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过的夫君非要扒我马甲+番外(105)

楚见恪与五殿下楚见宇分跪其后,连日来这宫中的变数,斗转千变,最后,倒像是什么都不曾留下一般。

有嫔妃的哭声传来,断断续续,楚见琛虚虚抬起眼去,只瞧了那边一眼,便就又垂了下去,什么也没有说。

楚见宇心中酸苦,自打被母妃从睡荷殿请离回府禁足,他便就未有进过宫来,再进却只闻母妃离,父皇崩,本就身子不好的人更是一口血吐了出来,正欲倒下之际,被一只有力的手紧紧钳住。

冷硬的声音自身畔传来,楚见恪扶住他:“你本就身子不好,一会等宣了诏旨,你便就歇息下吧,父皇不会怪你。”

“可是皇兄……”楚见宇瞧了他一眼,险些落了泪去。

楚见恪少有与这亲弟相处,更遑论已分别多时,此番瞧他,也只是一瞬,便就别开眼去:“你还有我。”

这声音入了前人的耳中,楚见琛终是缓缓抬起头来:“公公。”

“平王殿下。”

“宣旨吧。”

“是。”

合历五十三年冬末,皇陵又添新土,二十七日后,平王继位,改国号为兴,大赦天下。

第93章 终章(回家)

这一年的春雨, 来得稍显晚了些, 御花园里花色已经繁盛起来的时候,才将将落了新珠。

殿前立了公公,正蔼笑着瞧着远远走上来的人,上前迎道:“辛大人。”

“不敢。”辛九楠收了手中雨伞, 看进那空荡殿中, 复又将目光落到了公公面上,“公公客气了。”

公公摇摇头, 伸手接了雨具:“陛下在里头等着呢, 大人快些进去吧。”

“有劳公公了。”

新皇的寝宫里袅袅熏了淡香, 极浅。辛九楠进去的时候, 楚见琛正坐在榻上与自己对弈, 瞧见人进来, 便执了棋子看过去。

“草民辛九楠叩见陛下。”

楚见琛鼻子哼了哼:“这般虚礼,你偏非要做, 朕都是没的好说, 过来坐吧。”

辛九楠依言过去,却是立住了, 并未坐下。楚见琛正研究着手里的残局, 半晌不见对面坐人, 这才复又抬起头来, 看了一瞬,似乎是明了过来,将手里的棋子抛回了钵中:“朕倒是忘记了, 你本就是这般性子,不坐也罢。”

“谢陛下。”

“你当真非要这样吗?”似乎是很不满意他的模样,楚见琛终是提了声,“辛九楠!”

男人抬了眼,终是叹了口气:“陛下,九楠是来辞行的。”

“你说什么?”

辛九楠笑了笑,他原是有些为难,倒是那日甘幼宁瞧了那枝头南归的鸟儿,突然与他道:“夫君,我有些想念那南边的小吃了,这京城实在无趣,不若我们一起回家吧。”

“回家?”

“夫君也是喜欢南边的罢?这一世夫君既是做不成太师大人了,不如与我一起去南边,做个富甲一方的家主呗!想来就快活得很,你说呢?”

“夫人当真想去南边吗?”

“去吧!带上爹爹一道。”甘幼宁认真点点头,“爹爹说过,他与我娘第一次见面,就是在南边的,想来当真是个好地方。”

“那……”

“兄长嘛,就让他在京城待着吧,毕竟这国丧三年,他总得要在京里好好守着锦姐姐的,锦姐姐这么好,可别被别人给惦记上了。”

“好,夫人想回去,那咱们就回去。”

楚见琛端看着面前人,只见他不知想到了什么,面上竟是有些笑意,后才与他道:“陛下不必为难,太师如何,左丞相又如何,实非九楠所愿。”

“你可是因为先帝诏命?”楚见琛皱眉,“朕都说了,先帝口谕,倒不必介怀,朕这天下有你一份,朕要你继续留下来辅佐朕!”

“陛下。”辛九楠终是收了笑,恭敬跪下。

楚见琛低头瞧他,那眼中分明去意已决,许久,他终是抬起手来:“你说,太师之尊,丞相之位皆非你所愿,那你告诉朕,你所愿为何?”

