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过的夫君非要扒我马甲+番外(77)

“不夸了?”司九楠纳闷。

“对呀!别夸了,你夸不来,就那几个词儿,你也用不好。”甘幼宁将菜摆好了,又过去拉他,“你就直接亲我吧!”

“……”

“你看你咋又傻了,哈哈哈哈哈……”

笑声突然断了,甘幼宁眨巴了一下眼睛,瞧见面前放大的脸,饶是分明自己提的建议,竟然也会心跳突然漏了一下般。

“夫人说得对。”司九楠说完便就绕过她,先行坐下,提起了筷子来,“夫人吃饭吧。”

甘幼宁背着他愣了一刻,忙慌又坐下去拎起筷子来,也不瞧他一眼,囫囵道:“夫君这也不对,不夸的时候不要乱亲,这不合礼数。”

话未说完,听见对面沉沉一声笑,甘幼宁哼了一声,将一筷子的绿叶菜全数甩到了他碗里:“吃饭!吃饭堵不住你嘴巴吗!”

回答她的却是更欢畅的笑。

司九楠本是还有些沉滞,此番全数都抛了个干净,笑眼中只见得她佯怒的模样,很是美好。

一顿饭用了好些时候,等丫头们收拾干净了,甘幼宁想起来原先记着的事,忽而哀愁起来:“夫君,这北疆来了才晓得,这儿的肉可是比京城里还好吃,又大块又好吃,我本想着在这边怕是要抽条些,可现下瞧着,我莫不是要胖成球了。”

司九楠仔细瞧她,丝毫也瞧不出来她哪里又胖了,而且,分明是更好看了,便就诚挚摇头:“我没看出来。”

“没有吗?”甘幼宁捏了捏自己的腿,“我觉得粗了些。”

这个司九楠不好答,半晌才道:“旁人瞧不见。”

甘幼宁愣了愣:“对呀!夫君说得很是有道理,瞧不见的肉,那就不叫肉。”

“对。”

于是,草草就了结了心病的某人终于是安心坐了下来,步子也不散了,就趴在桌上瞧男人写东西,嘴巴无趣,便就与他又道:“你可晓得慕容姐姐作何要时时去泡汤池?”

“为何?”

“慕容姐姐能文能武,之前二殿下被困,是慕容姐姐冲进重围救了二殿下,”甘幼宁盯着男人的笔杆子,继续道,“不过,慕容姐姐的腿上中了箭,如今每每天凉了就疼,大夫说泡热汤可以缓解,所以二殿下才叫姐姐去的。”

“哦,原是这般。”司九楠恍然,“此前确实有过一役,二殿下以少敌多,最后却是杀了出来,竟是慕容侧妃的功劳。”

甘幼宁点点头:“这般好的侧妃,二殿下真是福气。只我总觉得,慕容姐姐不开心。”

“怎么说?”

甘幼宁皱了眉头:“我觉得慕容姐姐很是喜爱二殿下,可二殿下只是敬她。”

司九楠这才停了笔,笑道:“你又如何晓得?”

“我就是感觉。”甘幼宁认真道,“爱一个人,是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

司九楠是真的有些好奇,只见面前人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与他道:“这里不一样。”

她说得煞有介事,男人便就跟着认真起来:“眼睛?”

“对,眼睛不一样。”甘幼宁点头,“夫君看我眼睛里有什么?”

司九楠瞧进那一双漆黑的眼里,清澈而明净,似是无暇的墨玉般,一时间,便就看入了神,还是明快的声音将他拉离出来。

甘幼宁:“夫君看见什么了?”

“星光。”是最为璀璨的那一种,司九楠如是想。

甘幼宁却摇摇头:“夫君说的不是重点。”

“重点是什么?”

“重点是——”甘幼宁嘻嘻一笑,“我眼里有你啊!只有你!”

第67章 北城

她笑得很是开怀, 似乎洋洋得意, 司九楠跟着便就笑了,认真道:“原是这样。”

“你觉得二殿下眼里有了别人吗?”

“那倒是不清楚,二殿下眼里应该看不下什么女人吧?”前世今生,甘幼宁与那个黑脸的人也无甚交集, 便就是如今住在他府上, 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只是, 他对慕容姐姐的眼神, 没有热情。”

“夫人真是明察秋毫。”司九楠肯定了一声, 复又拿起笔来, 被人凑了脑袋过来瞧, 只好又顿住, “想看吗?”

