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半个小时到。”
萧桥礼貌性地回,“嗯。”
本来以为话题就此结束,没想到周屿居然问了句根本不像金主会问的,毕竟哪个金主会在意包养人的成绩?
周屿兀的冒了句,“复习得如何?”
“啊?”萧桥迟疑了两秒才反应过来,用常用来回答同学室友的答案回答周屿,“还行。”
“那就好。”
.
不久后私人飞机于一个小机场降落,萧桥只能大概推测应该是东南亚某个国家,或者某个岛,附近生长着一排椰子树,萧桥对东南亚的影响始于某本地理书。
他一个福利院长大的孤儿,哪里会有机会出国?
待萧桥回过神时,接机的车已经到了。几经辗转,终于赶在日落前到了一个小码头,一路随行的人都走了,只剩下了周屿和萧桥,两人上了提前准备好的小游艇,周屿在弄发动机,萧桥愣在一处,身上象征性地套上了橙色救生衣,胸前的带子也没系。要是真的落水了,他估计也不会指望这点泡沫。
远处血红落日被海面抹去了一半,半圆逐渐下沉,一点一点,黑色越加浓郁堪比此时萧桥的眸子,他眯着眼睛打量着弯腰专心弄发动机的周屿,看了好一会儿,萧桥终于往前迈了一步。
“轰隆——”发动机声响惊动了水下的小鱼小虾。
萧桥停了脚步,右手往后朝水里抛了什么东西,“咚”的一声,只不过被发动机的轰隆声掩盖了。
霎时间,萧桥又恢复成了他该有的样子,一副看上去就能随便欺负的样子。
第29章
(下次我轻点。)
周屿回头看见萧桥在那儿愣着,救生衣就像飘落在树梢上的塑料袋,穿得很随意,周屿双眉微皱,声音低沉,“赶紧坐下。”
萧桥很听话地坐下,他说过不会违背周屿的,说过的话是要靠行动来践行的,他是个言出必行的人。幸好坐下得及时,不然就被突然前进的游艇进海里去喂鱼了。
周屿专心地掌舵,萧桥坐在后面也专心地沉默,他刚刚往外抛了一把小刀,从周屿住处顺的。他不知道当时出于什么心理揣了把刀,傍身?自卫?
那为什么又把它扔了?害怕被周屿发现后刀子尖端指向自己?
细想起来,萧桥感觉自己挺蠢的。
游艇快速向目的地驶去,两侧浪花飞溅,拍打着萧桥单薄的身子,要是浪花再大些准能把萧桥带走。
时间掌握得刚刚好,落日完全沉入海底,他们也刚好到达目的地——一座孤岛。顾名思义,小岛周围除了一望无际的海面,什么也没有。而在上岛后半小时,萧桥还发现这座岛除了他和周屿,再无会说话的生物。
周屿拿着行李箱跳进浅水面,放下行李箱后,向萧桥抛出了橄榄枝,“来。”
萧桥忍着别扭走上前将手搭着周屿,哪曾想周屿手臂一弯搂着他腰,另外一只手去接着他双腿,一个公主抱将萧桥抱下来。萧桥不重,周屿没费太大劲儿。萧桥落地后,虽然脚踩在细软的白沙上但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不踏实也不舒服。
他不喜欢像对女生那般的对待。
周屿一只手一个行李箱走在前面,萧桥跟在后面,他脚步很轻,跟后面没人似的。他们穿过一片椰子林,其上还挂着椰子,萧桥瞟了眼心想应该是成熟了吧。黑夜里一点光亮都格外显眼,前方亮堂堂的一团,远看是座藏在绿色树木中的单层建筑,鹅黄色的墙与红色砖瓦,这样的配色似乎天生就能驱散寒冷。
周屿将行李箱放在客厅里径直往里屋去了,不久后就响起水声。萧桥摸出手机一看,一格信号也没有,倒是有几条短信,严立舟发的。他看了两眼就退出信息了。无非就是问他在哪里?有没有受伤?不想回严立舟,不想牵连他。
他推开玻璃门往走廊上逛悠了半天还是没有找到信号。手机滑进裤兜,罢了。往回走时抬头看了眼天空,黑蓝黑蓝的,就是没有星星和月亮。
萧桥对屋里的陈设没什么兴趣,他端正地坐在沙发尾端,只占了很小一部分。萧桥摸出手机专心地在看老师发的PPT,希望能赶得上考试。忽然想起他和严立舟的那个项目最近要答辩,又想起严立舟应该回处理好的,毕竟没有他萧桥也不会影响什么。
他全神贯注地看PPT,有个地方他之前没太弄明白,笔记也没记全,他正在脑里思考,屋里突然锃亮一片,连未曾关注过的角落也被照得透亮。萧桥从PPT里抽出,刚想是什么东西,会不会是闪电时,屋外立马应时地响起一声劈裂天空的闷响,吓得萧桥手机掉在地上。闭眼眨眼间,原本亮堂的屋里瞬间被无边黑暗填充。
手机去哪了?
