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屿……我……爱你。”
…………
萧桥每说一句“我爱你”,周屿便更深进一次。周屿他要萧桥每句呻吟都是在说“我爱你,周屿。”他要萧桥以后说“我爱你”时想到的都是今天和他做爱的场景。
周屿借着光望向他和萧桥的结合处,用手指一摸,“宝贝,你好湿啊。”
萧桥赧赧。
周屿贴近萧桥,故意在耳边低声细语,温柔的语气说着最羞赧的话语,“宝贝,你这个地方好像是热带雨林啊,高、温、多、雨。”
刚开始萧桥还没懂什么意思,直到周屿一个字一个字说高温多雨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被调戏了。
周屿搂紧萧桥不松手,继续说,“我特别喜欢这里。”
两人随后开始了蜜月之旅,去了拉斯维加斯呆了几天。萧桥陪周屿玩了高空射击又去了竞速赛道玩赛车,最后被拉着去坐了那里最大的摩天轮,从那次以后萧桥便对摩天轮产生了阴影,这一切还要追究到周屿身上。
起先周屿并不知道萧桥恐高,萧桥看在周屿对摩天轮挺有兴趣的,便没有提这茬子,但是令萧桥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周屿非要在到达最高点的时候强吻他,萧桥受惊动作一大便失去了平衡,在离地面一百多米处摆动了两下,可把萧桥吓得够呛。
后来又去了那座孤岛,周屿带萧桥去见了他妈妈。他在董佳佳墓碑前说了好多话,一改往日,这次说的都是他和萧桥在旅游时遇到的趣事。两人在岛上住了些日子,三年前的萧桥永远也不会想到自己居然有故地重游的那天,还是心甘情愿和周屿手牵手来的。
“还记得我在这里对你说过什么吗?”
未等萧桥反应,周屿便接着说,“我想疼你,你跟我吧。”
“好。”萧桥捧起周屿的脸,轻轻一吻,“这个回答迟了吗?”
周屿握住萧桥的手,“永远不迟。”
看着院子里的树木,周屿忽然想起了,“当时我是想做个木灯送给你的,好像出了点意外。”
“现在也行。”
“想要吗?”
“想要。”
“那你今晚把我伺候好我就给你做。”
“好。”
再回国已是一个月后,正好是单杰孩子满月宴,听说何小西给单杰生了个女儿,他宝贝得不行。
周屿说好了要封个大红包的,不能不去。
单杰没有太过于铺张,就在自己家里办的,只有认识的几个好朋友以及双方家里人。单杰父母年事已高,又知道单杰以及和何小西结婚了,便对以前的事不那么在意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做父母的只希望孩子过得开心。
周屿带着萧桥一起去的,单杰父母似乎还是很不待见周屿,但碍于今天是个开心的日子,谁也不说破都绷着面子,看见周屿来了也只是当做没看见。
周屿从包里掏出个红包里面装着张卡,“说好了封大红包的,我没食言吧。”
单杰说,“不用。”
“拿着,又不是给你的,给孩子买点东西吧。”
接过红包时,单杰瞥见了周屿无名指上的戒指。
周屿对萧桥的爱向来明目张胆,他搂着萧桥的腰,“郑重介绍一下,这位是单杰,我兄弟。这位是萧桥,我老婆。”
“兄弟”二字不偏不倚恰好砸进了单杰胸膛,他怔了怔才说,“你好。”
“你好。”
说起来两人并不是第一次见面,却像未曾见过面的陌生人,礼貌又疏离的握手后便没了后话。
“你们先坐会,马上就开席了。”
周屿笑着拒绝,“不了,你也知道你爸妈不待见我。我就不留在这里让老人家心烦了,你们吃好喝好。我们先走了。”说完周屿便搂着萧桥转身离开。
单杰本想挽留,但还是没说出口。
当初的那个任性妄为的少年终究还是成了别人的避风港。
只知道索求的人也会爱人了。
第52章 番外2
(大厦倾倒)
大厦一夜倾倒,我和他的关系也在一夜之间彻底崩裂。
他,当了我二十四年的哥哥。这二十四年里我不知道叫了他多少声“哥哥”,每一声“哥哥”里有撒娇、有尊敬、有生气、也有委屈,我知道自己带有怎样的情感。
可是,我却不知道他叫的每一声“弟弟”是带着怎样的情感。
