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吵嚷嚷了一个多小时,渐渐安静下来,堂屋正中摆着躺展的张芳,卫菲还坐在床上哭着,她想着前两个小时张芳还在睡觉,现在怎么就成了这样。抚摸着张芳睡过的枕头,枕头旁边放着一个装月饼的铁盒子。刚才一阵慌乱卫菲也并未注意,此时拿过铁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张纸,上面写了字、三张银行卡、大大小小面值的钱整齐的叠放在里面。
纸上写着:菲菲,妈妈实在坚持不住了,对不起,我先走了。看完这些话,才止住眼泪的卫菲又呜呜咽咽的哭了出来。徐泓眼眶发红的进来,坐在卫菲旁边,一下下的抚着卫菲的背。
“你看这个,我妈留下的,你说她怎么留我一个人……”边说着边哽咽着把铁盒子连同纸条给徐泓。
徐泓看着这些东西,不觉得眼泪滑下来,治疗期间张芳的乐观和配合点点滴滴的浮现在他脑海,几小时前,这还是个活生生的人,而此刻,她已不动声色的与世界告别。
卫菲在旁边越哭越不可克制,徐泓轻轻的搂住她,她额头抵住徐泓的胸膛,抽泣的说:“我没有妈妈了。”一句话说道徐泓软处,他也咬了咬嘴唇,流下泪来。
葬礼极其简便,就是些相熟的朋友相约着来表达了哀思,后邻居联系了车送到殡仪馆火化了,以上不屑细说。
再回到依市时,一切如常,但在卫菲心里,一切都已不一样了。
白日里的太阳火热的烤着,夜里的蝉鸣渐渐地多了,刘淳意已两周未来消息了,也许明天会来,也许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