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去地上睡好了。”沈沐北深呼吸了两下,平复躁动的身体,说话的时候就准备要要起身。
却被白乐可拉住,她两眼放空,“别闹了,快睡吧。”
一拉一扯间,白乐可扑进了他的怀里,白乐可一愣,脸刹那红了。如果她现在还不明白的话就真的是个傻子了。
她视线乱扫了一圈,又回过头看他一眼,略显局促不安。
那么尴尬的事,就被她大喇喇地问出了口,还问了好几次,想到这里,她的脸更烫了。
今天之前宿舍再怎么说黄段子,她也就嘴上过过瘾,学习文学的,作品里少不了这些,可是只要理论基础啊……白乐可不着边际地漫想。
“那个……”
床上的沈沐北一改推脱架势,直接把她摁在床上,亲了上去。
俩人还在被窝里,温度越来越高,白乐可现在就像是一只煮熟的鸭子,下一刻就盼望着自己能飞了,可是只能想想了。
“白白……”
他体温和呼吸在变化,动作幅度越来越残暴了,白乐可终于有了羊入虎口的自觉。
到这一分钟,她真切地体会到了“牡丹花下死”的危险。
沈沐北不是那个冷冷清清偶尔逗弄他的男孩子了,他是一个成年男性。
白乐可的脸、脖子都被蹭的发红,眼里带着水汽……
这样下去她也把持不住了……
念了几遍阿弥陀佛后,白乐可勉强支支吾吾地说:“我……还是……个……孩子……”
说完这话,在她颈项间啃咬的男人一愣,低低地笑出声。
他埋在颈间低语了一句什么,白乐可没听清楚。
她推他,“什么?”
他翻身在她一畔,虚搂着她的腰,枕在枕头上的黑色脑袋磨了下 枕头,声音带着微微的沙哑,“孩子,睡觉。”
被叫孩子的白乐可一囧,她也不知道自己涨昏昏的就来了这么一句。
回想起来,好丢人啊。
沈沐北好白,这是她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捐献
社长去了趟医院,回来之后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我是个傻子”的讯息,白乐乐趴在白乐可的床上,玩着她新买的小娃娃,谁能想到大名鼎鼎的系花候选人之一白乐可是个娃娃控,宿舍的抽屉里堆满了娃娃,就连宿舍几个人她也没放过,极力安利娃娃,自认意志力坚强的白乐乐第一个下水,接着拖着白可可,社长安苏欣也没有逃过一劫。
“领导,你怎么了?”白乐可受不了她那哀怨的眼神。
安苏欣涣散的双眼聚焦,把白乐可扑在桌子上,流里流气地握着白乐可的小手,175的大个子整个把她罩住,“朕的可乐,都是你挑唆朕去医院拔牙,牙拔了,还搭上个人。”
是事情是这样的,俩月前安苏欣一觉醒来牙开始作痛,几个人没什么经验,就以为她上火了,过几天就没事了,结果过了十几天,火越烧越旺,大有火烧连营的气势,白乐乐就带着大社长去牙科检查了一下,这一检查不要紧,医生一次查出来了三颗智齿,用白乐乐的话说社长这是二次换牙,一身建议找一个恰当的时间赶紧去拔了,等牙齿病变后更麻烦;这一拖就是一个多月,白乐可整日里看眼里含着泪水她托着腮,实在是不忍就催促她赶紧去拔牙,本来是白可可和她去的,结果一大早白可可被导员叫到办公室了,剩下的俩人又去上课了。
安苏欣眼一闭牙一咬,抱着壮士断腕的决心去了医院,牙拔得倒是顺利,等麻药劲儿过了,医生开了些药,打不死的小强安苏欣就活蹦乱填地出了医院大门,只是她看到了一张宣传页又倒了回去,那是一张宣传遗体捐赠的单子,拔完牙后的她不知道一不小心碰着哪根神经了,就稀里糊涂的做了遗体捐赠。
几个人听得目瞪口呆,一时有点没反应过来。
“所以……”白乐可咽了咽口水,“你这么晚才回来是去弄遗体捐赠了?”