男人这才直起身来,清浅道:“九楠心小,此生怕是只够装一人白首,再无关其他。”

许是他的眼太过坚定,叫楚见琛都未有话说,又是半刻,才笑道:“好。原来九兄竟是这般痴情男子,只九兄此去,便就徒留我一人了。”

辛九楠看他,这是进殿后,他头一回自称我,一如当年番山对弈,似是从无芥蒂。

男子离开时,殿门大开,有新雨和了泥土味,清鲜得很,辛九楠最后回首看了一眼那殿中人,遥遥又行了一礼,这才撑了伞下去,有雨水湿了衣角,那人却走得潇洒。

殿内有些暗,公公上前去掌了灯盏,正瞧见新皇又执了白子与自己对弈,便自捧了新茶与他:“陛下,用口茶吧。”

“你看,这是九兄以前最喜欢研究的棋局,如今,却是再不愿与朕下了。”

“陛下,对弈之人,总会变的。”公公笑着,似是无意。

“是呀,总会变的,”楚见琛丢了那棋子,端了茶盏来,“朕又何尝未变呢?先帝去时留诏,你可是知晓,公公以为如何?”

“陛下折煞老奴了……”

“哼。”楚见琛抿了一口茶水,叫公公的声音立时就掐了去,片刻才道,“许是坐上这位子的人,都会变吧。可九兄,依旧是九兄。先帝看错过一次,此番,又险叫朕也看错了去。”

公公便就只应声笑着。

“等下月他们回去,你替朕去送送他们,多带些赏赐。”

“是。”

“五弟可还是坚持要去皇陵守孝?”

“是。”

“就叫他去吧。”楚见琛扬了扬手,“至于永王……既然他请命去南疆,也是很好,方九兄举荐了一人,名唤慈成宝,此人倒也是个人才,上表之策很是精妙,叫他一并跟去吧。”

“是。”

远远的,辛九楠已经瞧见一袭粉色的身影,正是等在宫门处,也不知在与丫头说些什么,笑得很是开怀,连雨水溅了春衫都不自知。

“夫人。”

“噫!夫君出来了?”甘幼宁回过头去,扬手打发了蕊儿和晚梅二人回车,自己却是直直就冲到了男人伞下,自然挽了他执伞的胳膊。

辛九楠无奈,将伞全数都侧将过去:“不是说了我去去就回么,怎么过来了?”

“怕夫君被为难,我得来接我夫君回家呀!”甘幼宁说得骄傲。

辛九楠好笑,伸手揽紧了她:“好,回家。”

The end

第94章 番外一 经商

暮春时节是个很尴尬的时候, 穿得多了热得慌, 穿得少了又不合适,甘幼宁左右试了好些时候,胳膊都酸了。

蕊儿忽而想起来提醒道:“对了夫人,前些时候老夫人送了些料子过来, 说是给辛府做衣裳的, 夫人当时不是还夸了料子凉快呢?”

“是哦!是有这么个事,去去去, 快些拿过来我再瞧瞧。”

小丫头便就匆匆往库房去, 晚梅替甘幼宁打了扇, 眼见着面前人就要端了茶灌, 赶紧道:“九爷说夫人贪凉不好, 叫奴婢们小心着些, 这凉茶是断不能喝的。”

“一口茶罢了,啰嗦啥, 拿过来!”甘幼宁扬起手, 不想晚梅铁了心地往后退了一步,唬得某人立时就不干了, 叉了腰站起来, “哎呀, 反了!你是谁的人?!你是我打甘家带过来的!你怎么胳膊肘子往外拐呢?!”

“谁是外谁是里?”好死不死, 刚巧辛九楠就进了门,只瞧了那很是威风的人一眼,“夫人方才说的什么?”

“……”甘幼宁哑了一瞬, 便从善如流就过去拍了拍男人肩膀,“哎呀,什么里呀外的,咱们做人嘛,通透点,不要太过计较。”

辛九楠哦了一声,往后一摊手,晚梅赶紧老实将杯盏给他。男人兀自去到桌前,往凉茶里又兑了些热水,这才递将过去:“不过是多一步罢了,哪里需得多麻烦,南边本就湿气大,凉物自是少沾才是。”

“喔。”甘幼宁瞧了瞧那茶水,却是不接,“夫君刚回来,夫君先喝吧!”

辛九楠愣了愣:“怎么?”

“没,就是心疼夫君。”甘幼宁笑眯眯瞧住他,又点了点杯子,“喝呀!”

不疑有他,辛九楠便就抿了一口,倒是没什么问题,这便又用了一口,甘幼宁呵呵笑着问他:“好喝吗?”

“……好喝。”

“那夫君先坐,奴家有个事情要与夫君说。”

“你……”辛九楠心里头有些毛,这些日子回了南边,她没少折腾,怕不是又想要下河摸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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