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严炔面前她就像一个橡皮娃娃,不痛不伤,隐藏的很好,藏在他的黑暗里。
晨曦笑了笑,说:“好。”
......
南兮望着门口的方向出神,莫名的有点添堵,自顾自的问,是吃醋吗,酸不溜秋的。
搞也搞不明白。
“你真喜欢他啊?”一个突兀的声音敲醒了南兮,许念清澈的大眼在等待着答案。
南兮吸了吸鼻,别过眼神说:“大明星嘛,好看的很,多看两眼不为过吧?”
“我说的是严炔。”许念义正言辞的纠正。
南兮垂眼,轻声:“明明我看的是晨曦。”
“你喜欢谁都好,可千万不要是严炔。”许念说。
“嗯?”南兮抬眼,问:“你喜欢他?”
“当然不是。”
“那为什么,非要除了他?”南兮问。
许念若有所思,继而抬头,无比认真:“危险,严炔是个危险人物,也是个不详之人!”
刺耳的回答,南兮永远都不会认可。即便后来有很多很多的人在她耳边重复着这句话,她仍然会执着而又倔强的反驳,严炔需要的不是指责,而是一句道歉!
全世界都曾欠他。
这种不公平的评判,必须得有一句真挚的对不起才显妥当。
“又是算卦老大爷告诉你的?”南兮问:“这么扯你也信?”
“完了,你完了。”许念连连摇头:“你竟然替严炔反驳我,你真的要完了。”
南兮笑了一下,没太在意,她那毫无波澜的笑里夹了一句话:“我从不信这些。”
即便真的有一天她真的要在深渊底挣扎,去攀爬,那也是她自愿走下去的,跟严炔无关。
......
回家的路上,南兮阴差阳错的重新打开了与C.HE的对话框,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上次,她将这位大名鼎鼎的大人物给扔进了黑名单。
南兮犹豫了半晌,又小心翼翼的重新从黑名单里给拖了出来,又极为认真的敲了一行字,问:可以聊聊吗?
“叮”的一声。
【C.HE:聊多少钱的?】
南兮想了想,颇为豪爽的先发了一个红包过去,然后又问:两块钱的大约到什么级别?
大约隔了十来分钟,手机又响了一声。
【C.HE:两块钱,你连我脚指甲都看不到。】
南兮翻了翻白眼,我疯了要看你脚指甲!
想了想,毫不吝啬的又发了十块钱过去,也不问你能回答我什么了,而是直接介绍:我叫南兮,是严氏准备出道的练习生,我拿到的真是你的曲子?
【C.HE:不是真的难道还是假的,严氏谁有那胆子以我的名义招摇撞骗?】
南兮想了想,又敲上了一行字:那你为什么会给我你的曲?
【C.HE:撒网啊,你上钩吗?】
【今夕何夕:你是男的?】
【C.HE:那可不一定。】
【今夕何夕:我喜欢男的,谢谢。】
【C.HE:我要是个男的你就会爱我吗?】
【今夕何夕:谈感情,伤钱。】
【C.HE:不要自作多情,我有喜欢的人了。】
南兮一愣,八卦的味道扑面而来。
【今夕何夕:大明星?晨曦?】
【C.HE:不,未来是。】
不是晨曦?未来才是大明星?
还是说,晨曦现在还不是,未来才是?
南兮没想明白。
......
接下来某天当南兮再次乘坐着严炔的车赶到公司时,大老远就听到了一抹熟悉的声音,她还没来得及提醒严炔,声音先传了过来。
好死不死,又是夏正祥,如同一张催命符,差点将南兮的命给催走了。
“不巧,他跟我的生物钟比较接近。”严炔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
什么生物钟比较接近,说的冠冕堂皇,还不如说两个人都是踏着点上班。
南兮偏了偏头,一本正经的问:“能弄死他吗?”
严炔被南兮的正经模样给逗笑了,压低了声音问:“要不我们合作一下,我戳眼睛,你锁喉?”
“我说你这人......”南兮抬眼,撞上夏正祥明目张胆的窥探眼神。
“呦,又是你?”吊儿郎当,那齐肩的长发很是飘柔,南兮有种想问他用的哪种洗发水的想法,又听他问:“怎么,还是捡的?”
