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白乐可“咯吱”咬了口雪糕脆皮,“我们家遗传基因,不会胖。”
没什么科学依据,不过老乐说了,有很多问题不能用科学和理智这种冷冰冰的概念衡量,还要有理解和懂得。
只不过他说的是案子,她说的是吃。都差不多了,白乐可真心觉得是这样。
“这么好吃?”沈沐北不怎么吃甜食,而且白乐可要的还是草莓味的。
“你的人生乐趣丧失了一大半。”白乐可狠狠的咬了一口,香浓丝滑,□□。
沈沐北也不介意白乐可是白乐可啃过的, 低头咬了一大口,味道还不错……
“嗷--,你怎么可以吃?”白乐可雪糕被自己啃得面目全非,她自己都有些嫌弃。
沈沐北眨眨眼睛,又咬了一口,“只有你可以吃雪糕吗?”
她不是这个意思,这是重点吗,重点是这是她吃过的,而且吃的像是狗啃了似的。
“我出钱买雪糕都不能自己尝尝吗?”沈沐北蹭了蹭她的额头。
白乐可脸颊通红,唔……脑子里不停地晃动着沈沐北帅气的侧颜,“能吧。”
谁说不能她第一个不乐意。
“嗯。”前一刻还奶的不行的小宝贝,下一刻就恢复到神圣不可侵犯的沈大爷了。女人变脸比翻书还快,比女人变脸更快的是沈沐北变脸。
“沈沐北,你的名字什么寓意吗?”白乐可猜测沈沐北就是因为名字和八字不合才有事没事阴晴不定的。这话她也就只能自己想想,还不想说出来被教训……
“我出生以为师傅说我命里缺水,所以就起了个沐字,没什么别的意思。”这是奶奶给他起的名字,他没见过奶奶,在他出生前的一个月,奶奶因病去世了。
“这样啊。”白乐可接着说:“那宋一何是妇啼一何苦的那个意思吗?”
“不是,风声一何盛,松枝一何劲。”老太太希望外孙将来能像山上的松树一样历经风雨依旧保持本性。
不过这会儿的宋一何骨头没这么硬,乐以白学过跆拳道,还被白老爷子送到过山上在寺院里学过好一阵子的武术,宋一何平时和别人打架还能赚些甜头,只是遇到乐以白就踢铁板了。
先是被一个利落地过肩摔摁在了地上,接着就是一阵地□□。
“哥,我错了。”大丈夫能屈能伸,韩信都受得了□□之辱,他宋一何也能。
“早干嘛去了?”乐以白手腕一用力,身下的宋一何嗷嗷地叫唤了几声,“现在知道哥的厉害了吧。”
“知道了,知道了。”
“唔,搞死你轻而易举。”乐以白拍了拍宋一何的脸,手感还挺好。
“嗯嗯嗯。”宋一何连声叫道,“英雄饶命。”
乐以白从他身上爬起来又拉着他起来。
\"兄弟,练过啊?”周文正家里经营保镖公司,三教九流的人不少,一看乐以白的动作就是学过的。
“嗯,小时候少林寺里跟着师傅学过,后来我妈又送我去学过跆拳道。”他妈的意思是技不压身,是在在脑力这一方面要是没有什么突出的成就,就在体力方面补充一下,而且防患于未然,万一哪一天他从一个小天才变成个笨蛋了,起码还会点别的。
怎么就没想万一他有一天身体受到重创了呢?他此话一出被白女士暴揍一顿后直接打包送到跆拳道馆去了。
“小可乐也学过?”宋一何有些担心表哥的安全了,沈沐北再怎么能打,被俩练家子轮番上阵也熬不住吧。
“嗯,她学过防身术,后来我妈又想送她去学女子格斗被我爸制止了。”防身术学学可以,女子格斗术就算了吧,老乐同志可没指望自己的女儿将来站在格斗台上争冠军。
呵呵,白妈妈真的是……太有远见了。
关于高三
进了高三就像在地狱与天堂之间徘徊,考试成了家常便饭,桌子上的书本堆得比脑海还要高,窗台上、地上、角落里甚至四楼的阁楼上都放着书籍,手中的MP3/MP4中不再是流行音乐,英语听力终于得偿所愿成为独宠,进厕所的时候大家会揣着本单词书或者小册子,升国旗的时候高三的学生手里会带着小纸条,就连跑操的前几分钟里大家也不约而同地在看书。
没有偶像剧中的高三叛逆与暧昧,也没有几个学霸会在这段时间中沉迷爱情不可自拔,大多数的学子们像是上了弦的发条,拉满的弓箭,满满的精力,风油精、清凉油……花样百出的清醒手段在那段时间成为学生最亲密的伙伴。
