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贰臣+番外(51)

孟行之张口欲言,却见许伯川似乎了冷极了,竟打了个哆嗦,他忙垂下头退了出去。

心中如遭了一番颠簸,只余得劫后余生般的庆幸。

心中不由得泛起嘀咕,脚下却加快了,他不敢回头再看。

“陛下,这参茶凉了。”

赵青道。

“你要朕喝这凉茶?”

许伯川看了赵青一眼,对方立即低头,却也至少低头,声音却不卑不亢。

“陛下,参茶易得,可这里面的药,可不易得。”

许伯川只看他一眼,唇角不自然动了动,终还是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朕这身子越来越虚弱了,倒像个姑娘。”

“陛下龙体不同于那些凡人罢了,如今又操劳国事才如此。”

“你倒是清楚我喜欢的话。”

许伯川道。

他看了看奏章,心中已经没了心思再去批阅,只是许伯容这石头尚堵在心头总让他不得安生。

“朕的战甲备好了吗?”

“回陛下,奴才办事,你放一百个心。”

“好,那明日将战甲送来,朕要御驾亲征,将许伯容那罪人抓回来,为枉死的十弟报仇。”

“陛下此行定旗开得胜,马到功成。”

赵青马屁拍的顺溜极了,连带着那双吊梢眼也带了许多谄媚,偏生人生的清秀讨喜,怎么阿谀都招不起旁人的厌恶。

只是那满朝大臣哪里是那么好糊弄的。

次日早朝。

“宁都地远,皇上为何南辕北辙。”

兵部尚书直言,他原是北都人,生的粗犷,说话也直。

旁人自也是不赞同的,却只敢跟着兵部尚书来。

陛下行军却要去那宁都,任凭谁都猜的到,这昏君是要往日北都欺侮过他的人看看自己。

“那宁八倒也不是个出头鸟的性子,怎么今儿这么积极?”

旁人冷眼,却并不愿保持缄默,只在一侧窃窃私语。

“北都宁家与他同宗,而那赵青赵公公又曾是宁家倒泔水的,如今倒泔水的衣锦还乡,宁大人自要阻拦一番。”

“许是有些私仇?”

那些私语宁八听的真切面上一红,顾不得台上那人反应,只大声吼道。

“哪里来的小人在这里大放厥词?。”

倒也只他敢在这朝堂如此。

“宁大人莫气,莫气。”

“安大人你莫要劝我,今儿我倒是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小人在此处诽谤。”

“宁爱卿这是做什么?”

许伯川冷笑,一眼便识破这朝堂之上怪异氛围的目的。

方才窃窃私语的人不说话了,宁八立于堂前,半晌才抬头。

“陛下,臣无他意,只觉若是自东都出发,向宁都绕一圈所耗军饷远过多 ,如今国库空虚,此举怕是不妥。”

不妥。

许伯容笑。

他自知不妥,可那又如何?

他才是皇!

宁八见他这不容置疑的态度便知此事没有商量,他退回去,在抬头,那赵青果然恶狠狠的扫了他一眼。

他亦不屑撇过头恰好对上方才两人视线。

他知这两人是故意的,大家目的都一样,只是这两人万不该把火引到他身上,毕竟,他是先帝在位时期便身居高位的老臣。

“朕意已决,这奇叶要除,宁都也非去不可,退朝!”

哈欠!

越执在屋内坐的好好的,倒也没着凉,无端端的却开始打喷嚏。

“这天啊,要晴了。”

“呸呸呸,你才是狗。”

越执笑了笑。

“越执,你这身子可比曾经虚弱了不少啊。”

来人不过十来岁模样,说其话开却厉害得很,也世故得很。

“我是循着味来找你的,要说我是狗,那你是什么?”

来人又道。

“你当真只有十二岁?”