“你有意见?”严炔先行下了车。
“没,”夏正祥甩了甩头,“我就想问在哪捡的,我怎么一次都没赶上?”
转头看向南兮,又问:“你一般都丢在哪?”
“你用的什么洗发水?”南兮终于无厘头的这么问了一句。
夏正祥脸色不是很好看,顿了顿道:“稀有牌子,下次送你。”
南兮拽了拽自己的头发,眨巴着眼睛问:“你看我这枯草,有救么?”
“命么,随机。”
随机你大爷,南兮想,我就这么随便一夸,怎么这么着急蹬鼻子上脸。
严炔无停车,无奈,南兮只得忍住万千怒火跟着夏正祥迈着龟行的速度往严氏走去。
“我有必要提醒你。”夏正祥等着电梯嘴一点都没闲着,说:“一般来说,将我的学生从不切实际的幻想中拉回来也是我的一部分职责,你明白我什么意思吗?”
果柔茫然摇头,盯着夏正祥指了指自己脑袋,说:“我这儿曾经受过伤。”
“嗯?”夏正祥更懵。
“就是说.....”果柔想了想道:“如果你要绕弯子的话,估计我是绕不过来的。”
“别打严炔的主意!”夏正祥放弃了委婉,直截了当的说:“严氏没有你表面上看的那么风平浪静,严炔就是那旋风眼,虽然我对这个人不是很了解,但起码我可以告诉你,比你有资格的人比比皆是,想要嫁进严氏,没那么容易,在你之前不是没有人做过这个实验。如果你攀严炔是别的目的,我不说什么,但最好别放感情进去,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电梯门“钉”的一声开了,南兮给夏正祥让了一条路,冲他招了招手,她选择乘坐下一趟。
“......”夏正祥睁大了眼睛一个大大的问号。
“我觉得你还是研究研究洗发水比较重要。”南兮说,电梯门缓然合上。
南兮垂着头等下一趟,心想,严氏这面海就算翻过来又如何,选择权当初也没交到自己手里。
即便严炔就是那暴风眼又如何,风眼中心不是更安全?
期初是无路可退,眼下却是不愿回头了。
不过显然坐下一趟电梯也不是一个多么明智的选择,因为一回头,艾予捷就站在她身后。
“为什么不和夏正祥一起上去?”艾予捷问。
南兮:“......”
“我在那坐了一会。”艾予捷指了指一旁的休闲区小沙发,笑:“你没发现?还以为你是在等我。”
南兮尬笑,“确实没看见,抱歉。”
“这有什么好抱歉的!”转而又问:“不过你......嗓子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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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南兮点头,“大概是有点小感冒。”
“对我们来讲嗓子是比命重要的。”电梯一响,她们要去的是同一个楼层,南兮跟着艾予捷出来,只听她又道:“我去倒杯水,要帮你带一杯吗?”
南兮笑了笑,说:“不用。”
艾予捷略表遗憾,摊了摊手:“借此向你道个歉,没问题吧?”
“道歉?”南兮懵。
“嗯。”艾予捷点了点头,就这么看着南兮,再无下文。
半晌,南兮才从牙缝里挤出“谢谢”两个字。
进门的时候葛甲正坐在椅子上搓手指,两只手被她搓的白一阵紫一阵,南兮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你什么情况?”她问:“焦虑症啊?”
“明天正规一辑就要上线了。”葛甲眼睛通红的看向南兮。
“我知道啊。”南兮点头,“这个时候你不该笑吗?”
“笑不出来。”葛甲吸了吸鼻:“你知道我吧,我跟她们都不一样,为了这场比赛,我爸连药都停了,亲戚朋友不知借了多少钱,总之,我是他们唯一的希望,我是没有退路的。”
“干嘛一开始就着急找退路啊?”南兮拍了拍葛甲的肩膀,问:“你知道富一代一般情况下是怎么来的吗,就是因为没有退路,少了选择,才会比常人更多勇气。”
葛甲破天荒的笑了,笑出一串的鼻涕泡。
“哎,给你的。”转眼间许念端了一杯水伸到南兮眼前,满脸写着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