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这个人才,注定不能存活于世!
……
距离年关越来越近,叶朝歌不免有些生急。
过年若是不回京,祁氏那边怕是要瞒不住了。
可现在,兄长依旧没有下落,派出去的人,一波接着一波,可不论是兄长,还是那位叫月牙的姑娘,皆没有着落。
正想着,红梅从外面进来,“小姐,护一送来了飞鸽传书。”
闻言,叶朝歌连忙收起胡思乱想,从红梅手上接过手指粗细的竹筒,打开,从里面抽出纸卷。
看完内容,叶朝歌危险地眯了眯眼睛。
“小姐?”
叶朝歌恩了声,把信一对折收好,问红梅:“殿下走了几日了?”
“今日便是第六日了,想来就快回来了。”
“恩,殿下回来第一时间叫我。”
“是。”
沉默了稍许,叶朝歌不死心地又问道:“田伯那边,还没有消息传来吗?”
“没有,这次说来也是巧,连续多日大雪,将田伯他们一行人困住了数日,昨日刚清了雪出发,这才耽搁了行程。”
叶朝歌叹了口气,不免失落道:“我知道了。”
红梅见她家小姐难掩失落着急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有些不忍心,道:“小姐,奴婢去将七婶子家的小宝抱来陪您逗逗趣?”
小宝是村里七婶子的小儿子,今年才不到一岁,还不会说话走路,小东西长得虎头虎脑的,很是可爱,叶朝歌很喜欢。
“算了,外面冷,就别折腾了。”叶朝歌心不在焉道。
“那奴婢给您拿本画本子打发一下时间?”红梅再提议。
“不用了,红梅,你下去忙吧,不用管我,让我自己待一会。”有些事,她需要捋一遍。
红梅无法,只得道:“那小姐有事便叫奴婢,奴婢便在外面。”
“恩。”
屋门开了又关,叶朝歌缓缓闭上眼睛,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护一送来的传信。
之前那些想不通的问题,在看完护一送来的信后,一切也都解释得通了。
不算很意外的结果。
卫韫是在他离开后的第六日晚间回来的,风尘仆仆,浑身冒着寒气。
叶朝歌让红梅烧了一锅的热水,让他沐浴去去寒气,又让人煮了一锅的姜汤,让南风发下去,人手一碗。
卫韫收拾妥当,饭菜也上了桌。
问过南风,他们一天没有用饭。
叶朝歌即便有千万万语想问,但也忍了下来,先让他用饭。
吃过饭,卫韫擦了餐嘴,似笑非笑的看向一脸欲言又止的叶朝歌,“想问什么,便问吧。”
见他吃好了,叶朝歌也不再忍着,问道:“你是不是知道叶宇轩是兄长此次遇难的主使者?”
卫韫挑眉,抿了口茶,“谁告诉你的?”
“我猜的。”叶朝歌回的倒也痛快,随即将护一的信拿出来给他。
信中护一称,他们发现叶思姝除去手上的暗势力之外,并与不知身份的人暗中接触,上面并没有提过叶宇轩。
“仅凭这一点,你便猜测那人是叶宇轩?”
“是。”
当初出事的时候,老夫人和叶思姝回来,她便估摸着她们不会放过大好的机会,可后来,她们什么也没有做。
之前她便疑惑过,现在清楚了,不是没有做,而是做了,只不过她不知道罢了。
早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叶思姝和叶宇轩便暗中有了联系!
卫韫沉默了一会,点点头,“不错,是叶宇轩,此次我外出,便也是因为这件事。”
“找到叶宇轩了?”叶朝歌急声道。
“不,没有,是找到了当日刺杀你哥的那些人,从他们那,我得知收买他们的人是独臂男子。”
“独臂?”
叶朝歌蹙眉,叶宇轩是独臂!
当初,他为了陷害他们,自断有胎记的那条手臂,虽然至今不曾见过他是否真的是独臂,但八九不离十。
“然后呢?”
“其他的尚在查。”
叶朝歌狐疑的看他,“是在查还是不想告诉我?”
卫韫怔了怔,“为何这么说?”