这是第一次,我开始重新审视“哥哥”这个词以及严立帆这个人,被囚禁的那些日子,我脑子里止不住地反复重播那一晚发生的一幕幕,我才第一次真正认识了他,第一次认识了我二十四年的哥哥。
原来温柔只是他的面具,欲望才是他的本体,我至今都忘不了他望向我时露出豺狼对兔子的渴求,他被欲望支配成功地抓住了兔子的后腿并且毫不留情地剥开了它。刚开始我不停喊叫,不断乞求,希望他不要做出让我恨他一辈子的事。
可是直到我喉咙沙哑叫不出声来,他依旧没停下来。
他对我做着有悖人伦的事——一个哥哥在十分熟练地扒开弟弟的衣服,并且带着急切和难以压住地兴奋。
衣服被扔下床的那一刻,我无一遮蔽地暴露在他的视线里,他的目光在灼烧着我的躯体,寒风涌进屋里肆虐着光裸的身体也没能减少哪怕一丝丝的灼烧感。
我一直知道他比我强,可是我没想到在身体上他远比我强壮许多。他毫不费力地进入我,没有扩张没有润滑,他什么都没做。他只是迫不及待地直直插进去,那一刻,我疼痛不已,他却无比兴奋,他兴奋得颤抖,不断抵进最深处。
每律动一次,我就离死亡越近一步,那是我第一次生出了想死的想法,对那个时候我来说,死亡无疑是一种解脱。可是,每当肉体撞击声响起,我又无比清醒,十分清楚地认识到他正在对我做什么。身体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参与其中,所有感觉都被放大,耳朵变得灵敏,身体上的每一寸肌肤也异常敏感,他正扶着我的腰,在借力挺进,甚至连鼻子也能嗅到房间里淫糜的气息。
我亲爱的哥哥,正在享受他弟弟的滋味。
我敬爱的哥哥,正在凌虐我的精神世界。
那晚,我昏过去了。那时我多么希望就这样一睡不醒,永远睡去。
但是老天不如我意偏偏让我醒来面对这荒唐的世界。
醒来后发现房间被收拾干净了,换了套新的睡衣,以及脖颈上多了一个吻痕,我记得那个吻痕过了很久都没有消掉。唯一不变的,我依旧不能出门。
那几天我很消沉,成日都躲在阴暗里,没有灯光。我禁止光线照射进来,因为我不想看到他在我身上留下的印记,我身上各处都是他留下的吻痕。
见我不吃不喝,他急了。
我答应他可以吃饭,但是前提是答应我一个要求,我当然知道他不会放我走,我当时只想给萧桥打个电话。
其实,根本不需要任何人提醒,不需要任何人替我操心,我知道萧桥他不爱我。但是,我依旧怀着一颗侥幸的心,万一呢。
可是我没想到,我听见周屿说话时,心里却是难以形容的难受,任何的语言都是苍白,都描述不出我内心的绝望与痛苦,我的信念之鸟从高空被人抛落,摔得粉身碎骨。
那一晚,我发了高烧,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我在草地上一直在追逐一只风筝,我不停地奔跑,我想要抓住那个线头,我想要把风筝带回家。我一直追啊,追啊,追了很久很久。再次抬头时,风筝不见了。天空开始下雨,雨滴不断地滴落在我身上,每一滴都在腐蚀着我的肌肤,我的头顶、我的额头、我的胳膊以及的我的手背开始融化,最终变成一滩不明物体随着雨水流走,留下一堆森森白骨。
退烧已是一个星期后了。
他允许我出门了,但是顾留生会一直跟着我。
那段时间我哪里也不想去,什么事也不想干,在院子里一坐就是一整天,有时雪积满了肩头都不曾发觉。
如果不是管家说了一嘴,我也没意识到自己居然瘦了十多斤。镜子里的我,居然像是另一个很像我的人。
那些日子我想的最多的两件事,一是为什么萧桥会喜欢周屿?二是他在这么多年里对我的好哪些成分是亲情,是一个哥哥对一个弟弟的好,还有哪些是……肮脏的情感?
我想通了第一个,或许是从匹配骨髓起我就输给了命运,或许更早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就输了。但是我迟迟没有想通第二个。我先前自以为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可是,并不是。可以说,我从来都没看透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