恃宠而娇[快穿]+番外(159)

江左名听着听着,不自觉有点脸红。

连同在宴席上饮的那两杯酒,这会儿好似也慢吞吞上了头。他面红耳赤着,全身都僵硬了。

直等屏障化去,卿衣出来,他也还兀自红着脸,僵坐着又呆又愣,比凡人时还要更傻。

卿衣对他这姿态多看了两眼。

“他这是怎么了?”卿衣问系统,“堂堂上仙,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居然比毛头小子还毛头小子?”

系统答:“上仙也是男人。在喜欢的人面前,难免会失态。”

卿衣说:“那他这失态也失得太厉害了。”

一点形象都没了。

系统说:“形象有喜欢的人重要吗?”

卿衣说:“有。”

系统:“……”

系统:“别把你天然渣的观点往人家身上套,人家不是你这样的。”

卿衣:“好嘛。不过这样的话,我稍微能理解他了。”

卿衣心里和系统聊着,没叫江左名,只径自往路上走。

如此走出丈许远,才听后头响起一句师姐。

紧接着是迅速追过来的脚步声,卿衣眼角余光一扫,江左名已经跟在她身后,角度与距离都和百年前一模一样。

好像即便回归上界,恢复原本身份,他也仍旧是那个只知道跟着她的小师弟。

卿衣平心而论,她还挺喜欢他这样的。

于是她也没出声赶他走。

再高贵冷艳,再相爱相杀,基于攻略,也得有个度。

好比说刚才那一剑,换成是宋如鹤本人的话,也只会刺出那么一剑。而非刺出更多,抑或是要了江左名的命。

当初幻境里的凡人夫妻,假作真时真亦假,那绝不是没有产生任何影响的。

直至到了在东海之滨上临时开辟出来的洞府,卿衣止步,正要同江左名说话,就听他先开口道:“师姐。”

卿衣侧眸。

他道:“我有话想对你说。”

卿衣道:“说。”

他道:“这话我很久以前就想说了,可一直不敢。因为那个时候,总觉得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即使说了也是亵渎……如今我终于敢说了。”

此刻四周围静谧,风也静谧。

连那高高挂在夜空中央的皓月倾洒下来的银辉,也静谧着宛如一层薄纱,轻飘飘的。

这位从上界而来的上仙便在这静谧之中,将藏在心底百年之久的话说出口。

他道:“师姐,我心悦你。百年前如此,百年后亦是如此。”

卿衣听着,还未接话,他突然眉一皱:“师姐,不太对。”

卿衣道:“哪里不对?”

他道:“说不上来。师姐,你先让开。”

卿衣让开。

因是临时开辟的,说是洞府,实则也不过是一处简易的用于修炼的石台。石台上除一个打坐用的蒲团外,再无其他。

然而就是这么一眼便可望到底的洞府,却叫江左名眉头皱得更深。

不对。

真的很不对。

据他所知,数千年前的仙魔战场,那些大魔全被古剑屠戮。以古剑之威,那些大魔不仅身死,魂魄也尽数灰飞烟灭,死得不能再死,而非像他这样,还能转世归位。

却为何此地除了妖修的气息外,还会有那些大魔的气息……

江左名指尖虚虚一点,立时便有阵图凝出。

卿衣看得清楚,这阵图正是百年前他归位之时,将古剑从仙宗剑玉台召到北域秘境的那个阵图。

果不其然,江左名把阵图轻轻一抛,顿时一阵光芒大放,待得光芒散去,那本该在剑玉台里的古剑已然出现在这东海之滨。

注意到这古剑携带着的灵性和百年前无甚差别,并没有多出什么来,卿衣不由问:“寇作同呢?”

“寇作同在上界,”江左名答,“他和我不一样,他是剑灵,比我更麻烦些。”

卿衣了然,不再说话。

江左名也没再说话。

他抬手接过古剑,轻描淡写般往石台上一斩——

“嗡!”

