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改造奸臣(28)

作者:行之江水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也就是说只有张大行与赵忠二人不在。”我摸着下巴思索。

“大人可是想到了什么?”秦准一抬眼让我觉得他的眼里似乎闪过什么,在某一瞬间。

“没什么,对了,有空帮我去买二两酸梅子,我想尝一尝这苏州的酸梅干。”

“是。”

就在他要退下的时候,我又突然在他身后问道:“秦准,你可怨阮大人?”

“大人是何意?”

我苦笑,“你武功很好,却要屈居在我身边呼来喝去,又不及跟着其他主子威风八面,想来也很委屈你了。”

“大人严重了,您乃锦衣卫指挥使,哪个习武的人不想着进都尉府,小的如今能跟着您是小的好命,小的一点都不觉得委屈。”

“是吗?”我又一次无奈的笑了,“知道吗?曾经也有一个人和你很像,他也觉得跟着我是极好的,但是如今……”我想起小七,心中一阵失落,“如今他失踪这么长时间,我这个做老大的却都没能找到,想来也觉得自己很失败——”

秦准没有说话,但他的身姿却微微一震,“行了,没什么了,你先下去吧。”

“是。”

第二日,秦准果然替我带来了酸梅干,我捻起一个放进嘴里,真酸!

只是这样一个酸的掉牙的东西,她怎么会喜欢呢?看来真相还要自己去追寻。

我从驿馆出门,向着城东而去,有时也会瞥眼身后,想起那两个悄悄尾随的衙役心下又觉得好笑,应该很辛苦吧,毕竟这具身体的主可是锦衣卫,不说其他,反侦察能力绝对不弱。

行了几步,我在一间不大的店门口停下,上头挂着一个招牌——陈记堂,旁边还插着布幡,写着蜜饯二字。

“客官买点什么?”老板在柜台处招呼道。

“二两酸梅干。”

“哟,又是酸梅干呐,看来现在喜欢吃酸梅干的人还挺多。”老板一边说着一边称。

“怎么,近日有很多人来买吗?”我奇怪的问道。

“很多也没有,只是近日有客官一买就买很多,隔不了几日又来。所以我这里时常没货,您来得正巧,还有些,要再晚来一步可就真没了。”

“那你生意一定很好。”

“平日一般般,也就近日,不过也难怪,自从入了秋,梅子什么的早没了,现在苏州城内也就只有我家还做酸梅干,不问我,他就是跑了整个苏州都找不着。”说到此老板的眉角尽是得意之色。

“哦,原来如此。”我靠着柜台继续和他闲散的聊着,“那这买酸梅干的应该也是大户人家吧,听你说一次买好多,平常人家哪舍得这么多。”

“客官这您就不清楚了,这寻常是吃不着,可要是碰上不寻常的就说不准了。比如说有身孕的人,专喜好这口酸的。想当初我还专门给我家那口子做了整整一罐呢。”

“有身孕?”我皱起眉喃喃低语,继而又问道:“那你可知那买酸梅干的人经常什么时候来?”

“这,我还真没注意,对了,刚刚还来的,在您前头才走。”

“才走?”

“对呀,您问这做什么?”

没等老板的话说完,我立即转身出门去。

“客官,您的酸梅干!”

“改天来拿!”

第24章 周家女儿

我出了门一直寻到岔路口都不见踪影,但又让我嗅到了那股奇特的香味。

“姑娘,您拿好。”

“谢谢了,大伯。”这声音分外耳熟,我回过头去,白菜摊旁站着的正是昨日那丫头。

很显然她没有注意到我,于是我一路跟在她身后,直到停步在一处偏宅前。

她正要推门而入,我箭步上前捂住了她的嘴,“别叫,我不是坏人,带我去见你家主子。”

她瞪大了眼睛,涌现出惊恐。

“听着我有要事找她,如果你不肯,那可就别怪我——”说着,我手上的力道故意加重了一些,她害怕的呜呜摇头。

之后她领着我进入到了宅子里,宅院不大,却布置得很精巧,我一路走过,拂去院子旁的芭蕉叶,我听到了女子微弱的咳嗽声。

“小姐……”

