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贰臣+番外(52)

然而就在越执选择动手时,那暗探却似受了什么惊似的,越执急忙下去,再一眼看去东阁楼顶的弓箭手也没了踪影。

“他要跑!”

越执道,算不得太大声,他还是留有几分理智的。

无名闻言抄起手中的长箭。

他倒是听过一句话:“以彼之道,还彼之身。”

这话总是没错的,他身子犹如被紧绷的弦拉紧了的弓只在那一刻骤然射,然而出了门外他便没有动作。

“做什么呢?”

他愣子原地,越执心中有疑,然又恐有什么危险人物在外他这一言恐要暴露自己。

房门半开,他蹲下身躲在门后。

“好久不见。”

无名在和谁寒暄?

对方声音倒是出奇的好听。

“我迷了路,一路问来才知这该是新房,只可惜我找不到出去的路了。”

隔着门缝大概能看到,无名表情并不好,他甚至有意拦住眼前这人。

这人是谁?

他看不清楚,然而心里有小鹿在乱撞。

“什么人鬼鬼祟祟的?”

越执被吓的几乎要跳起,一转头却见到一个从头到脚全是黑色的男人。

“你是什么人?”

他问。

这人倒是厉害的很。

这分明是他的地盘,这人倒是硬闯的理直气壮。

“十三,不得无礼。”

“公子……”

瞧着那黑衣人面色顿时怂下去,他便觉好玩的很,然而无名却依旧拦着那公子,越执起身,说到底他才是这里的主人,没道理由着这些人摆布。

“我是越执。”

他站起身,然而却也发觉了一些细微的,微妙的东西。

十三道在见他的那一刹那是惊讶的。

然而惊讶不过瞬间大概是想到这里是新房他在此处本就合理后又换了态度。

可让越执在乎的是他惊讶之后的愤怒,仿佛他越执做过多对不起他的事情似的。

“你是十三。”

越执本能的意识到这个人认识自己,而且还很熟,他不见得能从对方口中套出什么有价值的话来,但总比没有的好。

十三不理会他,这倒在意料之中。

做过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

于是越执为曾经的自己做出了评价,这也让他有些心寒。

不过他的评价到底有夸大的成分在其中。

门外两人因他的话而转移视线,越执要出去,十三却下意识的有个拦截动作。

与门外的人有关。

越执心想。

那是他的主子。

越执更加好奇了。

“你可以不让我出去,当门外那人你拦得住?”

越执有意大声,在十三恨不能掐死他的目光中成功吸引到了门外那人的目光。

“新婚之人的新房岂是你能擅闯的?”

无名究竟站谁一方?

那人许知失礼,将十三叫了出去。

第112章 是我好看

然而客套不过表面,他哪里又是什么真实意义上的知理的人呢?

“我倒是记得奇叶要娶的,是个孤儿。”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那人做的很好。

“与你没有干系,许伯容,难道你该知道你已经是个死人,死人就该有死人的规矩。”

越执心中微微泛起波澜,无名是在说许伯容吧,可是这许伯容为何闯入这里?

他虽然疑心,可心中竟无端端的生出许多期待来。

他蓦然想起一首诗来,约莫是说女子期盼丈夫,可他却始终无法想起这诗句来,仿佛有他的记忆被人活生生的剜去过一般。

他头疼,却寻不到缘由,心疼,然药石无医。

他几乎要疯了。

然而却听见那个人男人沉稳如海的话语。

“活人的规矩尚且由我来定,更何况死了,让开!”

无名微愣 ,似乎要从他眸光中寻出几分真意,末了却还是退开。

“忘记不好吗,又或者说互不相欠不好吗?”

