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美强惨重生后[快穿]+番外(53)

北宫越连声应好,又催秦墨两次,才把人送走。

他一人躺在床上,摸着眼睛上仔细敷好的药包,听着屋外雨声绵绵。这才是秦墨吗?这个人怎么会是这样?

***

次日傍晚,秦墨忙碌完一整天,又回府上接北宫越。

马车停在门口时,正瞧见北宫越负手立于门外。残阳将他拢在余晖下,孑然无尘,好看得融不进这凡世里。

北宫越偏了偏头,似乎在听马车声。

秦墨淡然一笑,从车上走下来,拉住他的手,“等了很久?”

北宫越摇头,“没有,刚出来。”

他眼睛上蒙着白色布条,下意识伸手向前摸索。

“我抱你上车。”秦墨话音刚落,北宫越便被一下抱起,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已经被安安稳稳放在马车上。

车轮“吱呀呀”撵着石板路,秦墨肆无忌惮将目光全部落在北宫越身上,又抬手将飘到他身前的布条理了回去。“这身衣服很衬你。”

北宫越不自在地抿了下唇,“现在什么时辰?我记得你说晚宴酉时开始。”

秦墨:“酉时一刻,其他人已经都到了。”

都到了?那岂不是就等他俩吗?

北宫越向来守时,刚要开口催促,才想起对面坐着的人可是瑞王,本就该最后一个到场,接受百官、使团叩拜。

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也要一起享受这个特别待遇?好多官职在他之上的人,也要行叩拜礼,还有那些文绉绉的老古董,听说连走路抬脚高度都会关注。

嘶……左脚还有点没恢复利索,这可怎么办?

秦墨拉过他的手,低声安慰,“让那帮匈奴人多等等,想通商哪那么容易,伯皓不必心急。”

瑞王果然沉得住气,北宫越咧嘴笑了下,心说挺着吧,反正也看不见。

到了设宴厅,秦墨一直拉着他的手,百官叩拜和战场上那些大老粗拜礼感觉还真不一样,弄得北宫越浑身不自在。好像应该蹲在牌位上,再吃点香火才算正常。

秦墨牵着他的手,身边两名侍女引着上了主位。

秦墨:“诸位,免礼。”

北宫越规规矩矩坐在秦墨身边,这种晚宴他以前也参加过,大抵就是走走形式,听下歌舞,吃点样子漂亮却不抗饿的东西。

所以他坐下时就打算好,今晚就这样坐着,听听小曲了事。若有人敬酒便应承着喝几杯,若察尔汗国的惹事,自然不会示弱。

但吃饭什么的,还是免了,毕竟吃相不好,有损燕国形象。

北宫越正这样想着,唇边却突然传来熟悉的触感,是一只汤匙轻轻压了下他的唇瓣。“这……”

秦墨:“烤羊腿,尝尝看合不合你胃口。”

北宫越没多说,先一口吞了块烤羊腿,又忙半掩住嘴说道,“不太好吧?底下人都看着呢,别喂了。”

“有什么不好?”秦墨又递过勺松茸汤,“我们可是成婚了,这样不应该吗?”

北宫越连着被喂了五六口,人已经侧过身去,好方便秦墨递勺子。

下面坐着的老臣压根没眼看,瑞王行事向来稳妥,怎么会在这样的场合和大将军卿卿我我?太有失大燕国颜面。

底下有人对镇南王使眼色,镇南王一抬头,刚巧看到秦墨一副被勾了魂的模样,一手举着勺子往北宫越嘴边送,一手衬在勺子下,小心翼翼。

“贤侄。”镇南王举起酒杯,刚好舞姬一曲毕,众人便全望向他,“恭喜贤侄得一心悦之人,看你满面春风,作为皇叔真心替你们俩高兴。”

秦墨也端起杯子,“谢皇叔。”

镇南王看了眼北宫越,见他坐没坐相,脚还伸在外面,便立刻抓住把柄,“北宫大将军知道今日是什么宴会吧?我大燕国向来注重礼仪,你虽常年在外征战,但也不能这般不拘小节。”

北宫越脚伤还没好,正坐显然不行,他刚要开口解释,一旁秦墨却笑了一声。

他拉过北宫越的手轻轻拍两下以示安慰,“伯皓前几日在家中练剑不小心扭伤脚,是我照顾不周。今日带伤来参加晚宴,为的也正是我燕国的面子。”