“夫君若是有意,我倒是也可以替你瞧瞧。”甘幼宁不是很要脸皮的, “毕竟闲着, 我就拨冗替你看看。”

又胡乱用词了,司九楠淡淡摇头, 然后侧开些身子来叫她好看些:“北唯哈表面称臣, 只是因着老汗节方逝, 各区散而自治, 其内动荡,副佐使为除外患罢了。如今历时半月,新汗节唯勒尔震慑北唯哈, 手段比之老汗节更甚。”

“唯勒尔?”甘幼宁想着,这个名字倒是很熟,轻易便就记起那日殿上的人,“我见过他,他很是倨傲的。”

“哦?你见过?”下一刻司九楠便明白过来,“想来他扮作使团成员的时候,应是已经探好了大合深浅吧。”

“怎么?他又要兴兵?”

“暂时不会,却要防范,此人阴狠毒辣,野心甚大,加之如今互市,很容易矛盾。”司九楠抬了抬笔,“这便就是写给二殿下瞧的,边关此城,需要严加管理,农牧商畜皆是与其他不同。”

“我省的了,前些时候出了些事,定也是这个人小打小闹地试探着呢。”甘幼宁点头,“不过是因为刚刚与大合称臣,所以未做大举动,二殿下才没有太着急,还是与我们一道回来的。”

“嗯。”男人点头,“二殿下少有沾惹这些,绸缪之事我来,只行军打仗,二殿下身边仍是缺了善于推演之人。”

这话叫甘幼宁立马明了:“你说表姐夫吗?慈家那位?他不是还要抄书么。”

司九楠从她眼中分明瞧到了忍俊不禁,依言道:“应是快抄好了,等他抄好了,这边怕是也很是需用上他。”

“你今晚可是还要与二殿下写荐书?”甘幼宁掰着指头想着,他怎么全是事情呀。

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男人加速了行笔:“快了。”

甘幼宁就闭了嘴巴瞧着他挥毫,看他时而踌躇时而展眉,看着看着,便就有些凝滞,上辈子太短,她闹得太多,从没有好好看他,陪他。

司九楠好比是那溪涧清泉,总也不疾不徐,便就从她身旁流去。不会近前一步,亦不会退后一步。

无数次她发了火,他站在她身后淡淡看她。无数次她欺了他,他守在原地默默候她。等她闹够了,耍厌了,他便抬眸,与她一杯清茶,什么也不会多说。

她本也以为他是太过清高,以他的身份,便就是入赘也可说得,可这人丝毫没有入赘的自觉,从来也不会与她说些好话。

如今也是不会,甘幼宁想着却是笑出来,可是如今他还是那么可爱呀!

额上被敲了一下,“哎呦!”甘幼宁揉着额头,“夫君点我作甚!若是有些遣词造句的不会,我更是不会的,帮不了你。”

“怕你睡着,这种天气,最易着凉。”男人将纸折好了,又瞥眼看她,“还有一封信,要写给表姐夫的,你可还要等?”

“要的。”甘幼宁挺直了腰杆,“不过你最好快一些,写给家里人的嘛,就不要字斟句酌了,我瞅着表姐夫应是瞧得明白的。”

男人好笑:“好,我加紧写。”

甘幼宁这才满意点头,努了努嘴:“莫开小差,动笔吧!”说着将新纸推给他。

只司九楠还未交代清楚,便就已经听见了轻轻的鼾声,想来白日里应是累狠了。也是,听说她绕着戈壁滩跑了许久,也不知开心些什么,似是飞出去的鸟儿般撒欢。

将笔搁下,司九楠躬身将她抱起,怀里人猫儿一般揪着他蹭了蹭,睡得很熟。男人想着,这会儿纵是他将她卖了,她定是也不晓得的。

她最是厌恶循规蹈矩地活着,亦是爱着那自由与广袤的天地,司九楠替她掖了被子,如此,已是最好。

木行水的话突兀又浮现在脑海,佳偶一体,告知才谓公平么?

那便就是当他自私罢,人一辈子或许长不了,总是想抓住最重要的人,甘幼宁是他的命,他如何能拿命去赌?更何况,他从来做不得赌徒。

身边人微微动了动,不知梦到了什么,饶是睡着,还啧吧了一下嘴。

一室清辉,夜半总有人难眠。

这些日子司九楠已经正式进军营了,如今这帐下的工作,又承了整个边城的事务,楚见恪本并不打算直接重用他,可这人确然是有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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