叶朝歌横他一眼,“你心知肚明,没事的时候,麻烦你数一下,你都瞒了我多少事,没有十七八件,也有八九十件了。”
“哪有那么多,顶多也就是三五件。”
叶朝歌:“……”
……
又过了两日,田伯派人传来消息,发现了叶辞柏和月牙的线索。
有人曾见过他们。
而根据对方的描述,田伯分析,他们二人恐怕已然离开了湘河境内,去往了怀城那边,现在他已经带着人赶了过去。
有了消息,叶朝歌也坐不住了,当下就收拾东西准备前去与田伯汇合。
告别热情的义城村村民,一行人向怀城出发。
很快,便离开了湘河境内。
晚间,在客栈投宿时,叶朝歌忍不住问卫韫,“你就这么同我离开,好吗?”
毕竟,他是被宣正帝派来边疆磨练的,来湘河还算说得过去,可怀城不同,距离边城越来越远。
“不必担心我,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待找到辞柏,我再回边城。”卫韫宽慰她道。
叶朝歌闻言,也不再多言。
说她自私也好,说她矫情也好,有他在身边,她总觉得是安心的。
三日后,他们一行人与田伯在怀城汇合。
多日不见,田伯瘦了不少,面色也憔悴了许多。
叶朝歌看着略有些不忍心:“田伯,让您受苦了。”
田伯摆手,“孙小姐可莫要这么说,找到孙少爷才是要紧,属下这点不算什么。”
随即,便将他们这一路的发现说了一遍。
……
(本章完)
第215章 :我妹子是月牙
田伯带着人,拿着叶辞柏和月牙的画像,以义城村为中心,一路打听寻找。
经过不懈努力,终于在数日前,得到了些许的有用线索。
有人看过他们,随后,便确定他们的离开的方向。
一直到了这怀城。
“昨日有乞丐声称两日前在怀城见过疑似孙少爷的年轻男子,属下派人去查了守城的人,基本可以确定,孙少爷和月牙应该还在怀城,属下已经把人都派出去寻找了,假使孙少爷和月牙还在怀城,相信很快就会传来消息。”
叶朝歌沉沉的舒了一口气。
后知后觉的发现没有看到随着田伯一同出来找人的大牛,便了出来。
“大牛出去找月牙了,一大早就出门了。”
闻言,叶朝歌沉默了,良久,才道:“倒是难为他了。”
晚间,出去寻人的大牛回来了,派出去的其他人亦是陆陆续续的回到客栈。
虽然人仍旧还没有找到,但根据各方打探来的消息,更为确定,叶辞柏和月牙还在怀城。
城门那边已经派了人过去盯着,倘若他们离开,也必会将人拦下。
翌日下午,田伯派了人回来报信,叶辞柏找到了,只是情况不太对,让叶朝歌带着红尘过去瞧瞧。
当下不做耽搁,连忙跟着报信的人找过去。
田伯的人,是在一家小餐馆里找到的叶辞柏,他正过去送柴火。
叶辞柏失忆了,并不认识找到他的人,不知怎么了,两边便发生了激烈的冲突。
费了好大的劲儿,仗着人多,将困住,只是,叶辞柏好似把他们当做了歹人,对他们排斥得很,谁也无法靠近,便是田伯也不能。
叶朝歌过去的时候,叶辞柏正被五花大绑着坐在地上,一身粗布麻衣,英挺的脸上满是凶狠和戒备,好似一头正在狂暴中的狮子,谁要是靠近,就会被他咬一口一般。
时隔两个多月再度见到兄长,叶朝歌忍不住红了眼眶,沉重压在心头上的石头终于移开。
声音微颤:“哥哥……”
叶辞柏看过来,看到叶朝歌时,凶狠的眸子微微一顿,继而被戒备和敌意所充满,暴躁低吼:“你们都是什么人,抓我到底想干什么?”
他一边暴躁,一边奋力挣扎,随着他的挣扎的动作,他身上的粗衣有的地方裂开,绳索陷入,勒出一条条的红痕。
叶朝歌不忍心,让田伯松开他。
后者连连拒绝:“不可孙小姐,孙少爷已经不认得我们,现在在他的眼里,我们是图谋不轨的歹人,若是松开,必会产生打斗,到时候打起来,恐会伤到孙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