秦墨声音越来越冷,“皇叔大可不必在此放出般说辞,此类小事我自有分寸。”

镇南王被秦墨顶得说不出话,他自诩为长辈,本以为说两句秦墨会老实听着,哪料到居然在这么多人面前公然让他难堪。

此时等着奏曲子跳舞的艺伎全不敢动,乌恩可汗也在旁等着看热闹。

北宫越察觉到气氛不对,他清了下嗓子,“镇南王说得是,习武之人的确糙了些,晚辈日后定会注意。”

他伸手向桌上摸去,既然给了个台阶,怎么也要喝上一杯才能表达诚意,但他的手还没碰到杯子,便被秦墨拉住。

“奏乐。”秦墨吩咐一声,又低声对北宫越说道:“不开心的就不必忍着。”

厅内鼓乐声起,北宫越也低声道:“不大好吧,毕竟这么多人呢。”

秦墨揉了下他头发,“你是我瑞王的人,他们敢奈你何?”

第49章

北宫越心里明白,今日秦墨表现得很强势,其中有一个原因是乌恩可汗也在。两国建交,展现国家实力是一方面,而未来君王的魄力却是另一方面。

如此想来,镇南王即便不挑他的坐姿,也必然会挑出些别的毛病。但无论镇南王说什么,秦墨今日都不会给他这位皇叔留面子。

刚刚发生一切,实则是话语权和地位的展现。想到这,北宫越便也泰然了。

晚宴持续很久,席间气氛也因推杯换盏变得越来越热烈,秦墨今日喝了不少,此时正端杯与百官高谈阔论,大有些冷落使团的意味。

北宫越坐得有些乏,吃饱了,酒不让他喝,朝中那些事他听着都犯困,要不是秦墨隔一会拉拉他的手,估计真危险就这样睡过去。

就在北宫越昏昏沉沉之际,席间传来几下闷沉踩踏地板的声音。

木赤端着酒杯摇摇晃晃站起身,走到宴客厅正当中,粗着嗓子问道:“北宫大将军,才几年不见,你怎么就变成瑞王身边的小娇妻了?”

听到这话,席间传来一阵哄笑,查尔汗国使团里不知谁吹了声口哨,还起哄喊道:“小娇妻长得可真俊!”

北宫越侧耳分辨出方向,伸手抓起面前盘子里吃剩的羊骨头,直奔吹口哨那人丢过去。

不偏不倚,起哄那位脸上的笑还没收起,迎面便被羊骨头狠敲了下脑袋瓜,“咚”一声闷响,打得他直接仰面躺倒在地。

“哎呦,嘶……”小子险些当场被敲晕,疼得他眼泪立刻在眼圈里打转,捂着额头爬起身,吓得再不敢造次。

“木赤你个手下败将。”北宫越微微低头,正用帕子慢条斯理擦去手上油污。

木赤茫然向使团席间看去,他刚刚也被北宫越那一下震住,现在傻大个般杵在明艳的大厅中,一时不知该怎么收场。

北宫越将帕子叠好放在桌上,歪嘴笑了下,“我与瑞王成婚,这叫强强联合。你看看你混成什么样子?在乌恩可汗手下当藩王,说白了不过是个讨饭的,谁给你底气站在这说这种话?”

“你……”木赤臊得满脸通红,余光瞥见乌恩可汗玩弄着手里杯子,半点没准备为他出头的意思。

北宫越冷笑一声,“也难为乌恩可汗,零零散散收了你们这些破铜烂铁,也不知最后能不能攒成钢。”

“北宫越!你少在这说风凉话!”木赤下不来台,嗓门却绝不输任何人,“要知道,没了眼睛的苍鹰,永远飞不上天空,只能任由草原上的狼群欺凌!”

“木赤,掂量掂量你自己说出的这些话。”北宫越一直不温不火,“我是看不见了,但我大燕有得是将才,对付草原上的猫猫狗狗还绰绰有余。”

“是不是绰绰有余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燕国大将军还是你。”木赤哼笑一声,满是不屑。

秦墨将手中酒杯重重放在桌上,“我燕国的大将军,到哪都是令人风丧胆的名号,容不得你在这质疑。”

他转而看向席间,“乌恩可汗若对通商无意,大可不必借这个由头来我燕国探查,半夜里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不觉有辱国风吗?”

刚刚一直不动声色的乌恩可汗,这下坐不住了,“瑞王误会,我们是非常有诚意的。木赤,你还不赶快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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