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年少时光+番外(20)

作者:李沐时 阅读记录 TXT下载

“那味道混在一起不会很奇怪吗?”

说着说着,不知怎么的,就又说到了徐阳身上。

徐阳最近换新发型了。

徐阳朝我笑了呢。

徐阳弹吉他的样子真的太帅了。

徐阳上次月考又是他们班第一。

为了偶遇徐阳,温柔暗地里摸清了徐阳的所有活动规律,连他什么时候去打球,最喜欢去哪个小卖部买零食,最喜欢喝哪个牌子的饮料,以及去洗手间的时间都了如指掌。

有一次上体育课,她偷偷溜到徐阳所在的班级,蹲在墙角根偷偷往第六排靠窗的位置瞅,那是徐阳的专属座位,好多次温柔都望着窗边少年的侧影痴痴地发呆,甚至为了能够被徐阳记住,她狠下心报考了难度极高的生物竞赛,只因为徐阳是上一届生物竞赛一等奖得主。

就连之前烫伤脚的那段时间,温柔还在我和鱼豆豆的搀扶下跑到操场,观看了徐阳他们班的体操比赛。

“徐阳他们很快就要离校了吧?”鱼豆豆不咸不淡地说。

“还有一个月。”温柔忧伤地看了看窗外。

“你不打算跟徐阳道个别吗?”我问。

“我也不知道。”温柔低头拿筷子拨弄着碗里吃剩的过桥米线。

我们继续坐在米线店里蹭空调,直到碗里的汤都被喝得干干净净。

4.

雨伞罗从我们最喜欢的老师变成了我们最不喜欢的老师,原因是她最近出了一条新班规:为了激起大家对学习的兴趣,同时为了防止更多人在下午的课上犯困,每节课前的几分钟,从班级名单里随机抽取一名学生站在讲台上给全班同学表演节目。

我为此烦恼不已,从小就没学过什么才艺,也没有上过兴趣班,五音不全、四肢僵硬,要是抽到我了,该怎么办?

俗话说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我这条漏网之鱼到底还是被抽中了。

“李沐!”

“到!”我极不情愿地起身,走到讲台上,对着底下准备看热闹的观众们咳了一声。

“我给大家讲一个滑稽的故事吧。”这可是我专门从《青年文摘》上找到的,就是为了应付这一刻。

“从前呢,有一只鸡走在下了雪的路上,然后一不小心就滑倒了,这就是一个滑鸡(滑稽)的故事。”我说完之后快速走下讲台回到座位上。

全班同学包括我们的政治老师在内都直愣愣地看着我,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这当然是个冷笑话。

第二天,李砚被抽中了,我开始幸灾乐祸。

人家倒好,非常自信地站起来走到讲台上,演唱了一首五月天的《知足》。

那模样和架势好像他是在个人演唱会的现场。

这是我头一次听到他唱歌,说实话,他唱得真的挺好的,挺好听的。

可是他唱歌的时候干嘛总是看着我,搞得我非常非常的不好意思。

林晖给我们布置了一道作业——写作文,题材不限、字数不限、风格不限……换句话说就是想怎么写就怎么写,想写成什么样就写成什么样。

鱼豆豆接到任务后一声不吭地写起了作文,还专门跑到书店买了几本新概念作文大赛的获奖作文当参考。

我偷了个懒,把高一写过的一篇作文稍加修改交了上去,毕竟还得腾出大部分时间做数学和文综卷子,我可不想在一篇作文上花费太多时间和精力。

这天的晚自习是林晖坐班,他拿了一本厚厚的书端端正正地坐在讲台上,教室里鸦雀无声,没有人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交头接耳。

坐在我旁边的鱼豆豆一直在翻书页,也不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

我有些无奈地用胳膊肘推了推她。

“干嘛?”她不自觉地发出一声嘀咕,引得林晖立马朝这边看过来。

我尴尬地低下头,在草稿纸上写下几个字推给她:你小声点儿,为什么一直在翻书啊?

鱼豆豆拿起水笔写在下面:我找几道不会的题。

“找不会的题干嘛?”