“嗯,谁说不是呢,”安苏欣发现自己也有荒诞派的风格,“等我昏昏沉沉从医院出来,我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
呜呜呜,她爸妈知道了,非得宰了她。
“哈哈,”白乐乐捂住嘴,克制了笑意才道,“力拔山兮气盖世说的就是社长您啊。”
“算了,我这么要面子,总不能和人家说不捐了吧,捐了就捐了吧。”安苏欣心大,主要是事已至此了,也没什么别的办法了。
“所以我们社长真的是突破自我了。”白乐可抱着沈沐北买的奶茶,一边说着安苏欣捐赠遗体,“你都不知道,你知道我们社长以前不这样想的。”
“是吗,她怎么想?”沈沐北随口问道,在纸上涂鸦。
安苏欣怎么想的?说的这里,白乐可就有的说了,宿舍夜谈的时候,鬼故事讲多了就转了个话题,说到了自己的葬礼,不得不佩服文科生胡思乱想的能力一般人想象不到,白乐乐向往树葬,把自己塞在一棵大树上或者书塞在树芯里,永浴生命之河,就在这时,安苏欣一句“阴间了还头顶一片绿啊”彻底绝了白乐乐的美好幻想;白可可则为自己设想了一场盛大的“葬礼”,没错,比婚礼还要体面三分,最后一定要坚持在自己身子底下垫上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棺材上也画一堆乱七八糟的,这个幻想不真切实际,不过确实吸引人,白乐可好奇为很么要做这么多装饰,白可可兴奋的回答,“等过个千百年把我挖出来,看到身下和棺材上的那堆东西闷死他们才好。”这个理由的确有说服力,就连安苏欣就拍手叫绝;等到安苏欣的时侯,安苏欣直接不准备骨灰在地球上住下了,她设想把自己的骨灰撒在太空里,守护宇宙,向自己的男生看齐,她的男神是□□总理,周总理守护国家,她去守护星际银河。
“那你呢?”沈沐北一顿,问道。
白乐可就很随意了,主要是挂了之后自己的身后事自己也管不了啊,最好和沈沐北埋在一起,锦上添花。
话音落下,沈沐北摸了摸她的长发,忽然很郑重的说了句,“我也这么想。”
想到死后和你葬在一起,也是一件浪漫的事情。
白乐可下意识的抬头看他,又飞快地低下头,心砰砰砰跳个不停。他微垂着头看她,薄唇带着笑意,那双漆黑幽深的眼睛里此刻闪过一丝光芒。
她的脚边趴着一只白色的小奶猫,白乐可又把猫粮倒出了一些放在白色的小瓷器中,小奶猫细细的“喵”了声,试探着闻了闻小碗里的食物,又用圆圆的灰色大眼睛注视着白乐可的脸,“喵~”
“吃吧。”她伸手逗弄了一下毛茸茸的小东西,“你们家那只小猫呢?”
“在我爸那里。”他出来上学就没法带着小白了,沈颂面带嫌弃还是把他的“孙女”领回了家里,到处说是他儿子怕他孤单送的,沈沐北怀疑他家老头严重缺爱。
好想把它带回去,白乐可恋恋不舍地又撸了会儿小猫,吃饱喝足的小猫咪眯着眼睛任她玩弄,享受地拿耳朵蹭她的掌心。
“好想把它带回家……”
“那抱走?”沈沐北将攥成一团的纸球准确无误地扔进垃圾桶里。一只小猫而已。
“真的吗?”白乐可欣欣然,她觊觎这只小猫很久了。
白乐可最后也没把它带走,因为小猫咪的妈妈来领她的宝宝了,她原以为这只小猫被遗弃在这里了,有时间就过来投喂,今天却意外地撞上了猫妈妈。
沈沐北最近在忙项目,主要是他的导师平日里对他要求就严格,按理来说他这个时候不需要参与这些项目,但毕竟老师觉得他是一个可塑之才,白乐可忍不住呵呵,有些人真是走到哪里都是灯光师的追随对象,这次的项目是另一位老师联合他的导师发起的,两个老头一拍即合,结果就是他只能遵从师命加入到这个项目中,他们几个花了大半个月的时间做出来的项目被老师轻飘飘的一句话打回了原形。
沈沐北只能日夜兼程地再重新弄一份项目计划表,这一压又是半个多月,好的是功夫不负有心人,俩老头看完计划书之后终于点了点昂贵的头颅。项目组的几个辛劳了一个来月,身心俱疲,趁着项目下期还没开始,忙里偷闲出去庆祝一番。
KO
傍晚在校外聚餐,这次白乐可作为家属“被偕同”参加他们系里的聚餐,本来白乐可不想过来,但沈沐北耿耿于怀自己被雪藏的几个月,白乐可被他说得顿时愧疚了,换好了衣服坐上车过来了。这是白乐可首次见到男朋友的绯闻女友——谢长安;人如其名,白乐可第一眼就觉得谢长安气质出彩,穿着最简单的白色T恤配着牛仔裤就别有风味;白乐可在观察谢长安的同时,谢长安也在打量白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