白乐可重新校改了一遍自己的数学试卷,她这次数学并不理想,只得了120出头,在高手林立的文科尖子班,数学120就差不多垫底了。她的邻座眼睛通红,不知道是熬夜熬的,还是因为考得不理想。或许放在以前,白乐可不会在意这种低落,可是在这个大环境中,她有些茫然了,数学就像随时会爆炸的地雷,前一刻还庆幸扫到地雷,下一刻就会被炸得尸首异处。
不过这种悲伤不值得一提,因为一个月一次的考试会直接把学生们“烤糊”后加点调料粉送到高考考场上,然后再打包送到大学。
“到了大学,你们就彻底自由了。”这句话不知道激励了多少身处高三深渊中的学子,他们不会去探究这话的真假,老师也不会友情告诉他们的学生这句话的真实度并不高。
善意的谎言在冰天雪地的高三中孕育着希望的蓓蕾。
寒假前一天的时候,班主任心血来潮,给他们全班放了《风雨哈佛路》,一个由真实故事改编的很励志的故事,别的情节白乐可记不太清楚了,只是那句“I will use my every potential to do that.I just always knew that I need to get out.I have to do it.I have no choice.\"在一瞬间击中了白乐可,这部影片她不是第一次看,却第一次那么认真地记住了这样一段词。
既然别无选择,那就破茧而出。
高三要是真让人痛苦到极致的话,很多人都会选择去忘记,但是对于很多人来说,高中三年最难以忘怀的也是高三,那短短的一年里承载了人生的喜怒哀乐。
白乐可的后座是一个长相精致美丽的……男生,是的,就连白乐可都不得不承认,文旭长得就像是投错了性别,偏偏他又极推崇魏晋审美,如果不是道德限制了他的本性,白乐可毫不怀疑他会在大街上一边裸奔一边背《道德经》;或者在某位亲属的葬礼上载歌载舞。不过这一切都是白乐可的脑补。
文旭脑门上顶着一道浅浅的血痕就进来了,“要死了,可乐,快点把你的创可贴给我一片。”
“怎么弄得?”文科班本来男生就少,像是文旭这种长了张人畜无害又值得yy的小脸的男生更是稀缺资源,文旭就是他们班的大熊猫、鸭嘴兽、考拉,总而言之,花十二分精力要守护的娇花儿。
娇花儿今天去接水,三楼学体育的一对情侣互相扔课本玩来着,为什么要扔课本玩,白乐可只能归结为情侣间的特殊爱好或者对这一科的老师愤恨不已,在要不然就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课本一时失控,对着文旭就飞奔了过来,丝毫没有因为他的果报身份就改航,还精准无比地砸到了他的脑本上。
“可乐,你说会留疤吗?”文旭照着白乐可的小镜子,摸了摸脑袋上的OK绷。
白乐可往后一转,戳了戳他的伤口,听他咝嘶地吸气,“这么疼?应该会吧。”她也不太清楚。
晴天霹雳,“高考结束,咱们去韩国吧?”
“啊?去韩国干嘛,你要旅游还是当练习生?”
“我要去整容。”像是怕她听不懂,文旭特意指着自己的脸。
“你都天下第一美人了,你还想整成什么样?给我们点活路吧。”白乐可敷衍,早就对他放荡不羁的想象力免疫了。
文旭是标准的处女座,极端完美主义者,他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来一遍,该磨的磨,该取的取,该填的填。”
“祛疤手术随便哪个医院都可以,外国的月亮和中国的一样圆。”
“贵吗?疼不?”多么核心的问题,直击灵魂。
“没做过,在你肉皮上划划刻刻,你猜疼不疼?”白乐可没做过,不光想想就鸡皮疙瘩起一身。
文旭摸了摸自己五官的轮廓,又特意戳了戳额上的血痕,很满意地道:“遗憾造就美,太完美容易遭受记恨,一道疤痕怎么能影响哥的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