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朝歌咬了咬唇,上前两步,泪眼婆娑:“哥哥,我是歌儿啊,我是你妹妹……”
“胡说八道,我妹子是月牙,赶紧松开我,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我……”叶朝歌着急,再度上前,正要说什么之际,叶辞柏突然从地上爬起来,冲过去一把将叶朝歌给撞了出去。
“小姐……”
“歌儿……”
叶辞柏攻击的太突然,谁也没有想到,等他们反映过来的时候,叶朝歌已经被撞倒在地上。
额头狠狠地砸在地板上,顿时晕晕乎乎不知今夕是何夕,耳朵亦是嗡嗡作响。
也不知是谁把她扶了起来,她用力的扣着身边人,闭上眼等待那一波的晕眩过去。
许久,方才勉强回神。
“怎么样?”耳边是卫韫担忧的声音。
叶朝歌摇摇头,“我没事。”
然后四下里寻找叶辞柏,此时他被人给控制了起来,坐在那很老实,只是那一双凶狠的眼睛,却是泄露了他此刻的暴躁。
“我哥……”
“没事,我让人封住了他的穴道,暂时让他老实下来。”卫韫面色有些不虞。
叶朝歌顾不得这些,借着他们的搀扶站起来,谁知,左脚一沾地,剧痛袭来,失去平衡的往卫韫身上倒去。
“怎么了?歌儿?”卫韫抱着她,然后急声叫红尘。
“小姐?”
叶朝歌忍着疼,道:“应当是左脚崴到了。”
红尘蹲下去一看,还真是肿了,小心翼翼的捏了捏,松了口气,“还好只是崴了下,没有错位,回去热敷一下养两日即可。”
叶朝歌敷衍的点头,看向叶辞柏,问红尘,“我哥他如何?”
“方才少爷不让奴婢近身,现在奴婢过去看看。”
说罢,红尘接过下面人递过来的药箱,向叶辞柏走过去。
突然,一声尖叫从门口传来:“不准碰月夜哥,你们都是什么人,为何要这般对月夜哥?”
“月牙?”大牛惊喜的声音紧随响起。
“大,大牛哥?”月牙顿住脚步,不敢置信的看着大牛,“大牛哥你……”
“月牙,太好了,终于找到你了。”大牛激动的扑过去,伸出手,下意识的要抱她,不知想到了什么,在半道上停了下来。
月牙见状,眸底闪过一抹黯然,抿了抿唇,“大牛哥,对不起……”
“没没没,没啥对不起的……”大牛嘴拙,硬邦邦的说完,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这时,田伯上前道:“月牙姑娘,在下姓田,你可叫我田伯。”
月牙茫然的看向大牛,余光扫到被绑着正用委屈眼神看她的叶辞柏,顿时什么也顾不上了,连忙跑过去,“你们都是些什么人,为啥要绑住月夜哥?”
“月牙,他们都是来找……他的。”大牛指指叶辞柏。
闻言,月牙眸子一缩,“你们是官府的人?”
叶朝歌闭了闭眼,忍住扶额的冲动,“姑娘,我们不是官府的人,他是我哥,不是你们以为的通缉犯,而我们此次是专门来找他的。”
“你哥?”
月牙看向大牛,后者点点头,“就是这样。”
“不可能,月夜哥怎么可能是你哥?如果是你哥,你又怎会绑着他?你没看到他很难受吗?”
“你这小姑娘怎么回事啊,你以为我们愿意绑着少爷啊,少爷不记得我们了,反抗得厉害,我们是为了怕伤到他,这才绑着的。”
红尘说着推了挡在前面的月牙一把,“让开,我要给少爷看诊。”
……
(本章完)
第216章 :县衙一游
“红尘,不得对月牙姑娘无礼。”
叶朝歌皱眉呵斥。
红尘瘪了瘪嘴,心不甘情不愿的应了声。
这时,大牛走到月牙身边,“是真的,他们的确是他的亲人,你们离开后,他们找到了村子,这些日子,一直在找你们。”
然后指指被同伴搀扶的几个侍卫,“你看,他们都是刚才被他给伤到的。”
方才他看得清清楚楚,绑着叶辞柏,是无奈之举,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月牙顺着大牛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面露迟疑,“大牛哥,他们真的,真的是月夜哥的亲人?不是官府的人来抓月夜哥的吗?”