“欢儿,你怎么今日回来得……”她的话还没说完,一抬眼顿时“啪嗒”一声,书籍就落在了地上。

李后主词集?我恰巧一眼看到,微微挑眉。

“你……”她的唇畔开合了几下,对于我的到来的确很意外。

“多日不见,别来无恙,梅娘。”我朝她颔首一笑。

“小姐,我……”丫鬟低下了头。

她从惊讶里回过神来,打发了丫头:“你先出去吧,欢儿。”

她整理情绪重新露出了那种平静又得体的笑容,但我仍能看出她气色的不佳。

“陆大人。” 她福身见礼。

我从地上捡起那本词集掸去尘埃,“梅娘真是诗词歌赋俱全,凭你这样的才华就算是我也都愿为你折腰了。”

“大人谬赞了,咳咳!”她谦逊的接过书。

“你,没事吧?”见她用帕子捂住嘴咳得厉害,我不禁担忧问道。

梅娘摇摇头,“多谢大人关心,偶感风寒罢了。”

虽然我看着不像风寒的样子但也没多问。

“还似旧时游上苑,车如流水马如龙。花月正春风。”我看向她:“梅娘熟读李后主的词,不知可念过这首忆江南呢?”

“闲暇翻过几页,不敢在大人面前献丑。”

“可我倒觉得这忆江南没有谁会再比你梅娘更感同身受了。” 话音方落,她的面上瞬间闪过一丝慌乱。

我叹息:“毕竟也曾是好人家的女儿。就算是入了风尘,流落到苏州,有时想来也必然伤感吧。还似旧时游上苑,车如流水马如龙……”

“万般皆是命,贱妾不敢有怨。”她看似波澜不惊,努力维持着平静。

“不敢有怨,却有盼。阮大人很喜欢你吧?”我抬眼对上了那双诧异的眸子。

“贱妾……与大人只是寥寥数面,不敢……奢想,咳咳……”她似未曾想到我会这样问,连着咳得也更加厉害了。

“若非极喜欢,这上京的贡品,迦南木樨香又怎么会拿来赠你。”

她顿了半晌道:“贱妾流落教坊,倚仗几分姿色,不说所见都为达官显贵,但也是仕族名门,就算有谁以迦南木樨相赠,也不足为奇,又怎见得就是阮大人。”

我见她不肯承认也就不打算追问了,“罢了,你既然不想说我也不逼你,只是今日能找到娘子还得多亏这迦南木樨香,那日万花楼失火我就曾在你屋中闻到过此香,近日又恰巧被我碰到你家侍女身上携有此香,所以这才寻了过来。”我又想起了那个圆脸蛋的丫鬟,补了一句,“你也莫要怪她,全是我自己跟着来的。”

“陆大人这般费尽功夫寻我,看来今日贱妾若不给出个答复,陆大人是不会罢休了。”

“其实你我本也没有什么瓜葛,怪只怪此案事关重大,牵扯过多,我若是不弄个明白改明儿上京怪罪下来,可就再没机会见着娘子了。”我朝她笑笑。

她惆怅的叹了口气,很久很久,终于开口:“既如此,那我再隐瞒什么也没必要了。”

我在院内的椅子上坐下,然后她就坐在我对面,将目光投向远处,半晌幽幽地说道:“我也曾是好人家的姑娘,若非身陷泥泞,谁又愿意这般作践呢。”

我没有出声,看来这是个很漫长的故事。

“我原姓周,父亲曾在山西任知州,嘉靖四年沿江堤坝决陷,大水淹没了当地几十所农田屋舍,于是父亲上书恳请赈灾,然一直到十月仍迟迟不见回信,而粮商却在此时勾结,虚涨米价,为免灾民动乱,我父亲无奈之下只能从衙门里挪了三万两银子救急,然而此事却被当地知府连同山西的承宣布政使司一纸罪状告到了京城,朝廷不问青红皂白,将我父亲抓了就是削职流放,可怜父亲在狱中受尽折磨,最终没能熬过,死在了流放的途中。而我,亦被充入了教坊司。”

我心里一阵哀叹,想当初严世蕃醉梦楼看场戏就花了三百两,而偏偏却也有人因为三万两就家破人亡,客死他乡。

“可你也不能因为当年的事情就怨恨了全天下的粮商。”

“我没有怨恨所有人,在教坊司的这些年我已经习惯了,习惯到我本以为我可以忘记了这些,但是,命运就是那么奇妙,我不想见的人偏偏却教我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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