他不知,只好低低喃语,许伯容只在经过他身侧时深深看了他一眼。

“无名,你瞒我。”

他下了定义。

许伯容不是个善者,既被哄骗了一次就不会有第二次。

“里面的人,是有什么我非见不可的人吧。”

他眸光坚定而沉稳,如久经磨砺的曜石是,无名沉下一口气,随即看了眼他身后,方才他与越执要抓的刺客被腰带缠住双手,嘴里喊着抹袜,大概是怕他自杀才如此。

“我去看看他。”

无名退出一条路,十三却并不看他,只死死看着越执,看着这个曾经许伯容的心上人,如今他的眼中钉,肉中刺。

“十三。”

许伯容鲜少用这种语气与他说话,他向来温文尔雅如一杯清茶,如今却为越执变的急躁的如沸水。

他的不安并非没有来源,他悄悄拔剑,在越执与他一般高,他努力挡在越执前面,甚至想要在许伯容看见越执道最后一刻杀了他。

这个男人不该活着。

“祸害!”

他大怒,随即拔剑,越执闪避不及,却在一声巨响后天光全然不见。

砰!!!

无名未来得及大喊,他甚至来不及离开,那刺客眼里的悲哀让他感到不安,那刺客竟不知在何事挣脱了腰带,他没有逃跑。

无名早该是死人,闻不见那浓烈的火药味。

西谷阁被藏了炸药,爆炸的瞬间火光冲天,奇怪的是越执却觉周身冰凉,如浸没在深水中。

可惜越执没能看到许伯容的脸。

“咳咳咳……”

有什么压着他。

西阁塌了。

然而他却毫发无损。

就是身上太重。

压着他的东西触感甚好。

“莫非是十三……”

他浑身疼的厉害,大脑昏沉却还是能在这个时候胡乱猜测。

方才还要杀他的人却为他挡了火灾。

他轻笑。

“你笑什么。”

出乎意料,“十三”声音是意外的好听。

“我笑你分明是要杀我,却为我挡了一劫,真是造化弄人。”

“十三”闻言不语,越执浑身酸疼的厉害,手臂麻木的很,手指却总觉有一种粘稠的触感。

他动了动手。

“别动。”

“十三”大概是在隐忍,说话像是花光了他这辈子的力气似的。

越执清楚,大半的西谷阁都坍塌在此处,十三为他挡了难,受的伤也该不轻的。

“我不会杀你。”

他这话倒是说的奇怪,好像方才拔刀冲来的不是他似的,越执心知这种时候不该再瞎拆台,索性应了,于是十三再未说话,他的头枕着越执的胸膛,他听着越执余惊未平的心跳,忽然就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

“越执,你红衣,很好看。”

他这是什么话?

“谢了。”

越执可并不觉这是赞许,他想了想还是道:“十三,其实不止红衣,是我人就好看。”

“十三”愣了愣,随后干咳了一声。

“即便是朝廷才有的天雷也不该有如此威力。”

这人怎么话题换的那么快?

越执心下腹诽,随后想了想才模棱两可道:“或许不止一个炸药,又或者……唔……”

“十三”听出他的犹豫。

“或者根本就不是爆炸……”

而是这西谷阁本来就该坍塌了。

许伯容没再往下说,毕竟他并无实证。

没有实证的猜测无异于诽谤垢陷。

而在越执面前,他不愿露出任何不好。

即便他并不知道为什么。

“这西谷阁没能烧起来。”

他只如此说。

这“十三”不像十三……

越执心想。

“那许伯容,你为何不去护着他?”

这反而成了他的疑问。

“你为何不去护着无名?”

“十三”反问,他这是有诡辩的嫌疑的,可越执没说,权顺着“十三”的话来。

“你是说你离我近,你就该救我,行吧,不过你的忠孝之道呢,若是许伯容安然无恙,你又该如何?”

“你为何知来的,是许伯容。”

竟还直呼其名。

越执“啧啧”了两声,他自然看不见“十三”越发为难的面色。

许伯容这人倒不是姜柳居那般家规森严,他不过是对说谎这种事不屑惯了,如今突然说了慌反而不习惯的很。

“你管我怎么知道,怎么还想查我?”

越执嚣张道,然而许伯容还是笑了笑,他也知这话题算是搪塞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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