“不是,如果是的话,早就把人带走了。”然后看眼崴了脚站不起来的叶朝歌,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闻言,月牙这才放下心来。
在他们二人说话间,红尘也为叶辞柏检查好了,“小姐,少爷是磕到了脑袋,记忆受到挤压,这才导致的失忆。”
“那,可有什么法子?”叶朝歌紧张道。
红尘摇摇头,“只有让少爷慢慢恢复。”
“其他地方呢,可有伤?”
“奴婢方才给少爷号脉,发现少爷的脉象稍有些堵塞迟缓,想来是之前受的伤并未好利索,待回到客栈,奴婢再行好生检查一番。”
“既如此,我们先回客栈。南风。”卫韫做出决定。
“是,属下这就安排。”
一听要走,月牙紧张的拉上大牛的袖子,“大牛哥……”
“不用担心,我也住在客栈,有我在,别怕。”大牛宽慰她。
谁知,就在他们一行人从餐馆里出来,被闻讯而来的衙差给挡住了去路。
“听说有人在此闹事,可是你们?”
然后看向被田伯和南风架着的叶辞柏,为了防止他再次闹腾,方才红尘给了他一针,此时已经睡着了。
衙差一个健步上前,挡在了田伯他们的前面,“你们是什么人,他这是怎么了?”
卫韫给南风使了个眼色。
南风让其他人顶替他的位置,然后上前,笑眯眯地说道:“这位大哥,我们借一步说话。”
谁知,那衙差用手上的佩刀往前一挡,“别跟我套近乎,有什么话在这说,当着大家伙的面说。”
“就是啊,你们莫不是心虚吧?”
人群中响起附和的起哄声。
南风抽了抽嘴角,咬了咬牙,硬挤出一个笑容来,“这位大哥,您误会了,我们没有打架,只是我们家公子生了病,这才闹了起来。”
“是这样吗?”那衙差明显不信。
南风又强笑,“您若不信,问餐馆的老板。”随后看向餐馆的老板:“掌柜的,我说的对不对?”
“对对对,大人,都是误会,是误会,小人的确听到他们叫他公子,那公子好像是得了病,而且,那些打坏的东西,他们都用双倍的价钱赔偿了小人。”想到怀里揣着的那枚金元宝,餐馆的老板便笑得牙不见眼。
“您看,我说得没错吧?”
那衙差依旧很怀疑,然后问底下看热闹的一群人,“你们谁看到了?”
南风见状,险些吐血,他见过不少的衙差,更与他们打过不少的交道,但眼前这位,绝对是最死心眼的一个!
“我没看到,我只知道他们在打架。”
“我也看到了,那睡着的男子一个人打他们七八个人。”
“还有我,那公子我估计就是被他们打晕了的,他们现在要带走这公子,指不定要对人家做些什么呢。”
底下看热闹不怕事大的老百姓们,你一句我一句,越说越溜。
南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可让他这么当众和他们一群老百姓争辩,那是万万做不到的。
可不解释的话,岂不是就任由他们红口白牙了。
张嘴欲要说话之际,只听那衙差大手一扬:“来人,把他们都带回县衙去!”
一听这话,南风的脸色倏地变了,“不是这位大哥,你先听我说……”
“你什么也不用说,想说什么,到了县衙,大哥我让你说个够。带走!”
南风:“……”
“现在怎么办?”叶朝歌看眼围观看热闹的诸多老百姓,压低声音问卫韫。
“便去走一趟吧,到了那再说。”卫韫道。
然后,他们被带去了县衙,而且,还是走着去的。
叶朝歌脚崴了,只能单腿蹦,卫韫便背着她。
伏在他宽厚的背上,女子一张玉雪小脸绯红,尤其是在两旁无数老百姓的围观指点下,更臊得慌。
“你要实在害羞,便把脸埋在我背上,他们看不到你的脸,便不会笑话你了。”仿佛看到了她的窘迫,卫韫隐含笑意的嗓音传来。
叶朝歌:“……”
背后长眼睛了吗?
一路煎熬着到了县衙,没了诸多老百姓的围观,田伯直接亮出了祁继仁的黑底祥云纹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