,我可不可以带进宫里去给峦哥哥他们吃?”丫丫问道。
“不可以,你可以邀请峦哥儿他们来家里吃。”晏萩可不敢随便往宫里送吃食,万一被人利用了,有嘴都说不清,而且也没必要沾染上这种麻烦。
老国公和澄阳大长公主相视一笑,孙媳还是很有分寸,不会像有些人,得宠就忘乎所以。
在傅知行等人忙着对付鲁王的时候,晏萩忙着钻研吃的,合宜从南边送来了两大车的各类水果、还有海鲜。海鲜不是新鲜的,都是干货。现在运输不便,新鲜的多半都运不过来。
晏萩嚼着麻辣鱿鱼须,对郭宝婵道:“你在南边那么多年,还没吃够,还跑来抢我的。”
“你这个没良心的,我知道你爱吃,把合宜送来的一车海鲜,全送来给你了,我这才吃你几根鱿鱼须,你就这么舍不得。”郭宝婵说着又拈了一根往嘴里塞。
“是是是,你很有良心。”晏萩去洗手了,她肠胃功能还是太弱,这种麻辣的东西,不能吃太多,“你也少吃点,吃太多麻辣的,一会肚子疼,你别怪我没提醒你啊。”
“我又不是你,吃这么点麻辣的就会肚子疼。”郭宝婵给了晏萩一个鄙夷的眼神。
晏萩提壶给她倒了杯大麦茶,郭宝婵嫌弃地撇嘴,“我不爱喝这个。”
“去油腻,养胃,喝了好。”晏萩捧着一杯,小口小口喝着。
郭宝婵端起杯子一饮而尽,“好了。”然后她接着吃鱿鱼须。
在安国公府吃了,还不过瘾,回去时,郭宝婵还捎带了一大包,“野猴子也喜欢吃,带点给他吃。”
“真是位贤良的好妻子呀。”晏萩打趣道。
“那是。”郭宝婵挑眉,洋洋得意。
过了几日,又到了大朝会,鲁王眼皮一直在跳,就在这时,兵部马尚书突然出列,上奏折弹劾兵部左侍郎滥用职权,在兵部各处安插人手,结党营私,架空他这个尚书,意图掌控兵部,野心勃勃,其心可诛。
马尚书在奏折上,不仅列举了左侍郎的种种不当行径,还将左侍郎在兵部各司安插人的名单也写了上去,这其中还有不少边关的一些低等将领。
“陛下。”兵部左侍郎一急,顾不得圣上还没问话,就抢身而出,“臣冤枉。”
圣上垂眸看着他,“你可自辩。”
“陛下,马尚书他是挟私怨报复微臣……”
肃王上前道:“父皇,儿臣认为此事必须严查。”
“皇兄,臣弟愿为皇兄分忧。”鲁王主动请缨,兵部左侍郎不同于太仆寺卿,他得保住他。
圣上微勾了下唇角,“这事就不劳烦皇弟了,大理寺是掌刑狱案件审理的,此事就由大理寺去查。”
“臣领旨。”张维德出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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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辣椒大约是万历年间(1573年至1620年),本文架空,设定的年代大约是1780年以后,是有辣椒的了,情节需要就当它已经广泛种植了。
第435章 谢恩宴上
杀死中书右丞的凶手,还没查到,不过中书右丞的继任者有了,圣上任命原礼部尚书为中书右丞,原中书参知政事调任为礼部尚书,原吏部左侍郎调任为中书参知政事。
升了官是喜事,安国公府收到了三张请柬,傅知行和晏萩可以不参加中书右丞和礼部尚书家的谢恩宴,但中书参知政事家的,要给闵自白的面子,他们得去,因为新任的中书参政知事正是他的岳父薛大人。
到了薛家宴客这天,车水马龙,宾客如云。卓儿随父母同来,他是大孩子了,亲友间的来往,他也要参与进来了。明年他就要去书院读书,不是先生教的不好,而是为了去结交一些值得结交的人。
进了门,男女分开,傅知行带着卓儿去前院,晏萩则被薛大太太领去了后院,去见薛老夫人。平国公世子夫人薛氏已来了,正坐在小厅里陪她母亲说话。
“潇潇来了。”平国公世子夫人起身迎上来。
“姻亲老爷升官,当然要来恭喜啦。”晏萩笑,“伯母,恭喜恭喜。”
“多谢多谢,请坐,请坐。”薛老夫人笑容满面。
赴宴的夫人、太太、贵女们,陆陆续续的进来了,贵女们被领去了园子里玩耍,太太们或闲聊,或打牌,相比男宾那边要清静的多。
这时一个婢女兴冲冲进来禀报,“老夫人,前院的少爷们在玩投壶,很是激烈。”
在座的贵妇们一听,就来了兴趣,只是男女有别,到是不好过去看,如是让婢女去打听赛况,再来禀报。
薛老夫人听到长孙一连赢了好几个人,心里高兴,嘴上谦虚,“投壶不过是玩意儿,输赢没什么大不的,功课出色,日后才能入仕。”
“老夫人,谁不知道令孙儿读书读的好,我那二儿子与令孙儿是同窗,说夫子时常夸奖薛少爷是状元之才,日后一定能蟾宫折桂。”一个妇人大着嗓门夸奖道。
礼尚往来,薛老夫人亦夸起了对方的儿子,“……令郎学富五车,策论文章常被夫子评为优等,日后必然是头名状元。”
两人相互吹捧,贵妇们一旁附和。
说话间,打探消息的婢女又回来了,薛大太太笑问道:“可是结束了?”