一座与寻常灵阵截然不同,反倒与江左名那阵图有些相似的大阵,缓缓自石台之下亮起。

卿衣仔细看了看,没看出来这是个什么阵。

不过观其形态,感其威势,卿衣觉得,这应该不是中界有的,而是和江左名那阵图一样出自上界。

她一问江左名,江左名点头道:“北域有妖修认出我了。”

“此话何解?”

“妖魔自古不分家。当初上界那一战,大魔背后有大妖的影子,此次东海之滨开战,师姐也该知道,北域背后免不了也有南山魔修的影子。”

百年前他一直呆在东海仙宗,及至被师姐带去北域那个秘境,到他离开,期间见过他的妖修都死了,北域这边就没发现他的存在。

百年后他回来,东海之滨,那么多的妖修,但凡像仙宗的太上长老那等活得足够久,特别是比太上长老还要活得更久的那些妖王,认出他眉心痕迹,发现他是上界上仙转世,倒也能说得过去。

因此北域有妖修认出他后,料想是把消息递给了南山的魔修,魔修再想办法将消息递给上界现有的大魔。

尽管现有的大魔与当初的并非同一批,但仙魔之间至今犹有龃龉,这些大魔找出当初围攻他时动用的阵图,再凭借他这段时间一直跟着师姐的习惯,让妖修把阵图设在师姐的洞府里,意欲让他再死一次,也是无可厚非。

“师姐不必担心。这种阵,瞧着厉害,其实就是唬人的,算不得什么。”

江左名说着,又是轻描淡写的一剑斩去。

那阵图立即变得黯淡,而后逐渐崩碎开来,再发挥不出半点威力。

如此轻轻松松便解决掉北域不知耗费多少力气,方才潜入仙宗在东海之滨的驻地,在这洞府里留下的出自大魔之手的阵图,江左名没想着对师姐邀功,只眼睛很亮,说:“师姐,以往都是你护着我,如今我也能护着你了。”

卿衣没接这话,抬手一指。

江左名循着低头一看,原来他动用古剑,没注意把心口处的伤牵扯到再度流血。

才换上的衣衫再度被染红,血味隐隐弥漫开来。江左名正担心着师姐可能不喜欢他这样子,就听师姐开口了。

“疼吗?”她问。

江左名说:“不疼。”

这可是师姐留下的。

师姐留下的,如何会感到疼?他舒服都还来不及。

于是江左名完全没在意身上这点伤,他收起古剑,想想说道:“师姐,你这是在心疼我吗?”

卿衣不答,但也没摇头。

这就是默认了。

江左名顿时乐疯了。

师姐的一分心软,俨然已经变成三分,不,七分。

早知让师姐刺上一剑,能带来这么大的变化,他刚回中界那天就主动求刺了。

江左名强行按捺住心中狂喜,试探性地问道:“师姐,你可知我这伤,要如何才能好起来?”

卿衣道:“如何?”

总这么流血,饶是上仙也撑不住。

江左名道:“师姐知道,我是仙体,中界的东西对我没用。想让我尽快好起来的话,唯有一个办法。”

卿衣道:“什么办法?”

江左名道:“我怕我说了,师姐又想拿剑刺我。”

卿衣道:“不会。”

江左名道:“双修。”

话刚说完,他便注意到她握着白剑的手一紧。

好在白剑始终没有出鞘。

上仙这便笑起来,诱哄似的道:“师姐……与我双修可好?一次就好。”

第116章 成了小师弟的白月光完

双修?

好啊。

难得的仙侠世界,不把该体验的都体验一遍, 以后回忆起来都得心有遗憾。

卿衣想着, 口中却答:“不好。”

江左名听了, 也没不依不饶地问哪里不好, 只笑容瞬间收敛, 委委屈屈道:“师姐连犹豫一下都没有, 这么快便拒绝我?”

卿衣道:“不快。”

说完举剑,再度一剑正中他胸口。

江左名没动。

因为这一剑乃是剑鞘。

白剑藏在鞘里,锋芒未露, 便也没有丝毫的危险。这剑鞘抵在江左名没受伤的右胸, 将他往后推了推。

“你该回去了。”卿衣说。

江左名说:“我不回去。我想看着师姐。”

卿衣说:“你需要疗伤。”

江左名说:“没事, 小伤,不用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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