萧桥立即蹲下身去摸刚刚掉地上的手机,屋里传出两声咒骂:“操!他妈的居然断电了!”不一会儿,咚咚的脚步声接近萧桥。
“小东西?”
“萧桥?”
周屿唤了两声后,萧桥终于寻到了手机,开了手电筒。
“你他妈刚刚怎么不应声?”周屿腰间随便系了条浴巾,走进萧桥夺走了他的手机,一身的热气扑了萧桥满脸,周屿越过萧桥往角落里走去,找到了工具箱。
周屿把手机还给了萧桥,并说,“你就在这儿等着,我去看看哪出问题了。”
萧桥这次没听周屿的,跟在后面。
“你来凑什么热闹,不是让你好好呆着?”
萧桥不语,他不想让周屿知道自己怕黑而且还怕打雷。他一声不吭走上前去给周屿扶着梯子。周屿裸着上身跨着爬梯,脖子与肩夹着手电筒,掀开了铺满灰尘的电闸盒检查一番,对萧桥说,“保险丝断了,得换一根。你找找工具箱还有没有?没有的话就只有GG了。”
萧桥蹲身翻工具箱,找到保险丝后递给周屿。周屿接过后弄了半天都没弄上,把他自己都整纳闷儿了,按理来说换根保险丝而已,并不难啊,压根儿不需要什么技术含量,今天是撞鬼了吗?
见周屿换根保险丝都搞这么久,萧桥小声地提议,“我会这个。”
什么意思?周屿心想,小东西是在看不起他?他没让位,自顾自地继续换保险丝。湿凉的液滴从天而降颗颗都打在两人皮肤上,砸在地上。松软的泥土被砸出一个个小坑,耳边充斥着“替哒替哒”的响声,雨滴成功在周屿换好保险丝之前从头到脚淋湿了萧桥,周屿本来就刚完洗澡也不在乎这点湿不湿的。
换好保险丝,很快就通电了,屋里房间又恢复了亮堂。
下了爬梯,周屿瞧见萧桥全身湿透,T恤紧紧地贴着皮肤,湿透的刘海奄气儿似的趴在光洁的额头上,雨滴顺着萧桥脸颊从下巴滴落,周屿喉结一动,未等萧桥反应过来就是一通强吻,把他逼到冰冷的墙壁,狂吻一番后,打量着离自己不到三厘米的人,他双眼里似乎微闪着细光,周屿硬了。他上前贴紧萧桥,让他好好感受一下他给自己带来的‘后果’,炙热地抵着萧桥小腹。
萧桥察觉不对,条件反射想要躲开但大脑又强迫着他要镇定,千万不能跑,跑了结果只会更糟糕。
周屿趁着夜雨,变得更加肆无忌惮,他扯下了系在腰间的浴巾,“看看你惹的祸,知道怎么办了吧?”
萧桥反应极快,他顺着墙壁直直滑下,闭着眼将其含在嘴里,这无非就是周屿想要的。他学东西很快,况且今早才做过了,萧桥记忆犹新。
周屿满脸舒畅,他不得不承认,小东西学东西很快,很有天赋。有几次周屿没忍住闷哼两声,五根手指深插于萧桥细软的头发之间,周屿爽了,但是还没完。
周屿将萧桥翻过身,褪下他的裤子真刀真枪地来了一次。
萧桥不知道这是什么奇怪的性癖,非要在下雨天。他紧咬牙关承受着身后之人像发了狂的一次又一次的撞击。时间往往在这个时候走得异常缓慢,痛苦与耻辱感都被放大无数倍。嘴唇被咬掉一块,渗着血,这些他不在乎,他只希望这场夺取可以早点结束。
可是事与愿违,今晚周屿像是有用不完的精力,一次又一次,再一次地夺取。最后萧桥实在没了力气呈半昏迷状态,软瘫成一团,被周屿打横抱进屋了。
整个人光溜溜地没入热水中,通身舒畅,就是悬着灯有些刺眼,萧桥借着最后的意识偏开头。周屿难得一见打了泡替萧桥洗头发,手中搓着软软的头发,一边洗一边自言自语道,“要是一开始就这么乖,也不至于受这么多苦。”