“问老师啊。”

豆豆写完后继续翻她的习题册子,过了一会儿站起来,拿着练习册和一支笔战战兢兢地走上讲台。

我坐在下面默默关注着她的表现。

林晖抬起头,扶了扶鼻梁上的镜架,耐心地为鱼豆豆同学讲起了习题。

女汉子鱼豆豆那样害羞又腼腆的样子,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严重怀疑她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

等鱼豆豆下来以后不久,白露就捧着作业本登上讲台,紧跟着孙燕、安妮、卜雯迪都跑了上去,将林晖的讲桌围得水泄不通。

“这帮女人真是烦死了,干嘛总学我。”鱼豆豆回到座位上有些气愤地说。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我指着她的脸颊问。

“哪有。”豆豆别过头自言自语:“要是我早生几年该有多好。”

我摇摇头继续写我的作业。

5.

温柔用自己攒下来的脉动饮料瓶做了一件手工艺术品——一艘塑料帆船,打算找个日子送给徐阳,寓意:一帆风顺,前程似锦。

这些饮料瓶都是她跟着徐阳去小卖部买来的,徐阳最喜欢喝的饮料就是脉动。

她下定决心,以后徐阳考到哪所大学,她就去哪所大学,总有一天,他会明白她的一片真心。

豆豆:“你好伟大。”

温柔:“呃,你脸都肿成那样了,还是先别说话了吧。”

我抬头看了一眼鱼豆豆,她的左半边脸都快肿成发糕了,凑近看的话还能看清印在上面的一只大手。

因为考试成绩总是垫底,加上她说话不太注意,豆豆终于惹怒了自己家里的那位暴君——她的爸爸鱼泽槐。

昨天夜里,暴君发怒。

鱼豆豆拿着成绩单低头不语。

“你怎么考得?就这点儿分数?脑子是进水了还是咋的?”鱼泽槐火气不小。

鱼豆豆:“我的脑子是遗传下来的,要说进水,那……”

“孙雯——你看看,这都是你惯出来的孩子,都成什么样了。”鱼泽槐大吼着。

豆豆妈系着围裙走出来,“有话好好说,生那么大气干什么。”又对着鱼豆豆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叫她好好认个错然后回自己屋里待着。

可鱼豆豆偏偏脾气倔得跟一头牛似的,对着她那位暴君老爸说:“你别这么跟我妈说话,我成绩不好跟她没关系,都是我自己的错。”

啪——

鱼泽槐抓起桌子上的紫砂壶狠狠摔到地上,冲过来给了鱼豆豆一巴掌。

他的暴脾气由来已久,发起火来谁都挡不住。

“你干什么呢?怎么能动手打孩子,成绩不好怎么了?”豆豆妈一把将女儿护在身后,质问自己的丈夫。

鱼泽槐动手过后,心里的怒气已经消了一大半,这时候反而有些后悔,毕竟是自己捧在手心里养大的独生女儿,打在她脸上,自己心里也疼。索性坐在那里不再说话。

鱼豆豆一声不吭地回到房间,用一个通宵的时间啃完了一本数学书,可是这样的斗志还没持续一个礼拜就又恢复了原样。

因为她的心思始终在别处。

又过了一周,一场暴雨倾盆而下,整个校园都成了一片洪泽。

我们挽起裤腿,穿着拖鞋,淌过一片片水坑来到几乎成为孤岛的教室。

第一节是语文课,预备铃响完以后,我们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等来语文老师林晖。

他通常都会卡着点走进来,教案夹在胳膊下,走上讲台微微点头说一声“上课。”

女孩子们则会同时起立喊一声:“老师好——”

男孩子们顶多站起来不吭声,他们私底下都称林晖为林老大,对他又怕又恨。

一位陌生的女老师走了进来,我们扯着嗓子继续唱歌,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都以为她只是迷迷糊糊走错教室的新老师。

可是她却走上讲台把手里的教科书摊开放在桌子上,朝我们作了一个暂停的手势。

“您走错教室了吧?”坐在第一排的白露大声问。

这位女老师笑了笑说:“先给大家做一下自我介绍,我叫董晓倩,从今天开始担任你们的语文老师。”

“啊?不会吧,我们语文老师是林晖啊!”

“你在胡说什么呀!”

“老师,您别开玩笑了!”

“是这样的,你们林晖老师已经离开学校了,今后你们班的语文课就由我来代,咱们今天先互相熟悉熟悉,大家有什么想了解的也都可以提出来,畅所欲言……”女老师滔滔不绝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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