“结束,安国公府的大公子赢了,傅大公子十投十中,大少爷是十投九中。”婢女禀报道。
大家就恭喜晏萩,晏萩笑着谦虚了几句,她不知道长子投壶有这么厉害。
过了会,就到了午时正,婢女过来说:“宴席已备好了。”
薛老夫人笑道:“大家请移步入席吧。”
菜肴精致而丰盛,戏台上的戏子咿咿呀呀的唱着喜庆的折子戏。申时正,晏萩告辞离开,在二门处,略等了一下,就见傅知行领着儿子过来。
“卓儿呀,娘都不知道你投壶玩得这么好。”晏萩笑道。
“投壶能投中不难,熟能生巧,常玩就会很厉害。”卓儿谦虚地笑道。
傅知行看了儿子一眼,“不要玩物丧志。”
“儿子才不会呢。”晏萩嗔怪地横了他一眼。
一家三口上了马车,离开薛家返回安国公府。
第436章 窝里反了
继太仆寺卿被降职、兵部左侍郎被下大狱后,鲁王的钱袋子裘五爷那儿也出了问题,先是几大车货在路上不翼而飞,接着是钱庄被人挤兑、酒楼的客人发现菜里有老鼠屎……
他同父异母的弟弟裘八爷联合庶出的长房、六房和七房意图夺权,他小舅子以前的案子不知道怎么的又被翻出来了,小舅子被抓进了大牢。岳父母、他妻子以及小舅子的妻儿,天天在他面前哭哭泣泣。
裘五爷在外忙得焦头烂额,回家被吵得头焦额烂,整个人都不好了;事情一大堆,裘五爷又没办法动用公有的银子,一件也搞不定,只能去鲁王府找鲁王,却不料被门子给拦了下来,“裘爷,我劝你最好不要进去,王爷正烦着呢,你还是不要去找不痛快的好。”
裘五爷出手大方,门子看在银子的份上,劝了他一句,可裘五爷顾不得那些了,“我有事要见王爷!”事情再不解决,裘家就要倒了。
门子提点了他,见他不听,也不耐烦了,“王爷不见客。”
裘五爷还要说什么,门子毫不客气地让守卫把他撵走,还骂道:“阿猫阿狗一样的东西,还当自己是个人物。”
已方官员接二连三被弹劾,鲁王就是头猪也知道是有人在做事,而这人,除了太子没有别人了。鲁王忙着对付太子,没空管裘家的事。再说了裘五爷倒了,又如何?还有其他商户会主动送上门来的。
鲁王没有想过,他对裘五爷弃之不理,前车之鉴后车之师,其他商户还敢不敢冒天大的险,投靠他这个薄情寡义的主子?
裘五爷吃了一次闭门羹,还不死心,又接连上了几次门,都被挡了回去,他明白了鲁王的态度,只觉心寒;裘五爷看着手上的账册,阴冷地笑道:“王爷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
第二天,裘五爷收到手下消息,成功的见到了荣王唐江,两人谈了什么,外人无从知晓;三天后的一个深夜,一群人摸去了城外的一处荒山洞穴外。
很快鲁王就收到了秘密洞穴被人捣毁的消息,“怎么会被人发现?”那里很偏僻,而且还做了特别的布置,除非有人引路,否则是找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