越执乐了,他上前揉了揉小孩的脸,出乎意料的冰凉而没有弹性,像蜡似的。

“越执,你这记性可真差,我要生气了。”

还是个自来熟。

越执心想,就在方才,这个小家伙不知从哪里创来,直拉着他的手道他不同意这婚事。

越执乐了,他倒是第一次见小孩子抢亲的。

小孩也不恼,只是见越执似乎不记得自己了的时候说了句自己是东都无名。

越执不记得许伯容,记不清奇叶却对无名这个名字有些记忆,也记得这家伙也曾是个嘴毒的货色。

“无名,还是你给我的名。”

“放屁,我哪里是会起这样名字的人。”

无名咬着牙怒了。

“你以为自己多有文化?”

越执摸摸鼻尖。

大字他还是识得几个的。

“不过你来做什么?”

“这俞句不是好地方,我带你走。”

无名道,越执一下子就乐了,生平第一次遇到抢亲,对象是个小孩,主人公是自己。

“怎么不是好地方了?”

“这里的一切都是谎言!”

第111章 新婚燕尔

“你在说什么骗局?”

越执继续问,然而无名却不再多说,他整个人已经没什么只觉了,一颗心也木然的厉害,可独独恐惧,这东西他还有,这东西还在!

天命使然,他话不该太多。

他只斜眼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人影几乎用尽了力气拉扯着越执的衣领好让他趴下身。

随后一瞬间,随着“唰”的一身,屋中梁木上赫然插着一支长箭,箭头已经没入木梁,越执只上前拔出长箭,他看着细碎的木屑不由得皱起眉来。

“我自醒来便低调点很,从未与谁结过缘,子冠也说我原先的身份早该死了,这箭不是冲着我来的。”

他道,那“子冠”二字让无名不由得嗤笑出声。

“若你愿意信我的,就不要与奇叶那般亲近。”

“为何?”

又是短暂的沉默,无名不理会他转而顺着长箭方向看去。

窗纸因外力而生出了一个圆形破洞,无名走去仔细看着,却见对面屋顶似乎有一人影。他迅速撤开,又是“咻”的一声,无名躲的极快,反倒是越执险些中了招。

“果然是早有预谋。”

他立刻下了结论,越执也赞同,却是因为他在长箭上发现了淬毒的痕迹。

无名看了看他,随即又补充。

“不达目的不罢休。”

他这么一说越执才一拍脑袋。

遭了!

“奇叶……”

他暗道,这些人目的并非他越执而是奇叶,至于他被攻击纯粹是因为方才一闪而过的身影。

那应当是个探子,他只知这屋中有俩人便将无名错当成奇叶,故而才进行攻击。

“别动,过来。”

他语调亲昵而暧昧,无名有些捉摸不透却也知越执不会无端端的如此反常,他应着越执道话过来。

“门外有暗探。”

越执只作了个口型,无名便立刻懂了他的意思。

“请君入瓮?”

无名如此回复,越执却摇了摇头否定,随即道。

“打草惊蛇。”

他要无名去拾起第二支长箭处候着自己却不着痕迹的绕至梁后,那暗探定会再来查看,但他不会进屋,他只会根据声音判断。

他直梁后上了房梁,猫着身子慢慢爬至门口处,又做了个手势,无名放下长箭便走出去,越执有些急了,他担心无名受伤。

就在他不惜打草惊蛇也要让无名回去的时候对方却抬头一笑三步并作两步快速拉开房门。

无名并未露出身子,他躲在门后。

越执这才松了气,余光触及门缝外,那暗探果然没离开,他也算狡猾,就躲在台阶旁,一旦暴露可以立马逃走。

只是无名没有露面这让他无法确定奇叶和越执的生死

越执指了指暗探躲藏方向,无名心领神会,又刻意露出一点衣袖来,他今日穿的并非红衣,可偏巧那衣服衣袖却带着红色。

他关了门,那暗探如一只等待猫儿离开的老鼠,他极有耐心的候着,越执身体还未恢复,他不敢动弹但无奈体力有些不支,只在好努力克制自己。

又抬头看了看,正对面的东阁楼顶那弓箭手动了动。

越执下意识的感叹自己眼力真好,那家伙动了也就预示着他密探有了动静。

无名在下面更是百无聊赖,他并不想帮奇叶,帮着越执也不过是为了护着越执。

再说他也不怕那些弓箭手,毕竟他已然尸体一个,再毒也毒不死的。

他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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